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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稱為怪人的年輕人繞過一條街,走到路口,恰好將丁盛夏那群人攔住。當那些大鼎學院的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全都呆住了,嚇得發抖。
“蘇。。。。。。蘇師兄。”
其中一個大鼎學院的弟子先反應過來,連忙垂首抱拳:“見過蘇師兄。”
被稱為蘇師兄的人看了看丁盛夏,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要送回學院,直接送到禮部侍郎丁大人家裡就是了。他兒子快死了,他終究會想更多的辦法救。”
那些人連忙點頭:“聽蘇師兄的安排。”
這個人,正是大鼎學院的蘇飛輪。
“誰讓你們來殺安爭的。”
他問。
有人連忙回答:“這是。。。。。。這是蘇院長的交代。”
蘇飛輪嗯了一聲:“大鼎學院的人出來打架,兩個人輪流上還打輸了,丟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轉身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大街的盡頭。剩下的人長出一口氣,如蒙大赦一樣。其中一個人問:“蘇師兄會不會去找那個安爭,把咱們丟了的臉面找回來?”
另外一個人搖頭:“安爭。。。。。。還不值得蘇師兄親自出手。蘇師兄的目標,早已經在更高的地方了。”
“聽說蘇師兄已經突破了升粹之境?”
“那有什麼稀奇的,蘇師兄就算到了囚欲之境也沒什麼稀奇的,那可是蘇飛輪,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蘇飛輪。”
這些人不敢耽擱,抬著昏迷不醒的丁盛夏一路跑向禮部侍郎丁誤的家。
安爭跟著六個千機校尉往前走,忍不住問了一句:“剛才你出手教訓的那個傢伙姓丁,那麼跋扈,是不是禮部侍郎丁誤的兒子?”
“是”
前面走著的那個千機校尉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個字。
“那你還敢出手那麼重。”
安爭笑著問。
千機校尉回答:“沒當場格殺,不算重。”
安爭又問:“之前叫你們回兵部的人,是假的吧?”
“是,但他手裡有兵部的令牌。”
“兵部也被人滲透了噢,連調你們行動的鐵牌都有。”
“所以兵部死的人還不夠多。”
千機校尉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加速向前。安爭跟上他們的速度,沒多久就到了兵部。
那六個人帶著安爭到了兵部尚書陳在言的門外,然後手握著瀝血刀的刀柄站在兩側。安爭剛要抬手敲門,就聽見陳在言在屋子裡說道:“進來吧。”
安爭推開門進去,看到了埋頭在一大堆公文裡的陳在言。桌子上除了這些公文之外,還放著一碗米飯,一個素菜。飯已經涼了,菜也已經涼了。
陳在言眼睛盯著公文,手摸到筷子,夾了一口米飯送進嘴裡。然後筷子伸向菜盤,在菜盤旁邊夾了一下,但筷子根本沒有伸進菜盤裡。他就那麼把筷子送進嘴裡,然後還嚼了幾下,卻毫無察覺。
“你先坐。”
陳在言提起筆,在一份公文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放在一側。他左邊的公文稍顯亂了些,堆了一堆。右邊則分成三份,很整齊。
“凡事都有輕重緩急,這些公文有的要立刻送到天極宮,有的在兵部處理就行,所以要細分出來。”
陳在言將碗端起來,三口兩口把米飯吃完。
安爭發現,他的菜其實一口都沒吃。
陳在言一邊看公文一邊問:“有什麼看法?”
安爭回答:“太后安排的?”
陳在言點了點頭:“當然是她,不然還能是誰。你在大王的東暖閣裡停留了超過半個時辰,而當時除了你和大王之外再也沒有人在場。這麼招搖,太后的人不動手才怪。大王求賢若渴,所以才會稍有疏忽。”
“千機校尉打傷了丁侍郎的兒子,大人不怕事情會鬧起來?”
“鬧起來?丁誤要是敢鬧起來,他早就是禮部尚書了。這個人是太后的走狗,但屬於牆頭草。知道太后勢力大,所以一直靠著那邊。但又擔心有朝一日大王掌權,所以又來回搖擺。說到底,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反而比他還要果斷些,知道自己靠在那邊不能動。”
陳在言把手裡的公文放下:“後天是武院招考,你做好準備了嗎?”
安爭回答:“到後天之前如果我沒死,就是準備好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