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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恩寵,我做不到。”
“好,你告訴我你想怎樣?”四阿哥道,“我說要怎樣你不肯,那麼你說你想怎樣?”
我以為他生氣,動了一動,要坐回去,他卻不放我,我抬眼看他,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眼神很有點熟悉感。
我想怎樣?我想做惡霸,遛狗,調戲小帥,可以伐?再往深一層說,四阿哥肯自覺讓我反奸他一次,我就原諒他——但是這個話,也不見得在現在這種關頭說吧?會被當成性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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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一擰我下頜尖兒:“想怎樣?唔?”
我還是不響,他便把我摟過去,我扒在他肩頭,又默了好一會兒,方緩緩道:“這樣做的後果,你真的想明白了?”
他的聲音好像慢了半拍:“明天陪我去看老十三。”
第二日起了身,四阿哥比我起得還早,練完劍正來我房裡監督我服藥,忽有一名侍衛急惶惶到門外報,說是十四阿哥告危。
四阿哥一聽之下就大叫牽馬來,侍從還未及動作,他卻自己就衝出去。
我拽過一件連帽披風,緊跟四阿哥追出,他要上馬,一回頭見我趕在他身後,不禁一愣,我把帽子拉到頭上:“帶我去。我也要去。”
四阿哥並無多做考慮,迅速踩蹬上鞍,又伸一隻手拉我上去,我們便這麼同乘一騎飛馳往十四阿哥所居臨芳墅。
在臨芳墅門口,第一個就碰上剛到的太子,太子看到我跟四阿哥一起,也是一驚。
四阿哥顧不得說話,只朝太子點了點頭就朝門裡走,其實稱不上走,簡直是奔,然而一路進去,竟是出乎意料的安靜。
我的心一沉再沉,及至到了十四阿哥養病殿所,一見殿內殿外儀仗服色,才確知康熙業已到了。
四阿哥大約沒料到康熙在此,腳下略停,回首望了我一眼,太子就趁這工夫一下搶到我們前頭衝進去,口中還一路焦聲嚷嚷道:“老十四怎樣?怎樣?——皇阿瑪您瞧,這是我令人為老十四從大雪山搜尋來的稀世藥材,今兒剛到手,怎麼老十四就、就……”他說不下去,居然嚎啕大哭,勾得裡面唏噓聲大起。
四阿哥面色一白再白,我抓住他的手,只覺冰涼駭人,待要問他,他卻喃喃道:“不可能。他、他不能有事,我要怎麼向額娘交待……我……”
我瞧他步子也挪不動,眼也發了直,更加心痛:他跟十四阿哥到底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哪怕冤家作對,又怎可能拆得散血緣?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不甚流利的道,“我先進去看他,你等我。”
一名小太監引我走入殿內隔間,旋即退下。
隔間裡面康熙、太子、三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和御醫等人都到齊了,自從夜宴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康熙,但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去注意,我只呆立在門口,瞪眼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十四阿哥,無法相信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胸口不住滲著血,面色慘白萎頓,眼睛和臉頰都深深凹陷下去,哪裡還是我所熟悉的桃花眼包子臉?
原來十四就是醬紫變成畫像上的樣子的?
太子還在哭的激動:“……去年老十八的事已經讓皇阿瑪傷透了心,今年怎麼就輪到老十四?老十四你可不能這樣,你醒一醒啊!”
我木然轉過目光,康熙坐在床頭一張圈椅上,雖沒發聲音,也是老淚縱橫,一旁八阿哥半跪在床邊,揪著床布,只抬不起頭來,而那些御醫根本沒有止血的手段,一個兩個跪在地下,等著陪死的命。
“皇、皇阿瑪……”我勉力提腿走向康熙,康熙還未作反應,八阿哥忽一抬頭,出手將我扯下跪倒在十四阿哥床邊,我膝蓋磕得生疼,但這樣近距離看到十四阿哥的病容,我的生命好像都一下跟著他掏空。
“老十四,玉格格來了,真的,你睜開眼看看。”
八阿哥的聲音很輕,卻極有穿透力,我凝視著十四阿哥,他乾枯的唇動了動,又動了動,才慢慢說出沒首沒尾的話來:“小瑩子……不准你動我的小瑩子……小瑩子太可憐了……喂,你別哭了,我教你打火槍吧……”
十四阿哥說話歸說話,眼睛始終沒張開來,他的樣子已經憔悴到快認不出來,但面上流露那一種焦慮與關切讓我喉中突生哽咽,為了掩飾而垂下眼,卻從他胸口不得不敞開的衣襟看清傷口的狀況,橫貫的鞭痕深可見骨,傷處血肉更是呈現怪異鮮紅,且似隱隱蠕動,這樣的狀況,無論什麼藥粉藥膏都會很快被不斷湧出的血水衝散,太子所說“難以癒合”就是指這種即使綁上繃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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