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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什麼用場,我心裡明鏡似的。你以為孫之鼎為何不敢教你醫術,你以為我會讓你經手的藥給我額娘用?”他靠近我一點兒,壓聲道,“我不管你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如果你不想再墜一次馬,就老實一點,睜大眼睛看好,一個四阿哥夠不夠保你。”
說完,他再不看我一眼,洋洋灑灑帶人而去。
他一離開,太陽煌煌地照著我的眼,我一陣頭昏,側首扶牆緩了緩氣,這是幹什麼?這些皇子阿哥你說一套,他說一套,到底什麼意思?
難道真要逼我說出我是個來自三百年後的靈魂,這個肉身不是我的,你們拿去煎了烤了炸了悉聽尊便?
我虧就虧在每件事都不知前因,卻要承擔後果,我抗爭,是一刀,我安分,也是一刀。
八阿哥這純粹是拿小人之心度黴女之腹,難道四阿哥是訓練女特務的?他能派我什麼用場?他要派我用場還把我那個什麼了?練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大法啊?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我本來以為四阿哥難對付,沒想到八阿哥才是危險分子,雖無國仇,卻有家恨,天地良心,我是無辜的,父債子還的確不錯,我又憑什麼要背這個黑鍋?
我就是想不通八阿哥對我來這麼一番威脅的表白是何用意?他就繼續做笑面虎給我下黑手不就完了?
“小年——”御醫房一名平日相得的蘇拉醫生不知怎麼跑出來找我,沿牆根過來看到我便揚手叫道,“快隨我回去!”
我腳尤發軟,邁不動步子,他嫌我磨蹭,一面上來迎我,一面急道:“太醫院劉左院判和邢公公來御藥房了,要催人到齊了公佈今年木蘭秋荻御準隨扈醫員名錄,聽說有你!快回去聽旨吧!”
能有資格和劉左院判同列的除了乾清宮副總管太監邢年更無他人,我一愣:“那今年留京的阿哥是哪幾位知道了嗎?”
蘇拉醫生扳指道:“太子爺、三阿哥、四阿哥、九阿哥、還有十二阿哥,就這幾位,沒了。”
我深吸口氣,再確認一遍:“八阿哥呢?”
蘇拉醫生歪頭想一想道:“沒聽說,既不在留京這幾位中,應該就是要隨駕的!”
我跟他回到御藥房,所有人等按班站定,果然點到我名,邢年對完人頭,特意認了一認我,走過來笑道:“年大人,皇上另外有召,單點你一人,這就隨我往乾清宮走一遭吧?”
這一聲“年大人”真是叫的我毛骨悚然,還能有什麼話說,得,再出去曬太陽吧。
從御藥房出去,過了御書齋、上書房,便是乾清宮。
康熙在東暖閣,邢年只引我到門前,宮女打起竹簾,我一低頭,正要進去,裡頭一陣腳步亂響,嗪嗪哐哐奔出個著正黃旗服色鎧甲盔帽的小子來,一推額前遮眉,雙手叉腰挺肚分腳而立,得意道:“小瑩子,你看我鸚鵡嗎?”
我看十八阿哥也在這裡,心頭一寬,但沒聽懂什麼叫“我看你鸚鵡”?——“我看你鳥”?
一面疑惑,腳下已邁進門,只見室內的坐墊都換上了米黃|色的用葛、紗製作的墊子,而几案上的鹿頭樽和各式瓷瓶也都插滿了精製紈扇,給人一種不扇自涼之感,康熙、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正分坐各邊,停了話,望著十八阿哥和我。
我一眼瞟到李德全身後桌上還擱著一套小號鎧甲,頓時想起難道這次秋荻康熙要破例帶上十八阿哥,所以給他試穿盔甲嘛?所謂“鸚鵡”,就是“英武”罷?
一時想透,因在門口就朝康熙和阿哥們一一行了禮,最後半蹲跪下身,與十八阿哥平視,先照規矩請了安,才笑讚道:“當然英武!十八阿哥戎裝一穿,英姿颯爽!戎裝一脫……颯爽英姿!”
眾人本來都在聽我這個“一脫”會“脫”出什麼下文來,不料來了這麼一出,太子頭一個笑得咳起來。
十八阿哥卻很得意我給他的這個形容詞,扭頭衝康熙道:“皇阿瑪,兒子英姿颯爽不?”
康熙招手叫他過去,摟著他笑道:“朕的十八阿哥既英姿颯爽——又颯爽英姿!”
東暖閣裡這些阿哥都是從小無間寒暑,每天自早上三點到下午七點在無逸齋背功課背大的,哪個的老師不是一時鴻儒,我在他們面前這樣把一個成語反過來倒過去的用,顯見得丟份,又給康熙這樣譏諷一下,我臉上當場就熱熱地燒起來,怪只怪我自己不好,一下口快說什麼“脫”不“脫”的。
康熙擺擺手,示意我免跪,我訕訕起身,垂手侍立下邊,康熙卻不問我話,仍向太子道:“剛才你說到哪裡?接下去說。”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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