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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男一呆,停了手。
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叫你家主子噶禮滾出來見我!”
陳煜繞到我身前,將灌飽的水囊遞給我,拂拂手,點一點車伕:“給你個機會,叫他們把人放了,我留你條命。”又回過頭,“妹子,你等急了吧?這水極甜,你先喝,不夠我再去……”
話音未落,跋扈男回過神來,指著陳煜的鼻子大罵:“哪來的小白臉相公?敢直呼我家大人名諱?來,打!”
所有人立馬操了傢伙圍上來,陳煜身形一動,起落之間,不過一秒,就驟然將跋扈男踢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你背上紋了龜殼?跟我面前出頭?”
跋扈男口唇扭曲:“疼死我了!你~~你是何方高人?”
陳煜:“我是你大爺!!我叫神人!你就叫我神人大爺吧!”
我喝的水一口全噴出來,很有暴走的衝動:每代新滿洲家主都是這種脫線的個性麼?
我抹了嘴角,剛剛理好面紗,正低著頭擰緊水攮,只聽馬蹄聲聲,辨出是從路那一頭北向朝我們過來兩騎。
除了陳煜和我,整隊人馬翻身跪倒,口呼:“給督憲大人請安!”
接著便是一人豪爽大笑:“哈哈,小兄弟,想不到你居然會滾到此地,讓你我在此處狹路相逢,真是讓本官大感快慰,不勝快哉啊!”
此話說得很像男版小燕子,我好奇之下,抬頭向來人望去,卻如遭五雷轟頂,呆立當地。
當先那矮胖大官敏捷下馬,也不理那些跪著的人,只管跟陳煜勾肩搭背,兩人嘰裡咕嚕用滿語說了一通,好似渾然忘了還有個跋扈男被踩在陳煜腳下,而與噶禮同來的一名青衣男子始終坐在馬上不動。
“……這位是京城來的四爺,醫法最妙,手到病除……老弟,既然你妹子身弱,不如你們跟我一起下江南如何?”
噶禮的話零星傳入我耳朵,我回過神,從側面看了陳煜一眼,他的臉色一白,收了腳,仍向噶禮笑道:“好,相請不如偶遇,我正愁妹子的病缺少調理,今日既然得遇京中名醫聖手,又怎可錯過?妹子,咱們走吧?”
陳煜這一招呼,立刻有噶禮的隨從牽過兩匹馬來,另外有人丟了錠沉甸甸銀塊給跪在道旁的車伕,車伕先不敢收,陳煜跨上馬,回頭道:“給你買輛新馬車,收著罷。”
車伕驚喜不止,又說感激話又趕著碰頭,這時眾人都上了馬,只有我立在原地未動,陳煜再三給我使眼色,我只作未見。
噶禮打個哈哈,指揮人換匹矮小些的馬兒給我,一直不曾說話的青衣男子突然冷“哼”一聲,自管策馬掉頭而去,噶禮隨即叫人追上,又來催促陳煜。
我一咬牙,認鞍上馬,跟這一行人賓士入駐紮在泰安府外的一座行營。
入營後,噶禮劃了一座單獨小帳給我,帳內極是清潔,倒像特意為我備下的,晚飯時我推病不曾出帳,自有人給我送來,我亦不去動它一筷,也不見陳煜再露面,只聽帳外生火喧譁,頗是熱鬧,獨坐到夜半,帳簾一掀,京城“四爺”走進來。
我站起身,取下遮面黑紗,緩緩轉過,正面對他。
他走到我身前,一手握住我臂膀,越收越緊,竟現出些咬牙切齒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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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我?嗯?”四阿哥的話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迸出來。
我深深吸氣:“我的確等著你,我們一定可以再相見!”
四阿哥發怒:“如果我現在沒有站在你面前,你又怎麼說?”
“我快死了。”我靜靜道,“最多不超過三個月,這世上就沒有我。走,是為了有機會再相見。”
四阿哥截然道:“誰說的?陳煜?你不要信他的話。婉霜亦有吐血弱疾,還不是——”他停一停,續道,“跟我回去,我說過我可以救你。現在我只要知道,你信誰?我,抑或陳煜?”
我凝視四阿哥:“救我的代價是什麼?”
四阿哥遽然震動。
我拉下他的手,緊緊握住:“不管是什麼代價,我自己承受。我不要你冒險。我不想。”
四阿哥良久無語,然後抽手走開,笑了一笑:“好一個‘不想’。”
我默然垂首。
“你離京第二天,皇阿瑪發詔令提前親王冊典,事關誠親王、恆親王一體,我萬難脫身,卻仍要追來見你一面,只為你一個答案。”四阿哥的語氣中漸漸不帶一絲溫度,“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好,很好。”
我惶然抬頭,他盯住我的眸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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