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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瘦瘦一路上不斷的打量著安爭,眼神裡都是好奇。安爭一邊走一邊往四周看著,觀察著南山街的環境。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在這停留,最起碼在實力恢復到一定境界之前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他發現杜瘦瘦一眼一眼的偷看自己,忍不住笑了笑:“你這是仰慕我嗎?”
杜瘦瘦撓了撓頭髮:“安爭。。。。。。你真的是安爭?”
安爭伸手過去一把摟住杜瘦瘦的脖子,勾搭著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要不要我把你逼著我扛著你偷看小七道的娘洗澡的事說出去?”
小七道的娘是個寡婦,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幻世長居城這樣的地方生存按照道理本來應該很辛苦才對,可事實上南山街裡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她。就連九大寇的人見了小七道的娘也客客氣氣的,傳聞小七道的娘是個避禍在這隱居的修行者。
反正修行者的事距離他們都很遙遠,他們只知道小七道的娘生的特別漂亮。整條南山街就沒有人比她更美了,那胸脯,那腰身,那翹臀,還有那張帶著些嫵媚氣質的臉,完全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小七道才四歲,說話奶聲奶氣的,生的瓷娃娃一般也特別漂亮。
杜瘦瘦聽安爭說出這句話,立刻就笑了:“你可不許說出去,要是讓葉大娘知道我看過她屁股,還不得扒了我的皮?整條南山街,誰不知道葉大娘惹不得?”
葉大娘,是南山街上的人對小七道孃親的稱呼。驟然聽起來還以為是多大歲數的老婦女,可實際上葉大娘的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葉大娘就在南山街一頭開了一家小酒館,因為人美性子也豪爽,所以生意倒也不錯。只是大家誰都知道,葉大娘酒館裡的酒,基本上沒有不兌水的。可大部分去那喝酒的都是想看看葉大娘這個人,至於酒好不好,反而沒人在意了。
安爭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銀子:“這點錢應該夠咱們去葉大娘那好好吃一頓了,現在趕緊想想有什麼想吃的,一會兒可不能露了怯。”
杜瘦瘦抿著嘴唇問:“怎麼才能裝作不是第一次去酒館吃飯?而且看起來很財大氣粗的樣子?”
安爭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打量了一下杜瘦瘦的衣服,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想的太多了。。。。。。我看還是這樣吧,到了之後咱們看一看別人吃什麼,大家都吃的東西一定就比較好吃了。”
杜瘦瘦挑了挑大拇指:“被他們打昏了一次,你腦袋倒是開竅了。不過剛才你可真是嚇死我了,老子在南山街就你這一個朋友,要是你死了,老子以後就孤單了。”
安爭心裡一暖,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從今天開始咱倆就是兄弟,有你一口飯吃就有我半口,有你一件衣服穿就有我半件,風裡來雨裡去,咱們這輩子都是好兄弟。”
杜瘦瘦使勁兒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然後才反應過來:“你這話怎麼這麼彆扭。”
安爭哈哈大笑:“哎呀,別那麼咬文嚼字好不好,咱們又不是書生,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南山街的一頭,轉角處的那個小門店就是葉大娘的,也沒有個名字,只是門口掛著一面旗子,旗子上寫了一個酒字。杜瘦瘦識字,不過也品鑑不出這字裡有什麼韻味,只是都覺得這個酒字很霸氣的樣子,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字,而是一個拎著酒葫蘆仗劍走天涯的俠客的身影。
“好字!”
走到小酒館門口,安爭看到這個酒字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以前的安爭肯定看不出這字裡有什麼名堂,可是現在的安爭已經不一樣了。這字裡有一股凌厲霸氣的東西,好像活的一樣,隨時都能從那旗子上飛出來。
杜瘦瘦才不相信安爭能看出字的好壞:“你能看出好壞個屁!”
安爭嚴肅臉:“屁好還是壞,不能看,只能聞。”
杜瘦瘦又愣了一下,然後撲哧一聲笑了。他發現今天的安爭說話特別有意思,一點兒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毫無主見了。以前的安爭別人說一他不說二,別人說東他不說西,更不會主動對什麼事發表自己的看法。在杜瘦瘦看來,原來的安爭就是一個受氣的球,被人踢來踢去的。
安爭撩開簾子就走了進去,杜瘦瘦第一次進這種酒館心裡有些緊張,平日裡都是他大大咧咧走在前邊安爭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今天卻恰好相反。
走進門之後安爭往四周看了看,這個時辰可能還不到飯點所以人並不多。有三張桌子旁邊坐著人,毫無例外的全都直著眼看著櫃檯那邊的葉大娘。今天的葉大娘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