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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爭沒理會他,依然大步朝著他走過來。此時陳七看著安爭往自己這邊過來,竟然恍惚之中,放佛看到安爭身後有一頭絕世兇獸的虛影出現。那兇獸帶給他無比的壓力,他在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碎開了。
“你們這樣的人留著,將來都是禍端。”
安爭走到半路的時候,順腳將壓在杜瘦瘦身上的黑衣少年踹開。那少年的身子佝僂著呈直線飛出去,撞翻了一張桌子掉在地上。杜瘦瘦爬起來就衝了過去,大屁股往那黑衣少年身上一坐,然後一拳一拳的往下砸:“胖爺教你怎麼做人!”
“安爭。。。。。。你不要以為少爺想見你,我就不敢殺你。”
陳七連著往後退了三步,才想到自己不能在氣勢上輸了,他強迫自己站住,然後手腕一翻從袖口裡抓了一把匕首遙遙指著安爭:“我最後說一次,你要是再敢往前,我就廢了你。”
安爭身子往前一欺,瞬間到了陳七的身前,陳七的匕首刺向安爭的心口,手法狠戾。
安爭兩根手指夾住匕首一扭,咔嚓一聲陳七的手骨就直接被這股扭曲的力量扭碎了。安爭把匕首抓在手裡,漂亮的轉了一圈,然後輕巧的往前一切,在陳七的胳膊上切開了一條口子。刀尖順勢一挑,就把一條手筋挑了出來,神奇的是那筋並沒有被切斷,而是從血肉裡剝離了出來。
這種手法,簡直讓人心裡發麻。
安爭用匕首挑著那條手筋:“你剛才說要廢了我?那你知道匕首現在轉一下,你會怎麼樣嗎?”
“安。。。。。。安爺。”
陳七的臉白的好像紙一樣,額頭上都是瞬間冒出來的黃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自己這次錯了,錯在惹了不該惹的人,錯在犯傻。少爺看重的人,怎麼可能是無能之輩。自己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嫉妒才會想出手打壓一下安爭。現在自己的一條胳膊就在人家刀尖上掛著,只要匕首一轉,就能把他這條胳膊廢了。
“晚了,我給你兩次機會了。”
安爭的話才說完,外面有個人大步進來:“安爺,手下留情。”
一身黑衣的陳普跨步進來,臉上帶著一貫的和藹笑容。陳普按照輩分是陳家少爺的三叔,但是地位就差得遠了,因為他不是嫡子。但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和足夠的陰狠,他在陳府也有了一席之地。
他抱了抱拳:“安爺,何必和幾個小角色鬥氣?這些人不懂規矩,讓安爺生氣,我代表陳府替他們向你道歉。”
他往前走了一步,恰好站在安爭和杜瘦瘦兩個人之間。只要他再動,就能輕而易舉的出手擒住杜瘦瘦。
安爭撇撇嘴,啪的一聲輕響之後將陳七的手筋挑斷:“我這人就喜歡鬥氣,因為大部分人都鬥不過我。”
陳七哀嚎著往後退,腳步踉蹌著撞翻了幾把椅子。裡屋曲流兒要出來制止他們,卻被曲瘋子一把拉住:“不要出去。。。。。。流兒,你記住外面那個叫陳普的人,他是你的仇人。如果有朝一日你能修行,不要忘了把這個人碎屍萬段。你爹臨死之前交代過我,不要把這些事告訴你,但是我卻覺得,不管你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都要為你父親報仇。”
曲流兒使勁點了點頭,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的滑落。
陳普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安爭挑斷了陳七的手筋,客客氣氣的說道:“多謝安爺出手教訓這些不懂規矩的,若是安爺你得了空兒,就去陳府,少爺很想馬上就見到你。”
安爭點了點頭:“待我抓些藥就去。”
陳普抱拳:“那我就回去恭候安爺了。”
他轉身,一把將陳七提起來:“廢物!”
陳七:“爹。。。。。。”
陳普:“閉嘴!”
然後提著陳七大步離去。
安爭眼神裡閃過一種冷酷。。。。。。陳普這個人,城府太深。一個這麼能忍的人,將來一旦爆發出來的時候,只怕會山崩海嘯一樣。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懦弱,而是隱忍。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哪怕是因為安爭這樣一個外人,也不會輕易去觸怒陳府那位少爺。可是一個看著自己兒子被人廢了手臂而不出手的父親,讓安爭從心裡看不起。
安爭回身,杜瘦瘦已經把那個黑衣少年打的癱軟了。安爭過去拉了杜瘦瘦一把:“別打了,能不殺人,你就不要殺人。一旦開了這個殺戒,以後就會經常做噩夢。”
“你呢?”
杜瘦瘦看了一眼那個安爭一腳踩死的黑衣少年:“你不怕做噩夢?”
安爭笑了笑:“我?我是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