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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定武帝為何無後的原因,在知道定武帝視物困難後,他想到了近視眼鏡,所以特地讓匠人用黃金做了鏡架,用水晶磨製鏡片,派人專程送進了宮。
齊王殿下送來的東西,宮中自是不敢怠慢,司禮監潘應龍特意將這幅眼鏡呈給了定武帝。
“你們說這東西真能讓朕看得清?”
定武帝有些懷疑,甚至還隱隱覺得這東西會不會藏著什麼毒藥毒針,但他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發現什麼不妥。反而從鏡片中看去,眼前的影像是那麼的清晰。這讓他很是震駭,也很是好奇。
潘應龍恭聲道:“皇爺,老奴特地找人問了,宮裡以前也有過眼鏡,不過卻叫,據說戴上之後,真的能看得清外物。可惜當年老奴從宮裡沒帶出這東西,要不然,皇爺也能早些看得清了。”潘應龍說的宮中肯定不是指南京皇城,而是北京皇宮。
“噢,這東西以前就有了啊。”
定武帝點了點頭,拿著眼鏡反覆看來看去,終於還是大著膽子戴上了。抬頭再看眼前的一切,那瞬間就如一間黑漆漆的屋子突然點了一根蠟燭,明亮清晰無比。
“陛下,可真看清了?”
陳皇后、潘公公站在邊上,微笑中帶有一絲緊張的看著定武帝。
定武帝怔怔的看著二人,心裡說不出來的高興。多少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能夠在如此遠的距離,將人看得如此清楚。
他清晰的看到潘公公頭上的白髮,額頭的皺紋,也清楚看到陳皇后那一雙無法再恢復如初,長滿老繭的手。
唉,真是苦了皇后了。
定武帝想到這些年陳皇后陪著自己吃苦受難的日子,有一點點吃的就緊著自己的時光,不由眼眶一紅,鼻尖發酸。
陳皇后見狀,以為這鏡子有什麼不妥,忙上前緊張詢問道:“皇上,這鏡子可是有什麼不適?要不行的話,就別戴了。”
“朕看是看得清楚了,不過卻覺得頭有些暈。”
定武帝平定心緒,實話實說,眼睛是看得清楚了,可感覺腦袋有些不適應,暈乎乎的。
潘應龍知道怎麼回事,忙道:“皇爺,不妨事,這是剛戴眼鏡後的正常反應,時候久了就無事了。”
“嗯,朕知道了。”
定武帝將眼鏡摘下,看著鏡子喃喃道:“這是個好東西,可他不是好東西。”
聞言,陳皇后和潘應龍一怔,皇帝口中的“他”是誰,二人如何不知。
“龍潛海角恐驚天,暫且偷閒躍在淵;等待風雲齊聚會,飛騰**定乾坤。哼,他還是露出了賊子真面目,虧當初朕真的相信他不是第二個孫可望,想著和他君臣同心,北伐恢復故都,留下一段君臣的千古佳話呢。”
一想到周士相早年寫的這首反詩,定武帝心中就愈發憋悶,一氣之下將眼鏡扔在了御案一角,險些掉落在地。
“朕不用賊子的東西,你們給朕退回去!”
陳皇后暗歎一聲,將眼鏡小心翼翼的收在手中,朝潘應龍打了個眼色。
後者忙上前勸道:“皇爺,那反詩未必就是齊王所作,據老奴所知,詩下落款的是個叫洪秀全的人。”
定武帝搖了搖頭:“潘公公,你不必為他說好話,朕在廣州時,王興將軍曾與朕說過,周士相曾去過廣西一個叫金田的村子。”
聞言,潘應龍不知說什麼好,因為他清楚,那首反詩的確是周士相所書。再結合最近外面的風聲,周士相此次進京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迎娶公主殿下那麼簡單。
定武帝有些煩燥的強撐起自己的病體,在殿中來回踱了幾步後,忽的轉身看著沉默的潘應龍,遲疑片刻,低聲道:“晉王已經歸國,你說,朕是不是可以派人和他聯絡?。。。。還有順王那邊,總念著皇兄的情份吧?。。。郭閣老說的那個憲令改制,朕雖說答應了,可週士相真就願意做到這一步?他若還想要更多,朕總不能真的就將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拱手相讓吧。不管如何,朕總要試一試,這樣,便是死了,朕總能安心去見太祖皇帝。”
“這!。。。”
潘應龍暗自心驚,但終是微一點頭:“皇爺放心,這事老奴會安排。”
“皇上,這件事做不得啊!。。。”
陳皇后已是花容失色,若是讓周士相知道皇帝暗中派人聯絡晉王和順王,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這晉王和順王又真的願意提兵扶保大明,和太平軍反目嗎?
陳皇后不想自己的丈夫犯險,如果事情能由她說了算,她寧可丈夫不當這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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