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部分(第3/4 頁)
馬花花。
最右邊的是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很矮很矮。四個他疊加起來可能也就勉強和馬花花一樣高。這個人坐在那看著像是個球,站起來的話最多也就是個橄欖球。走路的時候,就像個球在滾。看不到脖子,腦袋好像是直接放在肩膀上似的,還有點歪,也不知道是沒放好還是要追究他父母的責任。
他叫鐵彌勒。
七個人,面對著鐵牢裡的方爭。
方爭沒有看另外六個人,不管這六個人有多強,都不在他眼裡。他只看著陳重器,連陳重器這樣的人都被他看得心慌。如果不是身邊還坐著六個高手的話,可能陳重器會發怒甚至發狂。有些時候一個人反怒發狂並不一定是因為生氣,也可能是因為害怕。
“看起來,你想把我大卸八塊。”
或許是因為氣氛實在有些彆扭,陳重器用這樣的開頭想表達一下自己的輕鬆。可是身邊的六個人全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方爭,並沒有人感覺到他的幽默。
雖然他們都知道現在的這個方爭已經不是當初巔峰時期的方爭,雖然他們確定這鐵牢不可能被這樣的方爭破開。可是他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誰也不敢。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哪怕你只是想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心裡也會有所畏懼有所警惕不敢大意。毫無疑問的是,方爭就是這樣的人。
在座的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當然看的出來方爭現在的情況是什麼。但是依然沒有人敢輕視他,一點兒都不敢。
方爭冷冷笑了笑,這是對陳重器最大的諷刺。
“為什麼是你把我送去皇宮?”
方爭冷笑之後問了一句。
陳重器聳了聳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可能是因為,父皇覺得我做事最穩重。”
方爭:“其實你自己心裡知道答案,只不過不想也不敢承認罷了。”
陳重器:“我有什麼不敢也不想承認的?”
“為什麼是你把我送去皇宮?”
同樣的問題,方爭又問了一次。
陳重器沉默,沒有回答。
方爭冷笑著說道:“你不敢說?我來替你說。你真的以為聖皇陛下不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就算當時他不知道,但是很快他就能察覺出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瞞住他什麼事。只要他想去查清楚的,也沒有查不清楚的事。可是既然查清楚了,為什麼他不懲罰你?因為你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方爭的話好像刀子一樣戳進陳重器的心口,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做大不動如山,可是在方爭面前他不行。在方爭面前,尤其是在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方爭面前,他不可能平靜的下來。
“你知道他在追求什麼嗎?”
方爭問陳重器,陳重器不答。
方爭繼續說道:“陳無諾追求的是做最偉大的帝者,做聖君。可在別人眼裡他已經是聖君了,他還追求什麼?他要做完美的聖君,也就是無暇。他想做一個永遠也不會被人詬病的聖君,那麼不光是他自己,連你們都不能有瑕疵。一旦傳出去是他的兒子害死了明法司的首座,那麼對於他來說這就是汙點。如果後世提及,提到的絕對不是你陳重器,而是一道陳無諾的兒子誰誰誰。”
他抬起手指向陳重器:“陳無諾將萬古留名,而你最多就是陳無諾的兒子,連名字將來也不會被人記住。”
“你閉嘴!”
陳重器怒斥了一聲。
方爭笑起來:“怎麼,被我說到了痛處?既然陳無諾要求自己無暇,那麼他就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出問題,除了兒子之外,身邊的親人都不能。如果他親信之人傳出去做了犯法的事,那麼將來會說陳無諾用人不當。如果是他兒子犯了法,人們會說他教子無方。不管是用人不當還是教子無方,都是對他名譽的損壞。”
“所以他不殺你,也不懲罰你,這樣的話就沒有瑕疵了,最起碼外人不知道,普通百姓不知道。掩耳盜鈴的故事聽說過嗎?陳無諾就差不多了。”
方爭越說越輕鬆,語氣很平靜:“但是,我勸你千萬不要觸及那個底線,那是底線。”
陳重器:“你現在只不過是階下囚,還覺得自己是明法司首座?”
方爭搖頭:“我連階下囚都不是,我只是個死人而已。我只是好奇,你打算在什麼時候動手?陳無諾那我交給你處置,其實很明顯,他就是讓你殺了我啊。如果把我交給別人的話,別人未必殺我。他們會覺得,聖皇陛下把這個方爭交給他們,是對他們的信任,他們必須安安全全的把這個不確定身份的方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