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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三個銅錢似的的東西遞給安爭和齊天:“有什麼事對著銅錢說話就行了,三個人可以隨時聯絡。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就把銅錢捏碎,另外持有銅錢的兩個人就會瞬間轉移過去。”
安爭看了看那銅錢:“所以,這東西如果是給普通人,捏不碎這銅錢的人,沒有任何意義吧?當初設計這三件法器的人,是不是腦子裡有個坑還沒填好。”
陳少白:“你的事太多了。。。。。。”
他身子一轉朝著遠處掠了出去:“大爺要去瀟灑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齊天也轉身:“我去找找這裡還有沒有桃子。。。。。。”
安爭:“。。。。。。”
一轉眼就剩下安爭自己了,不過好在這桃園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戰場,沒有大羲的修行者也沒有佛國的修行者,應該是一片被探索過確定沒有什麼好東西所以又放棄了的地方。陳少白說去找寶貝,齊天說去找桃子,從這裡的環境來看好像還是齊天的目標比較實在些。。。。。。
安爭一個人往前走,有些心不在焉的左看右看。他眼睛裡看著的是那些桃木,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他腦子裡想著的都是關於明法司未來計劃的事,千頭萬緒,組合連線在一起之後又沒有了任何頭緒。
他乾脆也不再往前走了,隨便在一棵很大的桃樹上選了一根很粗的橫生枝杈坐下來,重新理順腦子裡的思路。
十幾年前,陳重器找到安爭提出了明法司未來計劃。當時陳重器的原話,還在安爭腦子裡清楚的迴響。
那個時候,也可以說是安爭將明法司帶上了巔峰,而陳重器和安爭的關係最緊密的時候。
那是在明法司安爭的書房裡,陳重器把玩著手裡的一個山核桃,沉默了一會兒後對安爭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提很久了,你可知道,當初你還是明法司一個小小的執法者的時候,為什麼我就會找到你嗎?那可不是什麼巧遇,而是我故意找到你的。”
安爭放下手裡的卷宗,眯著眼睛看了陳重器一眼:“看來是有圖謀啊。”
陳重器是一個很有個人魅力的人,總是能影響身邊很多人,尤其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提到其中一點。。。。。。那就是說服力。那是一個靠自己的口才,就能讓別人為他賣命的人。
“當然有,而且很大。”
陳重器在安爭對面坐下來,將手裡的山核桃放下,這是一種對和自己交談者的尊敬。
他看著安爭的眼睛說道:“你當初為什麼加入明法司?”
安爭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陳重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陳重器卻不等安爭回答,自己給出了答案:“你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加入明法司可以說想匡扶正義。你當然也是如此打算,但你和他們的區別在於,你的心向往的更大。你當然要的不只是匡扶正義,而是讓天下無惡。可是要想做到這一點,有多難?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需要一個很長遠的計劃。而我在接觸你的那天,其實就一直在準備這個計劃了。”
安爭警惕的看了陳重器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重器道:“我給你一個假設。。。。。。如果,我們從這一刻開始,傾盡全力的培養一群年輕人,一群極為天才的年輕人。那麼十五年,或者二十年之後呢?我是皇子,我手裡有很多很多皇族才掌握著的資源,而你是明法司的首座,你可以讓這些年輕人不誤入歧途,而是一直心懷正義。你我聯手,假設在二十年之後,這些年輕人都成了棟樑之才?”
他擺手示意安爭不要說話,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信任陛下的,而他是我的父親,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我比你更加的信任他。父皇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皇帝,這毋庸置疑。但是,再好的皇帝,也不可能掌控全域性。所謂上行下效,其實不過是個漂亮的謊言罷了。人們追求的還是物質上的享受和精神上的快感,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身居高位的人還要貪贓枉法的原因。”
“父皇想要做什麼,其實並不是完全主動的。指望著那些當官的自己清廉?那是扯淡。但是如果。。。。。二十年之後,我們培養的這些年輕人全部進入了聖庭,在各衙門之中身居要職。三十年之後,四十年之後,那麼朝廷會是一個什麼模樣?到時候,他們將徹底改變大羲。”
安爭的眼神一亮,但是很快搖了搖頭:“不行,這是結黨營私。”
“不!”
陳重器站起來說道:“這是為天下,如果我們是為自己,當然是結黨營私。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