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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安爭發現暗影裡有個人緩步向自己走來,距離已經很近,但青銅鈴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所以安爭立刻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於是皺了皺眉。
“一個人喝酒多沒勁。”
陳少白翹著屁股坐上高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袍。他一把將安爭的酒壺拿過來,仰起頭灌了一口,然後呸的一聲啐掉:“你也缺錢,怎麼喝這麼爛的酒?非但是新酒,還是兌了水的。”
他從自己的黑袍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來一個水晶酒壺遞給安爭:“來,本少爺恩賜你一壺瓊漿玉釀,讓你知道什麼才叫酒。”
安爭搖頭:“不喝,喝慣了怎麼辦?”
陳少白瞥了他一眼:“你這人毛病怎麼這麼大?對了,你非但毛病大,而且沒禮貌。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怎麼不給我磕個頭謝恩呢?”
安爭道:“你要是覺得在乎我磕個頭,我就磕。”
陳少白居然往後躲了躲:“別磕,我怕折壽。”
安爭問:“你到底是誰?”
“我叫陳少白,陳少白的陳,陳少白的少,陳少白的白。可要記住這個名字,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三個字就名滿天下。到時候我許你拿認識我來吹噓,算是給你個面子。”
安爭搖頭:“不想說就算了。”
陳少白道:“真想知道?”
“真想。”
“那更不能能說,就喜歡看你著急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他往後靠了靠,抬起頭看著月亮:“喜歡月亮嗎?”
“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我喜歡。”
陳少白道:“有些人喜歡太陽,從陽光之中得到力量,比如對光明的信仰和寄託。有些人喜歡夜晚,從黑暗之中獲取自信和勇氣。我喜歡黑暗之中的光,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月亮。人如果總在光明之中,就會被灼傷,而且一旦傷了就難以撫平。人如果長期在黑暗之中,就會迷失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黑暗之中的光明,才是最正確的方向。”
他說了這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似乎和安爭的問題沒有一點兒關係。但從他的語氣來看,他就是在一本正經的回答安爭的問題。雖然從始至終,都和他是誰完全沒有任何聯絡。
“知道你好奇,我又覺得無聊,況且幻世長居城裡還有些小事沒有解決完,就最後找你聊一次。”
陳少白喝了一口酒,奇怪的是他沒喝自己的好酒,喝的還是安爭的劣酒。
“你好奇陳家對不對?其實陳家的存在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為了掩飾我的身份。陳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為了掩飾我才存在的,不過每個人分工不同,他們知道的秘密也不多。至於陳七得到的那些暗中的力量,也是當初為了保護我而聚集起來的一批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價值。”
陳少白:“你可以這樣理解。。。。。。我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家族的傳人,但是像這樣大的家族,爭權奪利是很普通的事。我是家族之中的長孫,所以有著很高的繼承順位。所以,想弄死我的人就太多了。為了保護我,我的家人就把我送到幻世長居城這個地方。陳家裡我爹是假的,我娘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現在我家族裡的事差不多解決完了,所以我要回去了。但是我對幻世長居城留下的影響,必須全部抹除。。。。。。就在今夜。”
說完這些之後,他看了安爭一眼:“怎麼樣,我幫你解釋了疑惑,對我感恩戴德嗎?”
安爭問:“不能一次說完的事,下次就別說。”
陳少白:“籲。。。。。。你這人得寸進尺。我是誰真不能說,但從我隨隨便便送你一件寶貝的闊綽來看,你大概也知道我家裡肯定很了不起對吧。所以之前我是騙你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什麼神秘的宗門,我回去只是去接掌家族。所以。。。。。。咱們以後可能不會再見面了。因為我和你的高度,相差太多。什麼時候你千辛萬苦的爬上來,我就施捨你,給你一次見我的機會。”
陳少白:“你怎麼不說話?”
安爭:“我可以用比較粗魯的語言,或者直接說髒話嗎?”
“不能。”
“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嘁。。。。。。”
陳少白瞪了安爭一眼:“別有那麼大的壓力,我這個人雖然站得高,但我脾氣好啊。所以我不急著殺你,你欠我的我也不急著要,等什麼時候我開心了,就來虐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