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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現經脈之內竟然空空蕩蕩,所有真氣全都鬱結到了丹田之中,混沌似地纏作一團。
他稍一運氣,立即絞痛欲死,豆大的汗珠滾滾流出,幾乎連氣也喘不過來。又驚又怒,喝道:“妖女!你施了什麼妖法,忒也歹毒!”
李思思“呸”了一聲,將那玉瓶收入懷中,笑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如此,孤家就不費盡心力拿這混天一炁珠救你啦,讓你經脈俱斷,魂飛魄散才好。”
她語笑嫣然,聲音嬌脆婉轉,一舉一動分明是蘇瓔瓔,但眉眼間風情萬種,一顰一笑又直可傾國傾城,讓人神魂顛倒。
楚易咬牙道:“妖女,原來你當日留著蘇瓔瓔不殺,早就計劃好要利用她的肉身,做元神之寄體。”
“你現在才想明白,不嫌太遲了嗎?”李思思格格一笑,道:“這些年我急於修煉水火神英,傷了任督二脈,再加上當年曾被玉衡劍刺中玄竅,多少傷了元氣,如果不換上一個肉身,遲早就要元神脫竅、尸解登仙了……”
她嘆了口氣,撫摩著“自己”的臉頰,悠然道:“幸好天不亡我,偏偏這時將蘇丫頭送到了我身邊。這小姑娘雖然傻里傻氣,誰想她竟然和孤家一樣,也是至為罕見的水火雙德之身……唉,天意使然,又怪得了誰?”
楚易強忍怒氣,冷冷道:“所以你故意激怒她殺了你,順勢施展元神寄體大法,附到她的體內,讓大家以為你當真死了,再無戒備。等到我們鬥得兩敗俱傷了,再現出原形揀現成便宜……”
話雖如此,他心中卻仍有些疑竇:即便李思思與蘇瓔瓔的經脈極為相似,又豈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元神寄體,而不容蘇瓔瓔有絲毫反抗之餘地?
假使後者當時稍有掙扎、排斥,在場的眾多散仙高手又怎會瞧不出來?
李思思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抿嘴微笑道:“小丫頭早被我下了蛇蠱丹,就像操線木偶,任我擺佈,自然不會有絲毫反抗。其實孤家原不想這麼快就附到她的體內,但既已被你逼到絕境,也只有順水推舟,將計就計了……”
她頓了頓,狡黠的妙目中閃過得意之色,道:“好在我未雨綢繆,半個月前便已就打通了她任督二脈,又將玉衡劍藏入她的玄竅之中。否則又怎能在短短半個多時辰內融會貫通,發揮出八成威力,殺你們個措手不及?”
聽到此處,楚易才完全明白來龍去脈,難怪當時搜遍其身,也找不著玉衡劍。想到自己三番五次栽到這妖女手中,只覺得滿嘴苦水,憤怒難平。
心下記掛晏小仙等人的安危,又不好明問,故意“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倒狡猾,知道魔門為了搶奪軒轅六寶,必無信義可言,索性來個鷸蚌相爭,獨食獨吞。嘿嘿,只可惜你現在已是神魔共憤,眾矢之的,就算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有一日安寧……”
“朱雀高飛,萬物塗炭,就憑他們也擋得住孤家?”
李思思繞著他輕移蓮步,笑吟吟地截口道:“若不是孤家只要軒轅六寶,對其他一切都沒興致,現在別說那些禿驢、牛鼻子的性命,就連龍椅帝位也是我的啦。”
楚易心下微微一寬,她既然急著脫身,想必未及痛下殺手,以晏小仙諸女的機智應變,當可無恙。
當下他一邊與她敷衍,一邊暗自強忍劇痛,意守丹田,只等她稍一走近,便全力反擊。
李思思似是對他心思瞭如指掌,笑吟吟地道:“楚郎,你最好乖乖兒地別動。孤家好不容易才將你體內真氣逼回氣海,七七四十九日之內切切不能妄動真氣,否則五行相剋,經脈俱斷,就是神仙也難救啦。到時豈不讓我心疼?”
楚易暗一運氣,果然又疼得刺骨錐心,知她所言非虛,氣極反笑道:“妖女,要殺要剮,直接來便是,何必惺惺作態?嘿嘿,連巨靈石也壓我不死,還怕你耍什麼花樣?”
他忽聽不遠處一個甜脆嬌媚的聲音冷笑道:“你放心,她決計捨不得殺死你。眼下你是百年罕見的散仙之體,若是死了,她又上哪兒找這麼好的一個軀殼,讓李玄託體重生?”
楚易一凜,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一二歲的綠衣少女軟綿綿地躺在洞角黑暗處,笑靨甜美,藍眸清澈如水,帶著譏誚怨毒的森寒笑意,赫然正是蕭翩翩。
他微微一愣,暗感詫異:李思思為何要將翩翩與他一齊擄掠至天山?以她的深狡心智,絕不會做毫無目的之事,莫非其中還別有所圖?
李思思嫣然一笑,目光灼灼地凝視著他,柔聲道:“天理報應,迴圈不爽。楚郎,我七哥因為你而死,再因你而重生,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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