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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衝我吐吐舌頭,“對不起啊,我講故事就是容易跑題。剛才那歌是我母親作詞作曲的歌,我太熟悉了,不由自主的就唱出來了,呵呵。”
這是故事嗎?我望著沫沫那乾淨的臉,無言,你只是在講故事嗎?你的故事裡,滲出欲滴的,是誰心尖上的血?
“和別的拿錢上床的二奶不同,他們是有深厚感情的。或著說,只是我媽一相情願的對那男人有感情。那男人很有錢,有背景,剛開始對我媽也好,很捨得為我媽花錢。後來官運亨通,怕影響仕途,就漸漸與母親疏遠了。我媽就在那時,發現懷上了我。那男人給了媽媽一筆錢,叫她把孩子打掉,母親答應了,拿了錢卻捨不得打掉我,一心想生下我。於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將我生了下來。那男人氣急敗壞,再不與媽媽聯絡。我媽心腸好,總是念及多年感情,怕影響他發展,也從不去打擾他。你說,我父親,還算是男人嗎?”沫沫狠狠的問我,我無言以對,想起曾有謠言傳起,說沫沫是富二代,*不堪。現在想想,說她是富二代似乎也行得通了,只是,你見過這樣潦倒孤楚,無依無靠的富二代嗎?
沫沫抿了抿嘴,繼續說:“我從沒見過父親,不知道他名字。母親也從不跟我提起他。我問急了,她就直抹淚,我也不敢多問。小時候我暗自猜想,我父親應該是個高大英俊的才子,*倜儻,才華出眾。在我心裡只有這樣出色的男人,才配得上我母親這麼深的感情付出。我更沒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除了母親,我再沒別的親人。連朋友也沒有。因為除了我父母親,誰都不知道世界上多出了一個我。我隨著母親姓艾,也不知我生父姓什麼。艾沫……愛莫能助,哈哈!”沫沫蒼涼的笑笑。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冰冷。
“上小學的時候我經常受人欺負。但母親很愛我,將所有的心血都放在我身上,一心栽培我,琴棋書畫,唱歌跳舞,只要她打聽到哪位老師教得好,便會不惜成本的將我送去學習。而那時,能請家教學鋼琴的學生,非富即貴,母親樸素一生,卻硬將我塞進那些貴族子弟的圈子裡。”她停下來,朝我奴奴嘴,“你女朋友陳婉儀那時就跟我在同一個老師那學琴,不過她小時候真是笨得可以。”說著她衝我眨眨眼,狡黠的笑。我想到婉儀,尷尬得如邙刺背,好在沫沫沒在這個問題上深加討論,她自個兒說下去,“陳婉儀小時候在我眼裡驕傲得像個公主,家裡有錢嘛,從衣著到文具,樣樣價值不菲。我心裡羨慕,不知是自卑還是仇富,見到她時從不和她打招呼,反而把頭抬得更高,我要比她更驕傲。有次她的一隻鋼筆不見了,聽說挺貴的,她很著急,懷疑是坐她旁邊的我偷的。她也沒直接問我,只是回去告訴了她媽。第二天她媽就拉著她到我家去找我媽媽理論。別看婉儀斯斯文文的,她媽那時可真像個潑婦,一隻鋼筆而已,那女人就潑天喊地的叫我母親出來,要我母親把事說清楚,惹得鄰居都出來看。我媽是個文弱的女人,我媽從來不會吵架,媽媽只低聲問了我一句,鋼筆是你拿的嗎,我搖頭。母親就很鎮定的說,‘我女兒說沒拿。’母親知道我不撒謊,只要我說,她便信我。但是婉儀的媽媽不相信,她見我們不承認,就罵了很多難聽的話,罵母親表子,罵我小表子,到最後指著我媽罵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母親只由著她們鬧,沒多說什麼。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時陳婉儀的樣子,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高高抬著下巴盯著我。輕視,又鄙夷。走的時候她媽狠狠的教育陳婉儀,以後不許和我來往,說要近墨者黑。婉儀脆生生的說知道了。鄰居早就覺得我媽單身帶個孩子很不正常,這時也跟著竊竊私語。那時我還是個九歲的小孩子,可是那時仇恨已經在我心裡埋得很深了。果然婉儀就再沒去那老師那兒學琴了。”
我努力想象婉儀小姑娘飛揚跋扈的樣子,卻怎麼也勾畫不出,她一直是那般文靜善良的呀。
沫沫瞧出我一臉不信,笑笑;“知道你不信,不過那是兒時的事了,我也沒多放在心上。再說我已經報過仇了!”沫沫說著,故作*的樣子來摸我的臉。
我任由她摸,心裡很複雜。我知道她所指的報仇,而如何在她二人中作出選擇也是我心頭最為頭痛的事。
不容我多想,沫沫繼續說下去:“我媽最喜歡花,那時我學費昂貴,負擔挺大的。雖然以前她跟那男人時存了點錢,也快坐吃山空了。於是母親就開始在傍晚去賣花。她提著花籃子,六點時出門,常常深夜才回來。有時運氣好花以高價賣出,母親就很高興。但經常都是生意蕭條的。有次我偷偷跟著母親,見她在一條街一條街的走,見行人就問要不要花,見到飯館子也進去問。有的人涵養好,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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