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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納悶,表弟今天當真算得上是知情識趣又非常有眼色,這種狀態百年難遇,他這是出什麼情況了,撞到了頭不成?
怎麼自己剛動了動眉毛他就察言觀色的看出來自己對留宿宮中有顧慮呢?表弟以前不是一直都自說自話,專斷獨行得厲害,從來不看別人的臉色,想怎樣就怎樣,反正誰也不敢違拗他不是。
小心答道,“多謝陛下,勞煩陛下費心我的這些小事,還想得這般周到,我實在不敢當。不過我確實是不便總待在宮中,還是住在母親那裡好了。”停一下,忍不住又誇了一句,“陛下今日當真細心,還能關照到我的這些不便之處。”
劉徹心裡五味陳雜,暗道這和朕細心不細心有什麼關係,你為了不願回宮,不願回朕的身邊,連勞心費力的揪著霍去病連吵兩日架的事情都幹出來了,朕不關照著你的這些‘不便之處’還能怎麼辦?
以前的很多事情不是劉徹看不出,而是當時根本沒用心去想。
現在認真想想,前後一貫通,當然就能明白,心裡恍然大悟原來前些日那自以為阿嬌會感激涕零的安排,其實她是一點不稀罕,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才會有在馬上就要被接出長門宮時犯下那樣一個‘大錯’的事情發生,阿嬌純粹是故意的。
難道住在上林苑中陪伴自己,還遠遠不及她獨自一個人在長門宮怡花弄草,製藥讀書的開心快樂嗎?自己是天子之尊,又年富力強,陪伴左右,討得了自己的歡心就會有無邊的富貴尊榮,天下多少女子都夢寐以求,至於要花費這麼大力氣來推諉!
阿嬌還真厲害,幹什麼事都很有特色,前些年那是煩死人,真是煩得陛下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她才好。現在是傷人傷得真厲害,不光是傷面子,還有些傷心,劉徹貴為天子從來就沒有在女人身上受過這種打擊。
別人要是膽敢得罪了他,那自然是沒話說,肯定是要治罪殺頭的。
可是現在是在他心中很不一樣的那個女人得罪了他,治罪殺頭之舉彷彿是不應該,也行不通,十分的不合時宜。
劉徹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忍了。暗道正好有這個藉口讓她經常來宮中,那就慢慢再說。
誰知阿嬌比陛下能想到的還絕,她乾脆就沒有進宮。直接住在了她母親館陶大長公主的府裡,在眾御醫中選了兩個年紀老大,醫術不錯的。日日將他們接去公主府裡請教。
館陶大長公主剛得知女兒的新志向時,驚詫得半晌無語,最後摸摸阿嬌的頭,“女兒啊,你的心思都用到哪裡去了啊,這些小民百姓療傷治病的事情和你又有什麼干係,你怎麼會想到要幹這個了!?實在閒得無聊了我幫你找點其它事情做做?”
陳嬌一腔濟世救人的熱誠,被她母親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氣得都沒耐心解釋了,乾脆就告訴館陶大長公主,“這事情要是做好了,那可是財源滾滾,你想,這飯可以不吃,餓兩頓死不了。生病了,藥卻不能不服,難受不說,拖一拖的,小病搞不好就要拖成大病,危及性命。我開幾間醫館,貨真價實,日子久了口碑自然會好,再派幾個得力的人去管,自然能日進斗金。”
聽了這個論調,館陶大長公主徹底懶得再去理她,“你好歹也是我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長到這麼大的,什麼時候短過你的花銷,怎麼這麼愛財啊!這些小錢也值得你去花心思嗎?我不管你了,你自己隨便去折騰吧。”
陳嬌吐吐舌頭,心說您老人家爭權奪利的大半輩子,還不就是為了這富貴二字,何必看不起這些小錢。
搞政治雖然來錢快,但是難度大,風險也太高。我不像您,有個親弟弟是皇帝,靠山不穩,想爭權奪利的也無從下手,搞不好連人都得賠進去,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現在做的這些雖是小錢,但是得來安穩便當,也不太費力氣,幹嘛不要。
況且您女兒我又沒有公主的名頭頂著,也沒有個食邑供養著,幹正事之餘順便愛財一點是為日後打算,人之常情,很好理解嘛。
正文 湊熱鬧
館陶大長公主府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著一件青色考究的袍服,正隨著陳嬌的侍女芙楠快步穿堂過廊,一路往後面陳嬌的居處而去。
少年軒眉星目,英氣勃勃,可惜就是臉上的神情硬邦邦的,頗不自然,正是衛皇后的外甥霍去病。
原來陳嬌一早偶然翻到一卷古書,上有記載: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朱裳,執戈揚盾,驅逐疫鬼帥百隸而時難,以索室敺疫……而冀免於疫病。
是說上古之人在民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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