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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一會兒是明法司的事,一會兒是許眉黛的事,一刻不得安寧。
杜瘦瘦和陳少白兩個人鬥嘴歸鬥嘴,用安爭的話說還真是臭味相投。兩個人看安爭心情不好,給了彼此一個眼神就同時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這兩個傢伙勾肩搭背的回來,一副狼狽為奸的模樣。
杜瘦瘦手裡拎著一大把紅柳烤肉,陳少白手裡拎著一大壺酒和一隻燒雞。
陳少白把酒菜放下,看到對面明法司那幾個裁決往這邊看著,他招了招手,指了指酒壺。那幾個人似乎是商量了一下,然後居然真的過來了。
安爭抬起頭看了看尹稚停身上的黑色飛魚服上繡著金線,說明他的地位又提升了。自己走的時候,尹稚停畢竟能力有限,所以安爭只是留在了身邊,但職務上很低。現在看起來,已經是千戶。
“你好。”
進門之後,尹稚停很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安爭笑了笑:“你好,坐下一塊喝酒。”
尹稚停身上沒有大羲人那種特有的驕傲感。這肯恩和他出身實在太貧寒有關,造成了性子裡始終都有那麼一點自卑。可是如今畢竟已經是明法司千戶,在明法司之中也算是高階裁決之一。以往安爭在的時候,就算是再喜歡尹稚停,卻也不會把他提拔起來。因為尹稚停的能力實在有限,修為實在不高。
修為不高還好說,可以在高位做些調遣分配之事。可是能力不夠,坐在高位上對於明法司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好,多謝。”
尹稚停在安爭對面坐下來,安爭忽然發現,在尹稚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他說話的腔調,他走路的姿勢,甚至坐下來的姿勢,都在刻意的模仿著那個時候的自己。就連眼神裡,都有一些似曾相識。
可模仿終究只是模仿,沒有安爭當初的神韻。
“你們是從燕國來的?”
或許是因為覺得有些尷尬,尹稚停先開了口:“你們應該堤防一下幽國神會的人,他們似乎對你們有些友善。那個挑釁你的韓國世子,就是受了幽國神會的挑唆才會去大街上攔住你的。我發現,他們還在和西羌國的將軍哈亞虎密謀什麼。”
安爭點了點頭:“多謝告知,我會注意的。”
尹稚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笑了笑,有些苦澀:“之所以冒昧的過來,是因為我覺得你和我一位故去的朋友很像。當然不是容貌上相似,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吧。所以從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覺得有些親近。”
安爭也笑,掩飾住自己眼神裡的情感。
他很想告訴尹稚停,我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我就是大羲明法司首座方爭。可是這些話,是沒辦法說出口的。自己已經失蹤快六年了,尹稚停還沒有忘記自己,還在刻意的模仿著自己,足以說明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可惜了。”
尹稚停又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當初他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好好報答他。其實我也知道,他看不上我的。我修為天賦不高,做事能力不足,他留著我,也許只是因為覺得我可憐。我可能。。。。。。身上都不配穿上大羲明法司的飛魚服。可是我敬重他,因為他是一個值得我一輩子去敬重的人。”
安爭舉起酒杯:“為你們之間的友情乾一杯。”
尹稚停把杯子舉起來,第三次一飲而盡。
“也許是因為陌生吧,而且離開車賢國之後,我覺得你我之間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所以話說的有些多,也沒有什麼戒心,還請見諒。”
尹稚停道:“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告訴我一聲。雖然現在明法司大不如前,但是明法司這三個字,還是能讓很多人嚇得瑟瑟發抖。幽國神會,西羌國的將軍,在我眼裡也不值一提。”
安爭點了點頭:“多謝。”
其實明法司的地位降低,從待遇上已經可以看出來了。如果依然如以往那樣,怎麼可能住在驛站裡?必然是保護著親王陳重器住在孔雀城的皇宮裡,所以尹稚停的說法,其實有些自欺欺人。而這種自欺欺人,正是對明法司衰落的不滿和抗爭。
然而他們的抗爭,在聖皇陳無諾面前毫無意義。
“也算是一見如故。”
尹稚停舉起酒杯:“我敬你。”
安爭陪著把酒喝了,然後問:“我對大羲明法司的事其實很好奇,我想知道那位將方爭的首座死了之後,你們是不是也會受到牽連?”
“他不一定死了!”
尹稚停猛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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