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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寧俊說什麼,安爭往前邁了一步,鼻子幾乎貼著寧俊的鼻子,兩個人的眼睛對著眼睛。
“你想幹什麼?!”
寧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厲聲喝問。
安爭道:“我聽聞三道書院有個規矩,從來不阻止弟子之間的切磋,只要不打死人,書院基本上是不會過問的。而且一方提出挑戰之後,另一方有權利拒絕。但是隻要接受挑戰,那麼哪怕自己被打傷了也不能追究對方的責任。這規矩不管是二院還是一院都一樣,是當初聖皇陛下親自提出來的,為的是提升弟子們的銳意。”
安爭單手伸出:“我向你挑戰。”
寧俊嘴角獰笑:“你是真的想死了,本來我還想著,你這樣一個才剛剛加入書院的人,我若是打殘了你顯得以大欺小。你不該和她說話,不該和她有所接觸。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早晚都是我的,別人誰也不能碰。至於我對她怎麼樣,誰也管不著。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回頭看向息青燈:“請院監。”
息青燈下意識的看向安爭,她當然知道安爭是想替自己出氣,可是寧俊的父親雖然只是聖堂的檢事,是正六品的小官,然而寧崖亭和聖堂司座之一顧九靈關係密切。聖堂的司座,雖然按照品級來說也只是四品的官員,然而現在聖堂的權勢實在太大了聖皇對聖堂的人已經不能說只是信任了,甚至可以說縱容。
一個正四品的聖堂四座,在二品大員面前也一樣的趾高氣昂。
“杜少白。”
息青燈叫了一聲,安爭搖了搖頭。
在二院隨處都有一種銅鑼掛著,弟子們之間如果要切磋的,必須敲響銅鑼,然後院監就會立刻趕來。在院監的控制之下比試,以免出現大的意外。若是不通知院監情況下的比試,視為最嚴重的違背院規,立刻逐出書院。
在他們不遠處的牆壁上就掛著一面銅鑼,寧俊一步跨過去將銅鑼敲響。二院的院監幾乎在幾秒鐘之後就到了。
“誰敲響了銅鑼?”
那個院監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一隻手拿著筆,一隻手拿著厚厚的一個本子。
“弟子寧俊。”
寧俊指了指安爭:“接受這個人的挑戰,請院監為判。”
院監看向安爭:“你叫什麼。”
安爭回答:“杜少白。”
院監問明瞭兩個人的名字是什麼字,然後向後退了幾步:“比武切磋,不得傷人性命。院規森嚴,不容褻瀆。規矩你們都知道,你們兩個的名字和之後的勝負我都會記錄在案。若是故意殺人,按照大羲的律法嚴懲。若是不小心殺了人,書院會如實上報衙門。”
寧俊一臉陰笑:“不小心的話,應該是交給聖堂來決斷吧。”
他看向安爭:“你來。”
安爭連話都懶得說,一步跨過去,左腿側踢朝著寧俊的脖子就橫掃過去。寧俊沒有想到安爭居然這麼兇殘,而且速度這麼快。他本來以為安爭回選擇試探,誰想到一上來就是近身。可是他有恃無恐,近身之戰,他還從來沒有打輸過。
安爭的腳掃向他的脖子,寧俊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手肘下沉,狠狠的撞向安爭的膝蓋。其實寧俊的父親寧崖亭也是一個奇人,雖然論官職不高,可是在聖堂之中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寧崖亭本是一個隱居江湖之人,因為曾經救過顧九靈的命,顧九靈成為聖堂司座之後,就千方百計的請他出來。
寧崖亭本不願意,但是後來他妻子一席話改變了他的決定。他妻子對他說你可以自己一生淡泊,但是你的兒子呢?你的兒子不需要功名利祿嗎?
所以寧崖亭離開了自己當初隱居的山村,帶著他兒子寧俊來到了金陵。寧崖亭是一個很斯文很有品質的男人,但是並不意外的,對自己兒子格外的溺愛。而最可怕的是,寧俊的那些男尊女卑的想法,最初的來源都是他的母親。
寧俊的手肘砸想安爭的膝蓋,安爭側踢的腿在半路上變了一個姿勢,小腿彎曲收回來,膝蓋和寧俊的手肘硬碰硬的撞擊在一起。
在場的人,似乎都聽到了清脆之際的咔嚓的聲音。
在這一刻,連息青燈的臉色都變了。她知道寧俊的實力有多強,在她門下,可以排進前三。她還知道寧俊從小接受一種很嚴格的而且很詭異的體術練習,並且每天都要在一種特殊的藥水之中浸泡一個時辰。寧俊的肉身強悍,在她門下可以排在第一,就算是在二院也是數一數二的。
誰都以為安爭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