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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應該知道殺你的人是皇兄派來的,為了單晉,你是不會有機會回到離熵的。’低沉的問話中有試探有懷疑有決然。
不難想象這席話觸動了我心中一直迴避的恐懼,那個夢不會是真的!
‘不會,我知道軒哥哥和爹爹不會有事的,連你都說了“不確定”,那就是他們根本就沒事,至於王后、、那是我救他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吧,至少在成功救出他們前我願意接受,對不起!我必須這樣做,你可以為了你的國家放棄很多東西,我也有我要保護的人,為了我要保護的人,我也可以不遺餘力的付出,甚至生命!沒有看見他們平安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倒下的。王爺,我保證即使我回到離熵也不會危及單晉,因為我心不在那裡。’
說完我苦笑著調轉馬頭,手無意的覆上他送我的匕首,它一直被我藏在腰際處,心底不禁有一絲的苦楚,“對不起,翼,雖然你曾給我的傷是我一生也忘不了的,雖然我知道我的“一夫一妻”的婚姻觀念在這個時代,在你的身上,也許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奢願,但是,我還是愛著你,放不下那對我百般寵溺的你,甚至想到在我救出爹和軒哥哥後,如果不能全身而退,我也不會讓那離王佔我半點身,那封自休書其實就是不想真的有那麼一天,你為我傷心,必定我真的只是這個時空的過客,我真的無意改變什麼。”
心裡心事重重,絳雪的步伐也很躊躇,也許是因為對面亦是它心中所愛,就這樣馬上的我一直低著頭沒有回頭的勇氣,淚也已經浸溼了衣襟,胯下的絳雪一步一回頭引得墨頻頻點頭噴著鼻響。也不知道具體前行了多少步,只聽到身後的寒夜和靜兒、雙兒驚恐的叫聲——
‘王爺不要——’
迅速的回頭望去,越昊翼猶如勾魂使者般手執彎弓,一隻金翎羽箭直射而來,與此同時絳雪突然轉身前蹄高高抬起,長長地嘶呤隨風迴盪在空曠的谷壑當中,聽起來是如此的悲慼。大腦中一片的空白,能入耳的就只有那羽箭入肉的聲音,還有感受到胯下絳雪因疼痛,前足落地時腳步的踉蹌,對面的墨看見絳雪受傷急切的仰頭長嘶踏足就要向裂谷衝來,卻被越昊翼強行拉住。
‘小姐——’聽見寒夜他們的喊聲,我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絳雪?’手顫抖的覆上絳雪的頭,撕裂般的刺痛折磨著心臟,血氣不停的翻騰著,相反的是心底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清明與沉寂,也許這一箭是最好的結局吧?可是為什麼是絳雪?
‘絳雪,我們走!’
平和的雙眼對上越昊翼絕望、不捨、狠絕、驚愕總總複雜在其中的眼,無形的鴻溝已經將本該是愛著的倆個人隔離的永世不能再有交集,也許那箭發出的時候他是有不忍的,可是那必定是他的選擇,我緩緩的從裡衣內拿出那隻金龍匕首,只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輕輕的夾起,那條刀鞘和刀柄處的黃龍在陽光的反射下格外的晃眼,此時我距離那隔斷對面的裂谷已有幾步的距離,慢慢的將匕首抬至眼前,我看到越昊翼眼中的震驚,寒夜和靜兒雙兒已經跪伏在地上淚灑滿襟,涕不成聲。一路行來雖然我從沒有說過什麼,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匕首一直是我的貼身之物,情況無論再艱險我都從沒用它解救過自己,因為這是他送我的定情物,我不要它沾染汙穢。有一次我們投宿在一個農家,因為長時間沒有洗澡我想放鬆下,可就在我洗澡的時候有黑衣人闖進,靜兒及時的帶出了我,可是我的衣物都落在了那農家,為了那匕首我不顧一切的跑了回去,結果因為我的任性,雖然匕首找到了,可是也害得寒夜和靜兒都受了重傷,如今他們看見我這樣拿出匕首,想來心裡也是一片瞭然了吧。
‘小姐——不要呀!你曾經為了它連命都不要,我們知道那時候你只想留下王爺唯一留給你的東西,我們也知道這一路雖然我們一直是往南走,可是你的心裡沒有一時一刻不是記掛著匕首的主人,小姐——’雙兒跪著爬到裂谷邊緣對著我邊哭求著。
越昊翼聽了雙兒的話一臉驚愕的看著趴伏抽涕的雙兒,當他再看向我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疑問和恐慌。我輕輕的揚起一抹絕美的微笑,不捨的看著對面曾經和我出生入死的寒夜和靜兒雙兒。
‘夜,靜兒,雙兒,你們保重!’手腕處用力甩出指尖的匕首將其擲入谷壑中,絳雪似乎感應到我離去之意,奮力的揚蹄轉身而去。
絳雪跑的很快,比沒有受傷的時候跑的還快,身後隨風應耳的呼喊聲就猶如前世絲竹般飄渺後不復再,我曾經想極力拉住狂奔的絳雪,可是如今的它只是想帶著我奮力的馳騁,我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