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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象雕名為太平有象,寓意我大明王朝天下安定皇權穩固,象上寶瓶中盛著五穀吉祥之物,表示五穀豐登、吉慶有餘。大象馱寶瓶而來,寓意給皇上帶來了豐收和吉祥。如今襄王爺當著皇上的面怒擊寶象,實在有違臣子之道,臣懇請殿下伏闕認罪皇上下旨斥責”
成綬帝嘴角帶著譏諷之意淡淡笑起來,看了看楚留香,道:“朕還未親政,請問首輔該如何處置?”
楚玉這人對皇帝向來沒什麼意見,自小讀了一些聖賢之書,也有那麼幾分忠君思想,若大臣們不做出這番姿態,他自己就會低個頭給皇帝面子,可現在弄得相當被動,便冷哼一聲,沉著臉盯著說話的大臣。
這臣子正是上次彈劾石家兄弟摺子被留中的那一位,名叫張奎的御史,為人素來耿直,還是有些聲望的。
楚家雖處處僭越,畢竟還是藉著天子的名義,許多事至少會經過皇帝發一張聖旨使得名正言順,比方說上朝的時候這一對輔政的父子站在丹陛上方兩廂,相府王府的建築規格等等。現在皇帝當場坐著,楚玉把太平有象給擊碎了,在臣子們看來,確實有點過分。
楚留香不冷不熱地道:“襄王只是一時激動,若是皇上都不怪罪,作為臣子的怎能越俎代庖?”
給事中李侃立即出列跪下奏道:“楚大人,適才皇上只是問首輔該當如何處置,並沒有說不怪罪,今日之事,襄王若不賠罪,實在有違臣子之道”
滿朝大部分是楚派大臣,頓時有好幾個出列,吏部尚書尹旻道:“襄王爺夙興夜寐,為國操勞,小小失誤,怎能奪了王爺的面子?”
大學士萬安道:“自古道,‘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王爺以輔政之尊,失手打爛一件器皿,命匠作司重鑄一個也就是了,御史臺的人成日就喜歡小題大做自命清流”
張奎亢聲道:“君臣大禮乃人倫首要的禮儀,怎能說我等是小題大做?請禮部尚書說話”
禮部尚書周洪謨也是百姓口中鼎鼎大名的“泥塑六尚書”之一,向來只求明哲保身,哪裡敢為小御史們說話,聞言縮了一縮,道:“這事首輔自會定奪,關禮部什麼事?”
另有幾個御史對周洪謨的話不滿,朝堂上立刻就吵了起來。
楚留香陰沉著臉道:“咆哮金殿,成何體統?再有不知禮儀的,先拖下去廷杖八十”
他一句話,殿上立馬安靜下來。
張奎道:“微臣若失儀,甘願受杖,可襄王殿下今日也該受杖”
李侃大聲道:“臣附議”
其他大臣正要說話,楚留香一揮手製止了,“上一次,張奎和李侃兩人聯名上奏,彈劾忠國公與定遠侯強佔民產,違禁圈地,今日在朝堂上又異口同聲討伐襄王。本相倒要疑心你們是不是朋黨了”
自古統治者對官員之間朋黨相依是十分忌諱的,被列為朋黨的官員下場肯定十分悽慘,何況楚留香一說他們彈劾石家兄弟,石亨立刻勃然大怒,斥道:“這一干吃白飯的御史給事,只怕就以頂撞朝廷棟樑為樂,太傅就算賜他們廷杖,他們也不怕,據說被打幾下,在百姓之中,口碑就節節上升,就道他是忠臣依臣看來,他們以下犯上,汙衊重臣,朋黨為奸,居心叵測,不如直接杖斃,以儆效尤”
石彪大聲叫好,一干武將也紛紛附議,其餘的六部九卿官員噤若寒蟬。
楚留香微微獰笑,道:“杖斃未免太重了,他們既要名聲,不如就杖八十,若是太不經打,死了,也是他們命該如此怪不得皇上心狠還有附議張奎和李侃的麼?”
成綬帝聽到這裡,臉色慘白,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眾人都聽出了楚留香的意思,他雖然說杖斃太重,但是下死手打八十杖絕對能把人打死多次,看來張奎和李侃的命是保不住了,哪個還敢附議,跪在後面的全都爭先恐後地站起來歸入班次。
楚玉冷冷看著這幕鬧劇,他雖無心叫這二人喪命,但心情惡劣,也懶得求情。
“大漢將軍還愣著幹什麼?”楚留香一聲斷喝,殿上的金甲武士大步上前拿人。
這時跪在殿心一直低頭不響的張嘉秀突然大聲道:“且慢”
四名大漢將軍怔了一怔,望向御座左右。
楚玉輕輕一揮手,他們先退了下去。
張嘉秀拱手道:“適才襄王怒擊太平有象,皆因草民之事而起,還望楚首輔暫時不要怪罪兩位大人,草民要與王爺理論,若王爺不重信約,要強娶官宦人家的小姐,就請把草民杖死放過這兩位大人。”
競爭者如此有氣勢,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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