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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清點人數,延禧宮太監說待診處過來醫士好像少了一人,我就料到是你,除了你,還有誰能讓那起子醫士在你不在場的情況下還幫你隱瞞?你不知道未經許可在宮苑隨意進出是死罪?今日這事要不是我撞上,你還想不想保小命?”
我最怕四阿哥不說話,他一開口,反而事小,因收斂心神,先給他請了個安,方平和道:“奴婢謝四阿哥開恩。”
一個沉默落在我和他之間,然後他問:“你在裡面見到老十三了?”
“沒有。”我和十三阿哥說話聲音極輕,從頭到尾,院門又是拴好的,四阿哥總不見得有透視眼能看到一切吧?
“哼。沒有。那麼是誰告訴你這是什麼地方?”
“奴婢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麼回答,四阿哥不會信的,我如果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剛才就應該對四阿哥第一個問題猶豫一下,錯就錯在我答得太快,分明已經知道十三阿哥會有可能在內,也認可了四阿哥的突兀問法。
然而他並沒有如我預期的那樣馬上拆穿我,我調整好呼吸,才去看他。
他的眼神無法透視,甫一接觸,我又是一陣冰雪徹骨,他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冷然:“單單做一名醫女,還算不得你的保護傘,我要動你,隨時都可以,現在你能站在這裡,的確是我開恩。不過你最好牢牢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碰我的女人,不管是誰。”
第二十一章
——沒有人可以碰我的女人,不管是誰。
四阿哥走後,我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的走,果然順利找到蒼震門,出了內廷,便認得往東牆下、上駟院之北的“他坦”路線,一程貼著牆角走,一程腦子裡面就在盤旋四阿哥這句話。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男人,我又不是你家養的小尼姑!就碰,就碰!
我怒氣衝衝回到待診處,堂屋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只聽後院里人聲喳喳,猛地想起我出待診處時忘了把自己居處房門關好,莫要是我養在房裡的烏龜一家逃了吧?急忙拔腳往後院走。
人才繞出穿堂,忽的眼前一亮:
平日空蕩蕩的中等院落,此刻已經遍擺盆栽菊花,五色繽紛,千姿百態。
院裡擠滿觀菊的醫士,正不住指點,聽來名菊不下數十品,黃|色的有“御帶飄香”、“二色瑪瑙”、“蜜西施”、“金紐絲”、“鶯|乳黃”、“金芙蓉”等等;白色的有“白牡丹”、“銀盆菊”、“白剪絨”、“劈破玉”、“八仙菊”、“青心白”等等;紅色的有“狀元紅”、“醉楊妃”、“二喬”、“曉香紅”等等;紫色的有“紫霞觴”、“老僧衣”、“金絲菊”等等,不僅這些菊花可稱佳品,就連一應細瓷花盆亦非常可觀,有粉彩的,有青花的,有吉祥圖案的,有各色開光的,其色胭脂水、珊瑚釉、蘋果青、孔雀綠等等應有盡有,其形方圓不等,各盡其妙。
有眼快醫士見著我從人群后過來,忙招呼道:“年助理,快來看——這些御菊都是太子爺剛派人賞的,今兒宮裡在欽安殿大擺花糕宴,皇上娘娘還要在堆秀山御景亭登高賞景,咱們雖然福淺不能分澤,看看菊花隨喜一番也是妙哉!”
我選秀時住的延暉閣就在欽安殿後右方,與御景亭遙相對峙,日夜見得到的,他們說起來像是什麼了不得地方,我聽在耳裡不過爾爾,先溜了一眼自己西面房間門戶平靜,才用平日在太醫院一貫的期期艾艾語調道:“同喜,同喜,但不知是太子爺府裡哪位管事送來的?咱們也要謝謝人家。”
醫士想一想道:“我聽說是位戴大總管……”
我又問:“是不是團團一張圓臉兒,略胖,兩撇小鬍子,說話聲音細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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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醫士見我雖沒見到太子派過來的人,卻如此瞭解其外部特徵,眼裡不禁放射出仰慕的光芒。
我不再說什麼,負手踱到院落一角,佯作45度角仰望皎潔天空,心裡充滿了明媚的憂傷:
怪不得會碰到四阿哥了,根本就是他派戴鐸借太子的名義送花來,我一看這院子陳設就知道了,同中元節那晚滿院花燈擺放的章法差不多,只是這裡院子小一些罷了。
有什麼好歡喜的?
這些傻瓜醫士哪裡曉得四阿哥手段!
他就是這樣,先給你一點小恩小惠,然後不管你高不高興,他就找機會強暴你,懂嗎?強暴你!
你們就樂吧,反正今晚我是必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