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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高遠湖帶著幾十個高手看都不看廝殺這邊,大步朝著東暖閣走了過去。他們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對這邊的血流成河視而不見。
九個囚欲之境的強者領著幾十個須彌之境的修行者從東暖閣四周集中過來,迎著高遠湖他們走了過去。兩邊的人看起來都很平靜,步伐穩定,不急不緩。和另外一邊的廝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樣是幾十個人的隊伍,同樣的無聲,同樣的肅穆。
“你們都是罪人。”
為首的那個天極宮強者冷冷的說了一句。
高遠湖一擺手:“殺光他們。”
他身後的修行者開始加速,然後出手。
流光溢彩。
在一片血光之中,一件件法器,一招招攻勢居然有一種流光溢彩的別樣美感。毫無疑問,主色調是紅色。
到了囚欲之境,已經真正的可以稱之為高手了。這世上小滿境的強者並不多見,能達到小滿境的人哪一個不是絕對的天才?辛辛苦苦修煉大半生,才能到達的高度。而到了囚欲之境,基本上就可以在江湖上行走而不必有過多擔心。因為那些小滿境的強者哪個不是一派宗師,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打打殺殺。
大滿境之上的強者,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可是現在,雙方那麼多的囚欲之境和須彌之境的高手開始了決戰,不過片刻,天極宮的這片空地就被翻了一層。
渾身是血的那個首領叫孟開山,他是沐家隱形護衛。從他祖父輩開始就是燕王的護衛,只不過從來不會出現在明面上。他本以為自己也會和父親他們一樣,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生,不會有什麼大起大落,甚至不會有什麼波瀾。到老了,領一大筆銀子,離開天極宮,離開燕王,找個安穩的地方隱居。
但是他沒有他父親和祖父的運氣,他趕上了最壞的時候。
他手撕了一個對手,對方也是囚欲之境的強者。在京城裡,這樣的強者其實也不多見。也許揭開那張面具,還是一個熟人。就如同孟開山是隱形侍衛一樣,死去的那個人在高家也是隱形人。兩個人沒準在一起喝過酒,但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但孟開山哪怕將對方手撕兩片,也沒有去揭開那蒙面的黑巾。他不想看到的是真的是一個熟人的臉,他只想殺人,殺光那些人,然後活著回家。
然後他看到了高遠湖。
“你們都是罪人。”
孟開山又說了一次,語氣悲涼。
高遠湖點了點頭:“我是罪人。”
他往前走,孟開山出手。
他出手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最簡單的一拳。可到了他這個境界,這一拳的威力已經足夠大了。
啪的一聲。
高遠湖的手掌恰到好處的攔住孟開山的拳頭,然後高遠湖只是隨隨便便的一擰手腕。孟開山的手骨斷了,然後他的胳膊被擰成了麻花。碎裂的骨頭從他的胳膊血肉裡刺出來,好像密密麻麻的長槍。然後這些骨刺從他的胳膊裡飛出來,漂浮在他面前。那是他自己的骨頭,在這一刻卻不歸他管了。
細小的骨頭漂浮著,好像被劈開的竹片一樣。
“走好。”
高遠湖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然後那些竹片一樣的骨頭就激射出去。孟開山的後背上爆開一陣一陣的血霧,骨頭從前胸射穿從後背射出,血肉模糊。
高遠湖鬆開手,孟開山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他趴在地上,臨死之前彷彿看到了一陣光。
還好。。。。。。沒丟人。
孟開山閉上眼睛,嘴角往上挑了挑。。。。。。父親,我沒讓你失望。從我第一天做隱形侍衛開始我就在擔心,當燕王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有沒有那個勇氣擋在他身前。我會不會嚇得掉頭就跑,從二十八歲開始,到現在五十六歲。。。。。。終於釋然,我沒有跑。
九個囚欲之境的修行者,六十幾個須彌之境的修行者全部戰死。
高遠湖這邊還剩下十二個人,大部分帶傷。
此時在東暖閣外面,還站著兩個老者。一樣的身穿白色道袍,和太上道場那些道人身上穿的道袍不一樣。雪白的道袍讓他們看起來仙風道骨,彷彿本應是住在遠山上於松林下飲茶對弈的仙人。
“修行不易。”
高遠湖站住,說了四個字。
那兩個老者看起來面容相差無幾,應該是孿生兄弟。兩個人都已經看不出來真實年紀,面容上六七十歲,但或許已經遠過百歲。到了小滿境之後,壽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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