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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劃分到了另一個更為閒適的身份,而非方才的謀士,倒更像兩個多年的老友,隨口之言罷了。
馮楚此問一說出口,齊豫心中率先怔了一下,面上還是那般俊然,看不出分毫,只露出淡然一笑,瞧了馮楚一眼很是鬆懈感慨道,
“胤言雖為皇子,可若沒了這名號頭銜,這許多身份也自然沒了,又和常人有何區別,即使位居於此,很多東西也不是生來就有,得來之艱辛諾先也知,所謂門第與偏見,也不過朝夕之間,世間情意本就涼薄,若還為世俗阻了腳步,才是遺憾。”
馮楚聽他喚自己諾先,手中雲扇微頓,隨即輕合,心神間反而越發恍惚和捉摸不透,目光帶著清遠,唇角劃過一絲弧度道,“殿下身居高位,卻也能看透這麼許多,諾先慚愧。”
齊豫反倒目光一亮,對著馮楚飄然一笑,好似不解一般道,“諾先何來慚愧。”
這本是問句,齊豫說的倒像是一句感慨,那股笑若有若無,一下子牽住馮楚的眸色,馮楚也並未回答,只做同樣的感嘆,喟然同笑罷了。
至於不久前史君道死於發配途中,訊息很快也傳進了京城,豫王府得知訊息並無詫異,不過意料之中,順天府那邊派去的人沒盯住,讓案情更為複雜,最哀痛的是史府,沒了獨孫獨子,納妾自是不提,只是自此之後,也便頹然,昔日京城的風光與橫行雙雙不再。
祁容得到嚴圖的訊息時,並無驚詫,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微微放了放手中的書卷,口氣溫淡道,“邊疆可平,只是這京城的禁軍,恐怕要暫且換一換人了。”
狄不歸聽祁容一句話,立刻拱手繼續道,“主上神思,今日聖上的第二道聖旨,便是讓安將軍輔佐淩統領,分了半數京城禁軍,加強防範。”
祁容淡淡無聲,面色溫和一笑,輕輕一嘆繼續端起書卷道,“知道了,下去吧。”
這邊祁容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好似什麼落地一般,又好像有人相撞,狄不歸剛要邁出去的步伐勐然一頓,身形快到來不及反應,已經拔劍站在了祁容身前,聲色冷硬謹慎盯著門口的方向,“主上?!”
祁容已經站起身來,側耳聽到幾聲祁安得聲音,立刻便明白髮生了什麼,神情依舊溫雅,眸中卻帶著瞭然的笑意,施然開口道,“放心吧,並無大事,你先去吧。”
狄不歸還是不放心的盯了一眼屋門的方向,好像透過屋門能看到門外的情景一般,最後一把收起劍,挺直而立拱手道,“此人武功不高,主上仍需小心。”
祁容聽罷想笑,看著狄不歸離去才慢慢去開門,想到祁安一直對自己的武功最為自信,今日用計擒了對方,若是聽到狄不歸這番言語,不知作何表情。
此時門外的聲音越發明晰,祁容神情瞬間收起,唇勾溫淺,若平常一般開啟屋門,入眼的正是祁安手中拿著一根小樹枝,正一臉得意盈盈的笑意,對著站在院中的賀蘭嚴聲詢問,賀蘭衣裙不整,下裙顯然有過動作,身材嬌弱的站在那裡,若不是祁容有所防備,倒真要覺得這是個柔弱無依的弱女子了。
賀蘭被祁安問的可憐又啜囁,卻始終也只是低頭不語,小小的身姿越看越可憐,誰又能想到方才竟會有那樣的好身手。
祁安正問著賀蘭,手裡的枝條甩的轉圈兒,看到祁容開門出來,立刻雙目發光,帶著得意之色嘻嘻一笑,哼了一眼還不承認的賀蘭,立刻對著祁容拱拱手,“大少爺,您的計策果然好使,這一試就把人給試出來了,只是現在還不承認,難不成想辯駁不成?”
賀蘭一聽是祁容的計策,心下一慌,更不知如何做好,不由得抬頭看向祁容,那人明明溫淺而笑,面色淺白溫和,可是卻好似能瞬間將自己看透一般,眸中射出一股讓賀蘭心悸的深意,完全不像那個傳說中的病秧子,更不像自己伺候的這麼多日的病重之人。
賀蘭慌得腿下一軟,差點兒跪下,本想在說什麼,這下只能更深的低下頭,帶著哭腔輕喚一聲,“奴婢絕無害大少爺和少夫人之心,大少爺明鑑!”
祁安甩甩小枝條,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語氣,“若是你有害人之心,還能留你到現在,哼!”
賀蘭低頭被髮絲擋住面頰,聽見此話更是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心下明白,今日這一劫是完全逃不過去了。
祁容語氣溫和,反而有種不容抗拒的力量,淡淡開口道,“你只需說出,是誰指使你來的便可。”
賀蘭晴眸含水,盈盈抬頭正要說夫人,夫字還未說出口,便被祁容的眸色看的心底一涼,似乎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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