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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看臺上的景帝，景帝眼裡那抹殺機自然也逃不過老人的雙眼。

不過老人似乎一點沒有都沒有將景帝的殺機放在眼裡，對他來說，還是看著別人破陣更是來的有趣。

場上的將士廝殺吸引不了燕紫薇，她反而好奇天水老人的身份。對於天水老人，她一直很留意，自然也看到老人用眼角觀察景帝，心裡瞭然。看來這個老人對景帝也存有戒心。

收回心思，燕紫薇仔細看著場中破陣的那些燕國士兵。這些人全部不超過二十歲，一旦破不了陣，今天就會全部戰死在這裡。任是再鐵石心腸也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

這三個陣法，燕紫薇在史書中讀過，當年，衛寧嫣就是依靠這些陣法，將軒轅文帝扶上帝位。

看著場上不斷傳來的慘叫聲，燕紫薇不得不感嘆這陣法的殘酷。凡是陣法，極講究配合和團體合作，這不單單是指擺陣的人，也指破陣的人。

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可以完全用在陣法中。不過，燕朝那些將領反而兵分幾路，各自行動，這是破陣的大忌呀。

燕紫薇看著柳戰魂在陣中左閃右躲，就知道，柳鳳瑤這個哥哥完全不諳陣法，相比來說，其他人比他好太多。柳戰雲與李勁最為沉穩，很鎮定指揮著士兵行動。

不過，總的來看，燕國傷亡還是很重，看著將士們被一個個抬下來，景帝的臉色越發青了。

如果這次敗了，就等於給燕國一個致命的重創，這個創傷，足以令燕國亡國。

那些使臣們悠然坐在看臺上，對他們來說，燕國敗，是極大的喜事。多年來，燕國的財富一直是其他五國窺視的物件，日後想稱霸天下，必須有足夠的資金才可以達到，而燕國就具備了這個條件。

“哥，小心。”燕紫薇霍地站起來，她實在忍不下去，看著柳戰魂受傷，比殺了她還難受。

景帝看著皇后焦急的面龐，知道皇后為自己的兄長擔心，一時失態。

伸出手，景帝準備將皇后拉回後位，誰知道，皇后甩開他的手，大聲喊道：“柳戰魂，你給本宮聽著，善用兵者，以虛為實；善破敵者，以實為虛。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故五行無常勝，四時無常位，日有短長，月有死生。”

這是取自於孫武兵法，燕紫薇情急之下，就唸出來。

壓根沒有注意景帝震驚的表情，使臣們古怪的目光，朝臣的訝異神色。

柳戰魂似乎懂了燕紫薇的話，開始重新部屬自己的戰略。

燕紫薇鬆了一口氣，突然間，一陣眩暈襲來，燕紫薇站不住腳，只覺得天昏地暗，身子一滑，徑向臺下掉了下去。

變故發生太突然了，誰也沒有來得及救到皇后。

而困在陣中的柳戰魂和柳戰雲留意到看臺上的變故，紛紛不顧自身安危，衝向燕紫薇這邊。

由於柳戰魂離的較近，燕紫薇在掉落陣中的那瞬間就落入了柳戰魂的懷裡，避免了被陣法所傷。聞到熟悉的味道，燕紫薇知道今日又躲過一劫。柳戰魂果然是她的福星來。

鼻尖隱約聞到玉蘭花香，燕紫薇恍然大悟，看來自己真的小看了這個李陵和那個李豔。

柳戰魂將燕紫薇護在身後，以免那些刀劍傷到她。陣中多了一個女人，怎麼看都不是有利的條件。

柳戰魂心中的憂慮從入陣開始就沒有鬆懈，此刻，他只希望自己可以保護好柳鳳瑤，將她送出陣，就是自己最好的戰功。

燕紫薇的眼睛很模糊，只看到前面柳戰魂的背影。她鎮定了一下心神，深呼吸一口氣，胸口的氣不但沒有紓解，反而更加疼。毒藥開始在身體裡遊走，每動一下，都會牽動毒的發作時間加快。

耳邊的殺聲刀劍聲令她的頭更加痛了。她只能傻傻站在柳戰魂背後，接受他的保護。

柳戰魂為了保護燕紫薇，身上受了不少的傷。原本他就不太懂陣法，雖然在燕紫薇的指導下，他也開始領悟陣法，卻不可能一瞬間就徹悟。

聞著血腥味，燕紫薇的大腦一霎那清醒了，不行，這樣下去，誰也活不了。她不想自己死，更加不想讓自己在這個世上的親人柳戰魂死。

她握緊了項上那條鏈子，嘴裡唸唸有詞：“仁慈而智慧的女神，請賜你的元神力量吧。”

鏈子的顏色逐漸轉深，燕紫薇的大腦裡開始浮現陣法的擺法。不過由於陽光的關係，大腦的陣法似乎不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