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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大!”
陳少白過來看了看:“這是。。。。。。硨磲?”
安爭點了點頭:“據說人們見過的最大的硨磲也就是一米左右,有六七百斤重。。。。。。而且是深海里的東西。這個硨磲看起來最少也有六七米了,怎麼會出現在這?”
硨磲這種東西形狀都很怪異,可面前這個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寶座。
安爭想到了外面之前淬鍊肉身的雷池寺,又看了看面前這個硨磲寶座,似乎很多東西都和西域佛宗有著密切的聯絡。那個古聖不是古獵族的先祖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關於佛宗的東西出現。一開始就應該問問齊天的,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不對勁。”
安爭道:“這是轉過來的,是寶座的背面。”
陳少白也看出來了:“嗯,應該是背對著咱們的。可是寶座為什麼要這樣放著,難道當初坐著這個寶座的人是一直面壁的嗎?既然是面壁,幹嘛把這麼大一個硨磲抓過來當自己的座椅。”
他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抓住硨磲寶座的一邊:“轉過來就是了!”
安爭想阻止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少白抓著硨磲寶座一用力,下面吱呀一聲,竟然好像帶動了什麼機關似的。那寶座自己開始緩慢的往回轉,下面的機關咔嚓咔嚓的響著,在這安靜的大殿裡顯得那麼刺耳。
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同時後退戒備,臉色都有些凝重。硨磲寶座轉動的速度很慢,顯然是極為沉重的。
當寶座轉過來的那一刻,兩個人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寶座上坐著一個。。。。。。安爭。
一個死了的安爭,腦門上破開了一個洞,洞裡插著一把黑色的油紙傘,傘沒有撐開,就那麼插在那,血還在順著傘柄往下滴。
滴答,滴答,滴答。。。。。。
第二百五十九章 就是這樣死
陳少白看了看安爭,安爭也看了看他。
血腥味在硨磲寶座轉過來的那一刻就散發出來,可能是因為距離太近了,所以那股子味道鑽進鼻子裡,讓人有些想吐。看起來安爭的死相和陳少白一樣的慘烈,腦門被那把黑色的油紙傘完全貫穿,後腦都被捅破了。
安爭:“你下手可可真狠。”
陳少白:“說的好像你剛才下手不狠似的。。。。。。”
安爭問:“這種黑色的油紙傘你好像有很多吧。”
陳少白從隨身帶著的空間法器裡將油紙傘取出來,那上面紅色的夜叉圖案看起來那麼的觸目驚心。
“其實就一把,這是母傘,也就是隱身傘的本體。可以創造出分裂出來的隱身傘,不過效果遠不如本體,而且有時間限制。”
安爭剛要問,陳少白道:“我看過了,你腦門上插的那把就是本體。”
比起之前看到陳少白屍體的恐怖,他們兩個此時倒是冷靜下來不少。陳少白拉著安爭,就在硨磲寶座不遠處的地上坐下來,面對面。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你和我確實進入了某種幻覺之中。而且這種幻覺無比的真實,在細節上都是無懈可擊的。但是你和我都沒死這是可以確定的對吧,所以現在就是商量一下怎麼才能從這個幻覺之中走出去。”
“仔細想想,咱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幻覺的?”
“是從進入這個墓宮開始的?”
安爭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如果是從進入墓宮開始的,那說明墓宮是真實存在,我們是進來之後才中了某種很了不起的幻術。如果不是在進入墓宮之後呢?那說明我們之前看到的可能也都不是真實的,比如墓宮外面那些妖獸的雕像。”
陳少白也陷入了沉思:“現在這個幻覺是幹嘛?傷害咱們?除了確實把咱們倆嚇了一跳之外,似乎也沒有任何傷害了。”
安爭:“一般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硨磲寶座上那個安爭忽然之間站了起來,然後一伸手把自己腦門上插著的那把黑色油紙傘抽了出來,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一瞬間噴了出來,可他臉上依然掛著詭異的笑容。
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立刻站起來,一邊戒備一邊緩緩後退。
然後他們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陳少白一轉身和安爭背靠背站著,安爭感覺到他的肩膀顫了一下,然後聽到陳少白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那個我也來了。”
一個死去的安爭,和安爭面對面站著。一個死去的陳少白,和陳少白麵對面站著。而從他們兩個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