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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遊玩。只需要兩三天而已,他們的注意力就全都變了。”
安爭忽然想鼓掌,但出於對陳在言的尊重所以沒有這樣做。
陳在言確實是個揣摩人心理上的高手,他比郝平安狡猾。郝平安做事太周正,而且因為不是寒門出身,所以對寒門之人的情緒並不瞭解。陳在言不一樣,他能說出百姓是卑微的這樣的話,是因為他本身就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那種卑微。
渴望被認同,渴望有地位。
“你好好休息,我還要趕去尚書大人家裡。”
陳在言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入夜了,你放心,最多兩天我就會讓你回到武院。”
安爭搖頭:“我對武院沒有什麼渴望,我更想回家。”
陳在言笑了笑:“你的性格里還有很多稜角,這很好。稜角這種東西,是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而逐漸減少的。”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有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陳羲看到那個人是老孫。
顯然,老孫和陳在言的關係不像是本來應該存在的那種關係。老孫見到陳在言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靠過來在陳在言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而不是那種下屬對官員的畢恭畢敬。
老孫說了幾句話之後,陳在言就快步離開,走出去之前回頭看了安爭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不知道為什麼,安爭再一次感覺陳在言眼神裡的那種東西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聽到老孫輕聲問了陳在言一句:“要不要告訴他?”
陳在言急行之中點頭:“說吧,這件事沒什麼可瞞的。”
門吱呀一聲被老孫拉開,老孫走到安爭身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安爺。。。。。。尚書大人過世了。”
安爭猛的站起來,忽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在明法司的時候見過太多太多的人性裡的險惡,他只要看著人的眼睛,就能看出這個人是否做過惡事。那不是火眼金睛,那是安爭獨到的無與倫比的閱歷。
老孫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說郝平安是畏罪自殺之類的話,而安爭的腦海裡只有陳在言離開之前的眼神。
陳在言和郝平安的死,必然脫離不了關係!
一瞬間,安爭的腦海裡全都是郝平安那張嚴肅的但又不失慈祥的臉。那是一個嚴苛的老頭兒,但他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兒。如果燕國能多幾個郝平安這樣的官員,那麼燕國將會比現在強大很多。
陳在言是太后的人?
安爭想到的第二個問題是這個。
因為他不得不聯想到了前陣子老丞相諸葛顏的死,想到了追殺李延年的那些人。難道說郝平安也知道當年大羲惠王陳重器的事?
是了。。。。。。郝平安是兵部尚書,陳重器名義上是來調停戰爭的,所以和郝平安必然有所接觸。而陳重器失蹤之後,兵部和武院的高手一個人都沒有出去尋找,這足以說明郝平安是知情的。
在這一刻,安爭的憤怒幾乎要燃燒出來。
當初自己遇襲的事已經過去四年多了,可是這件事就好像地震一樣,在燕國之內餘震依然不斷。連續三個人了,其中兩個是朝廷重臣。
安爭的拳頭握緊,然後他就看到了老孫的手指在微微的勾動著,就好像勾動連弩的機括似的。
老孫的眼睛一直盯著安爭的眼睛,那同樣是一雙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因為老孫在牢獄這種地方已經過了將近一輩子。
“節哀。”
老孫見安爭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安慰了一句之後隨即起身。
“節哀?”
等老孫走了之後,安爭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做為兵部一員的老孫,縱然職位再低也是兵部的人,倒是反過來安慰安爭節哀,這件事。。。。。。老孫知情。
“陸寬呢?”
安爭忽然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老孫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回頭憨笑:“那個傻小子,在練功。”
安爭嗯了一聲:“本想讓他來陪我喝酒。”
老孫道:“等他練功結束,我讓他來找安爺。”
說完之後,老孫就快步走了。
安爭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冷冷笑了笑。。。。。。尚書大人死了,陸寬居然還有時間去練功?縱然兵部尚書和一個獄卒之間相差太遠,但整個兵部都一定亂糟糟的,陸寬怎麼可能有心情練功?
陸寬當然沒有在練功。
陸寬在殺人。
兵部武選司郎中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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