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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道劍氣在廣場上捉對廝殺,一時間流光溢彩。
“我本清念,無慾無求。後聽聞世上有方爭其人,以大凶之手段行大善之事,心生敬仰。”
葉餘年道:“既是修行者,便有責任在身。”
他一邊說話一邊邁步向前,猶如殺入萬軍之中卻依然閒庭信步的大將軍。可他本是個書生,縱然打鐵三十年鑄劍點蒼,依然是個書生。所以他再像也不是個大將軍,他是個劍客。
一人搏殺三百六,他看起來依然風度翩翩,身上劍痕不斷,血染長衫,但他面前倒下去的屍體卻一層又一層,猶如開啟了一扇通向地獄的大門。
屋子裡面,安爭出手。
因為外面的人出手了,安爭擔心那個自己不認識的朋友會出事。
姚慶之一伸手,手心了多了一把黑刀。黑刀看起來長最少有一米五,上面也不知道是雕刻出來的還是鑄造出來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舞動的時候看不清楚,又像是一些繁瑣的花紋。
黑刀一劈出來,黑色刀光向前,可是恐怖的不僅僅是那似乎可以劈開一切的刀光。黑色的刀光每一刀都能撕開空間,空間裂縫裡就會有無窮的吸力出現,若是不小心,就算躲過了刀光,也可能被吸入一種未知的空間之中。
安爭向前,破軍劍應聲而出。劍落,刀光斷。
破軍劍天下致銳,可是安爭卻發現自己無法靠近姚慶之。
姚慶之看起來那雜亂無章的揮刀,但實際上在自己身體周圍以黑刀劈開的空間裂口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型。只要安爭靠近,那些裂開的空間口子裡出現的吸力就會讓安爭的身體出現偏差,最可怕的是那些裂口裡出現的吸力還能吸走安爭的修為之力。
只要安爭靠近,他的修為之力就會不斷的被姚慶之吸收過去。
“小輩!”
姚慶之哈哈大笑:“你真的以為我這麼多年屹立江湖不倒,真的只是靠虛名?當初我以寒苦之身闖蕩天下,若非自創出來這功法,也許早就已經被那些自認為高貴出身的人殺了。只要我黑刀尚在,誰也無法近我的身。”
這功法著實詭異,怪不得姚慶之能越戰越強,正是因為和他交手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吸走了自己的修為之力。而姚慶之就好像擁有一個無窮無盡的後備基地,永遠不會出現修為之力耗盡的時候。
隨著姚慶之出刀越來越多,那周圍出現的黑色裂口也越來越多。安爭就算距離姚慶之在十幾米之外,修為之力還在不斷的外洩出去,然後透過那些黑色裂口匯入姚慶之的身體之中。
更可怕的是,姚慶之的體質居然能夠消化的了。安爭的體質霸道,修為之力更是霸道,那雷靈之力,尋常的修行者就算可以吸了去,也承受不住。可姚慶之就如同一頭饕餮,只要是吃下去的就能消化吸收。
“你師父方爭修為剛烈霸道,我尚且還懼怕他幾分。而你,修為比我還要低,憑什麼殺我?”
姚慶之黑刀指天:“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靠的都是自己。我不允許任何人將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一切奪走,而我存在,這一切都存在!”
安爭哼了一聲:“你的見識還是太低了。”
他單手持劍,自上而下一劍劈落,破軍劍上十幾米長的劍芒帶著紫電之威,浩蕩而落。姚慶之黑刀往上一舉,在自己都挺上形成了一片黑幕。
劍芒落下,黑幕之中突然衝出來一張看起來猙獰古怪的大臉,沒有眼睛鼻子耳朵,只有一張嘴。那嘴巴張開,裡面都是黑色的獠牙。那張嘴巴一口咬住了安爭的劍氣,劍氣之中的修為之力好像決堤的江水一樣滔滔不絕的被吸了過去。
安爭右手持劍,左手向前一推,一輪赤日向前飛了出去。
姚慶之冷哼一聲,黑刀懸停在他頭頂支撐著那黑幕,而他雙手連環結印,那結印的手法極為詭異。瞬息之間,之前他劈刀出現的那些黑色裂口全都變了。每一個裂口都變成了那樣沒有鼻子眼睛耳朵的臉,只有一張血盆大口張開。那些臉好像野獸一樣撲上來撕咬,片刻之後就把安爭推出去的赤日吃的乾乾淨淨。
隨著姚慶之雙手往前一推,至少上百張臉朝著安爭衝了過來,好像從地獄裡鑽出來的無數厲鬼一樣,要把安爭撕扯開。
安爭身子一動瞬移出去,那些臉撲了一個空。下一秒,安爭出現在姚慶之面前,一拳砸向姚慶之的心口。可是姚慶之居然不躲不閃,似乎沒有任何懼意的直接以胸膛接了安爭這一拳。
安爭的拳頭打在姚慶之胸口的那一瞬間,姚慶之的胸口就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