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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喧囂,除了斜上方忽明忽暗的昏黃的街燈,寧靜得詭異。繁星卻陡增。我坐在“閒待花開”門口,儼然一名流浪漢,與黑夜相伴,蕭條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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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那些對婉儀的記憶本已模糊,現翻找出來,重描輪廓,物是人非,除了在心底感慨一番,我找不到任何語言來描述我此刻對婉儀的愧。
像是對兩年前的一句戲言驗證,“如果我拋棄你,就讓我也被她拋棄。”
後來遇到沫沫,我因為沫沫而拋棄了婉儀,最後我也被沫沫拋棄。
我無奈的笑笑。看看錶已經凌晨1點了,我明知她手機狀態,還是不死心的給沫沫打個電話,果然關機。
試問,她連對我的心,一併關上了嗎?回想起,初起見到沫沫,她也是這麼表情冷豔的,那是段遙遠卻刻骨銘心的往事了……
我不是個喜歡刻意追求浪漫的男人,但情人節送女友花,我卻覺得是必要的。
那年的七夕在廣告橫幅提前幾禮拜的薰染下,情意綿綿的來了。與之伴隨的還有無邊無盡的酷熱,知了沒日沒夜的撕鳴。
那年暑假我完全浸泡在美麗的女友婉儀的似水柔情裡,與我們愛情的甜蜜一對比,炎熱酷暑似乎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誰說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婉儀的稱得上人間仙子了吧,但她絕對是個當老婆的料。戀愛的新鮮本該意猶未盡時,我感覺和她已經是在過日子了。
自從我在外租了房子後,我和婉儀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開始同居生活了。與心儀的姑娘同住一個屋簷,得到的雖不是生香活色的床第生活,卻更在飲食起居上擁有了一個家才有的安定。早睡早起,一日三餐,水果濃湯,戒菸忌酒。半個月下來我腰圍就增加了一尺!
那時心裡沒什麼別的想法,那時陷在婉儀賢淑的目光裡覺得戀愛就是這般,因而滿足,別無他求。
婉儀說玫瑰百合都俗氣,她喜歡桔梗。然後可以閉著眼睛背出一大串有關桔梗的花語。
七夕那天下午,婉儀開始為晚飯做準備了,我藉口出去走走穿著拖鞋短褲,開了門撒腿就開始往學校附近的花店跑,想象著婉儀意外的收到我浪漫的驚喜——鮮豔欲滴的桔梗時的表情。
我常常想那是命運的捉弄,是老天閉著眼睛的胡亂點撥。如果不是在七夕追求浪漫,如果不是附近花店都沒賣桔梗,如果沒有那場與“閒待花開”女老闆*的初遇。如果沒有那些如果……那我是無論無何,也不會在沫沫與婉儀之中難以割捨的周旋,在新歡舊愛裡痛並快樂的掙扎遊弋的。
猶記得,那天太陽較之以往特別的毒辣。雖以是接近傍晚了,它老當益壯的熱浪卻一波接一波的向人們身上襲來。在附近跑了幾家花店,都得到同一個結果:沒桔梗賣。
我沮喪至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抱著絲毫僥倖,奔向更遠一點的那些花店。不自覺的便已經跑到了城南。
城南離我住的地方已經很遠了,我懊惱的想如果再買不到就胡亂抱一捆玫瑰回去算了。
第一次看見花店名字就覺得莫名的愜意,那時我一身大汗,站在巨大的熱浪中,眼前花店被旁邊兩棵高大茂盛的梧桐遮擋包圍著,“閒待花開”的店名,簡單清爽,頗有股與世無爭的大氣,似深山裡不願過問紅塵俗事的隱者。玻璃門,玻璃窗,淡藍色的窗簾,木製柵欄,清涼得如浸汪洋。
由於城南大多居住的是一些退休老人,老人是不懂浪漫不知道七夕情人節的。所以別家花店往日再落魄流水再少,在今天都是一片生意蒸蒸日上的紅火景象。
“閒待花開”則不然,我從玻璃門望進去,裡面除了滿地花草,空無一人。
推門而入,涼爽的空調夾帶著各種淡雅的花香撲面而來。我像個沙漠之途後久渴得飲的浪人,大口大口貪婪的吮吸著這芬芳清涼的一切。似乎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得到滋潤,舒服不已。
店裡放著音樂,我放眼望去卻沒看見音響電腦之類的雜物,但鋼琴版的梁祝像延綿流淌的泉水般,舒緩溫柔的輕瀉圍繞在眼前。
很久以後沫沫對我說過,她喜歡梁祝的化蝶,喜歡鋼琴版多過小提琴版。因為小提琴演奏出的化蝶淒涼有餘而濃情不足。而鋼琴演奏出的曲子,既表達出了山伯與英臺纏綿悱惻的悽美,又讓人感受到那股千年不朽的貞情。
由於本人自小沒受什麼音樂薰陶,對樂器是沒什麼研究的,我只是覺得這般清涼的花海里,放這首曲子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
男人大多急噪,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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