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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的被動。
那些將軍們誰都不願意走,都等著陳在言給出一個解釋。
陳在言苦笑,但他什麼都不能說。
最終這些將軍還是被王開泰和方道直勸了出去,但每個人離開的時候看向陳在言的眼神,都充滿了恨意。沒有人可以取代郝平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郝平安一生為兵部做的事,讓每一個人都為之敬服。
等人都走了之後,陳在言的臉色依然沒有緩和下來:“這件事有些詭異,知道訊息的人就那麼幾個,是怎麼傳出去的?”
王開泰道:“是我疏忽了,如果當時不把人都帶進兵營裡的話,可能訊息走漏的沒有那麼快。”
方道直撇了撇嘴:“只怕和你無關,就算你把人帶進了兵營且被兵營裡太后那邊的人看到了,他們想要查清楚發生了什麼能是一兩個時辰之內做到的?所以這件事,不可能是地位不夠的人洩露出去的。”
王開泰看向陳在言:“現在怎麼辦?大王雖然有意拖著,但太后那邊一旦施壓的話,很快就會開始對兵部的調查。”
陳在言道:“能想到的我差不多已經都想到了,所以才會請大王將早朝推遲一個時辰。方固城的城門開了之後,我已經第一時間派人把老尚書的家眷送走,分了六個隊伍,但六個隊伍都是假的,就算被太后那邊的人追上也沒什麼。老尚書的家人,其實還在城裡。”
他沒說,所以王開泰和方道直也沒問,這是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老尚書的家人落入太后的手裡,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陳在言道:“萬幸的是,昨夜裡四方會館的人都死了,所以太后那邊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麼。莊菲菲已經連夜調了聚尚院信得過的人進入四方會館,假冒原來四方會館的人,這些人都已對過口供,就說是老尚書讓他們做僱傭兵賺取酬勞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他只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居然把能想到的事都安排好了。
王開泰道:“這件事如果不是地位不夠的人洩露出去的,那麼還能是誰?”
陳在言搖了搖頭:“當時在場的人,每一個都不能輕易懷疑,因為一旦起了疑心,對於兵部來說一樣是滅頂之災。內部自己人之間的不信任,比敵人的手段還要可怕。”
方道直:“那也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其實有個人。。。。。。”
陳在言一擺手:“不要說!”
方道直一怔,然後嘆了口氣:“算了,既然大人也想到了,那我就不說。”
陳在言道:“現在你們幫我想想,還遺漏了什麼,只怕用不了多久,宮裡的人就會進來開始調查了。現在還有一個好訊息就是,大王沒把這件事交給其他衙門,而是從宮裡派人出來。負責這件事的是太后身邊的李昌祿和大王身邊的安承禮,安承禮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有什麼事的話,他能提醒咱們。”
方道直問:“安承禮不是當初太后安排在大王身邊的人嗎?”
陳在言道:“這可能是太后走的最錯的一步棋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安承禮會站在大王這邊。”
與此同時。
天啟宗。
靈棚已經搭建好,數百條身穿素白衣衫的漢子分列兩邊。
“金三令沒有家人,但咱們都是他的家人。”
安爭看著靈棚裡靜靜的躺在那的金三令:“當初我把他從邊城帶出來的時候,說好了一起幹大事。我發誓,從今天開始天啟宗之中再也不會有人離開。”
他說話有些語無倫次,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悲傷。
“按照道理,要三天才能出殯的。”
安爭道:“接受親友的弔唁,可金三令的親友如今都在這了,所以咱們就早些讓他入土為安。”
八個大漢將棺木抬過來,然後抬起金三令的屍體放進棺木之中。他們將棺木搬上馬車,一行人默默的跟在馬車後面離開了天啟宗。
安爭走在靈車旁邊喃喃自語:“金哥,你走了,願你在天之靈保佑更多活著的人,讓不該遭受厄難的人永遠平安。”
在他身邊的人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可是誰也不明白這句話之中還有什麼深意。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了天啟宗,然後一路朝著城外走。大街上的人紛紛駐足,都在竊竊私語這是誰家的白事。有人認出是天啟宗的隊伍,雖然不知道是誰故去了,但接受過天啟宗幫助的人開始默默的加入送葬的隊伍。等到了城門口的時候,隊伍的規模已經到了一千多人。
天啟宗的人到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