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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瘦了。卻更顯女人味。
沫沫的目光只在我臉上稍作停留,就轉向了別處,甚至象徵性的點頭微笑都沒有,彷彿那天與她歡好一夜的另有其人。還是男人太多,她已經忘了我。
沫沫狠狠的喝了幾大口,起身往舞池走去。在了群魔亂舞的人群中,跳起了熱舞。DJ打出了勁暴的HI歌,忽明忽閃的射燈打到沫沫臉上,使她如同鬼魅,她那沾著酒的香唇妖冶的紅著。我就這麼看著沫沫跟一個捲髮男人大跳貼身辣舞,眼睜睜看著那男人的手在沫沫挺拔性感的胸部上游弋,似碰非碰,*愛撫。人群沸騰起來,口哨聲嘹亮起來,DJ打出的歌節奏分明起來。
突然沫沫朝我著望了一眼,我發誓她看的是我。她竟衝我笑,她勾著性感的嘴線,帶著鄙夷和挑釁。這該死的女人,為了報復我,用身體做賭注,故意*給我看!
我告訴自己別動氣,別為了個墮落風塵的女子動怒,她稚嫩的年齡是她對人們的誤導,她已在累積深厚的滾滾紅塵中成為名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別對她心生憐惜,不然吃虧的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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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杯子的手青筋暴起。而在那時我與婉儀的誓言早被嫉妒和憤怒衝得煙消雲散,我的視線裡只有沫沫,還有眼看就抓上沫沫胸部的那隻毛絨絨的爪子,和那些恨不得扒掉沫沫衣服的男人的眼睛。
那時我已經獨自坐這喝不少酒了,我真想不顧一切的把那小女人拽出去,拖到世界的另一頭,不為世人所知的地方,藏起來,再不許她暴露在任何男人面前。大概是酒精的驅使,還有音樂快節奏的慫恿,我豁然站起,像個蓋世英雄般衝進舞池,堅定的拉住搖晃不止的沫沫的手,衝她吼了句:“跟我走!”就把她拖出了酒吧。
初春的夜風乍冷還寒,夜風一吹我清醒了大半。酒吧門口人煙已經少有路人,面對沫沫那質問的雙眼後,我才尷尬的放開她的手——拖人家出來,我毫無理由啊!
“幹嘛?”沫沫蜻蜓點水的一問,手一得到解放,便雙手環抱,鎮定的盯著。“要帶我回家?”她說的“帶”,不是“送”。
她淡淡的一句幹嘛,竟讓我這大男人紅了臉,但受不得她那鄙視的眼神激勵,我脫口而出:“不準和其他男人靠近!”
沫沫顯然吃了一驚,挑了挑眉,隨後恢復自然:“憑什麼?”
憑什麼?我已經選擇婉儀了,我已經沒有憑什麼的理由,那些愛與不愛的話語,在事實選擇面前多麼兒戲,還有誰會信呢。
我清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為什麼那麼久不給我打電話?”
沫沫瞟了我一眼,緩緩從包裡摸出一跟煙,舉止頗為生澀的叼嘴裡,“有火沒?”
我清楚的記得她以前是不吸菸的!她身上除了淡淡的幽香,從來沒煙味。
我氣極了,一把奪過她嘴裡的煙,摔地上,“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難道你不把自己弄得像個女流氓你過不下去嗎?”
“我如何生活,關你什麼事?”沫沫還是那麼不痛不癢,看也不看我,不發怒也不著急。
“你在報復嗎?你在用自己身體甚至生命做代價,報復整個社會嗎?幼稚!!”我把聲音抬到最高,朝她吼,她總能輕而易舉的顛覆我的情緒,讓我歡喜是她,讓我悲憤是她。
“出爾反爾算成熟?”她看著我說。
我突然無言以對,想到那一夜纏綿時的表白,想到我抱著她溫軟的身子,一遍一遍的說著有關將來的誓言……我卻都沒做到。我想解釋,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哦,你那還不叫出爾反爾,我居然去相信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說對了嘛,我果然還是幼稚的。”沫沫說著,竟然笑了,假裝毫不在意,卻洩露一臉的無奈與苦澀。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世界沒錯啊,這個世界還是那麼美好的!”我口不擇言,說出的話連自己都信服不了。我暗想肯定又要被這小丫頭笑話了。
誰知她只是輕輕的低低的吐出句:“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風黏黏忽忽的吹來,我抓得住風,卻抓不住從她眸子裡淌出的已經飄遠的淡淡的傷。
此刻她柔弱的站在夜色裡,天地之大竟沒有一個親人,就像天邊小小軟軟的那片雲,飄渺虛無,沒根沒家,沒準哪一陣大風吹過,她就散了。
“沫沫……你以後別在糟蹋自己身體了,缺錢你就告訴我。”
她看了我一眼,“你很有錢嗎?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缺錢?就因為我找你借過錢?那只是個意外。這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