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晚安呢?一晚?還是兩晚?
上帝啊,請別讓他帶走他們。
幾分鐘後,她轉回樓下,見摩根的房門開啟了一半。在廚房裡,她見他正在取一杯牛奶。真怪,他看起來不像是愛喝牛奶的人。
“請你別介意,”他舉起杯子對她說道。“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牛奶。事實上,這是好多年來我第一次喝牛奶。”
莎拉努力笑了笑:“當然不介意。你什麼時候想喝只管喝。”
摩根喝完杯裡的牛奶,轉身將杯子沖洗乾淨。莎拉喘了口氣。他那米色的毛線衫上殘留著一條粗粗的幹血漬,看起來於血漬粘住了他的面板。“你出了什麼事?”
他轉過身來,探究的眼神在問:“你在說什麼?”
“你的背。”
“我的背怎麼啦?”
莎拉雙手擱在臀部,掃了他一眼:“首先,你的背上有血。第二點,我很有理由認為,如果你脫毛線衫,會連帶著撕扯下一大塊皮來。”
摩根顯得有些茫然。他轉頭看映在水池上方玻璃窗上的自己背影。“哦,那個。沒事﹒那是我回國途中的一件小禮物。”
“瞧你到過多好的地方,福思特。來吧。”她抓住他的手腕,帶他朝他的房間走去。“我們看看,是否能把毛線衫脫下來,又不扯脫你的皮。”
摩根乖乖地跟在她後面:“以前我叫過一些女人為我脫衣服,她們從不敢用那樣的語氣說話。”
莎拉停下來,轉頭,慢慢地從上到下打量他:“我敢。”
慈善的主啊,她在做些什麼事呀?她在跟他調情!她已無法記得最後一次與男人卿卿我我的情景了。這可是個她壓根兒不願管其閒事的男人。他會怎樣看她的呀!
“我們先把背上血塊浸溼鬆軟起來,”她說。幾分鐘後,她讓他臉兒朝下趴在床上,身下墊著乾毛巾,身子兩側也塞了一些毛巾,一塊溫溼的毛巾蓋在他的毛線衫的背部。
她一次又一次將那塊溼毛巾浸進一桶溫水裡,然後將浸有溫水的毛巾塗搽於血塊處,使血塊鬆軟起來,好將他的毛線衫脫下來,又不弄傷他的皮。
“我很想感謝你為我做的事,”他柔聲說。
莎拉的雙手停了一下:“別客氣,不用謝。讓他們住在我家裡就是最好的謝意了。對我來說,他們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這點我看得出來。”
“他們對你從未失去過信心,你知道,”她主動說,“連一分鐘也未有。他們大家,甚至小安吉,她未見過你的面,全都深信不疑,總有一天你會來接他們的。他們非常愛你。”
“除了安吉外,他們都愛我,”他說,語氣無不傷感。“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有個她。”
她已經從韋斯跟她的談話裡曉得了好多事情:“給她一些時間吧。她這麼小小的年紀就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她先是失去了母親,跟著失去繼父,後來又失去了加利。”
“加利是誰?”
“他是我的丈夫。孩子們剛來這裡時,安吉不願挨我的邊,倒是喜歡加利,加利也喜歡她。三個月後他就過世了。她真傷心呀。”
摩根呼哧了一下鼻子:“你不傷心?”
莎拉挺直身子,說:“瞧你竟問出那樣的話來。我都忘了毛線衫已經給浸鬆了,我來給你把它脫掉。”
“別緊張嘛,”他對著枕頭說,“我的意思是--”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呢,福思特先生。我非常愛我的丈夫,告訴你。我不是在說我自己的事,我是在說安吉。”
“難道你不能叫我摩根嗎?稱福思特先生聽起來太無味,太生疏了。你看看,此刻咱倆是怎樣共享一鋪床的。”
對他這種挑逗話語,莎拉本想發一通不傷大雅的怒氣,卻又發不起來,反倒笑了:“我想,此刻我們是同床。孩子們會怎樣想呢?”
“我不知道別人會說些什麼,”他回答說,語調變得嚴肅起來。“但我懂得韋斯看你時的眼神。他會妒忌得要死的。”
莎拉將被血塊弄髒了的溼毛巾啪的一聲扔進桶裡,水花四濺:“真荒唐!”
“我荒唐?”他用一隻眼睛向上望著她。“我記得十五歲是怎麼回事。我不會責備他的。如果我的繼母中有人像你這個樣子,我很可能現在還跟她同居著。”
“你在一個收養人家裡生活過?”
“好幾個,”他點頭說。“我的大兒子可是對你熱心得很哩,柯林斯太太。”
“這是我聽到的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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