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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他也是用刀的,而且他的刀法之精妙實達神乎其技;第二,他也很年輕,我敢斷言他只是在二十左右。這樣一個神秘人物與強兒師父的出現同樣神秘,而且有著許多的共同點,所以我才會有這般懷疑。”跂螞淡然分析道。
跂燕立刻想起跬強在飛瀑谷所說的話,不禁臉上升起一片紅潤,心中卻在暗自揣測,這神秘人物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我相信他一定還會再出現的,既然他出手救了爺爺,就說明他也在關心著我們族中所發生的一切,因此,他絕不會對我們的事袖手旁觀!”跂燕也斷言道。
跂螞苦笑道:“但以他一人之力,怎能抵抗得了九黎族數百勇士呢?而且,九黎族中高手如雲,這一點,爺爺是很清楚的,除非能夠找到那批龍族戰士,或許只有龍族戰士方能夠一挫九黎兇人的氣焰!”
跂燕也感到一陣莫名的沮喪,跂踵族世代以狩獵為生,若說對付野獸,設陷阱機關,可以說是極有獨到之處,但是此刻所面對的敵人卻不是野獸,而是一群極擅於搏殺的九黎戰士,而在九黎族仍流傳著神族所創的武功。可是跂踵族人在武技與搏殺之水上與九黎戰士要差上一截,這是絕對不可否認的事實。不過,此時跂燕的心中湧出了一個連她自己也感到意外的念頭,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極為具體,因此,她決定去做一件事。
第五卷第十八章荒谷奇景
晨曦初露,鳥雀爭鳴,潮溼的空氣依然有著些微寒意的清爽。
藉著天邊魚肚的白色,已經可以看清天地間一切自夢中甦醒的生命。昨夜,露水甚重,樹枝花草之上都墜著點點晶瑩,像淚珠。或許,花草樹木的確曾哭泣過,在世人難測的靜夜作無聲的哭泣,為世人的愚昧,為這已經發生或即將發生的血腥而流淚。
生命,本是一種痛心疾首的悲哀,如果說活著便是為了生活,或者活著便是為了死去,那全都只是一種深沉的無奈和痛苦。
新的一天,有種莫名的悲愴駐留於跂燕的心中,踏著露水,她在思索許多問題。她是一個習慣於思考的人,是因為她天生聰慧,越是喜歡思考的人,越容易為自己添許多煩惱。只有昏昏噩噩的人方能夠在麻木不仁、混沌無知中獲得滿足,而智者卻永遠都會發現自己和生活的缺陷,就像跂燕,她便感覺到了生命的無奈。當然,只是這幾天感覺特別強烈一些,抑或是已有著實質的值得思考的事情迷惑了她的思緒。
此刻,跂燕獨自一人離開了跂踵寨,而此際她所到的地方顯然正是飛瀑谷。
作為跂踵族最為優秀的獵手,她自然知道如何去隱藏自身,她有信心可以避過九黎兇人所設下的眼線。當然,她的膽量也絕對是驚人至極,不過,跂燕並不想自飛瀑谷口入谷,而是自山崖上攀上飛瀑側面的崖頂。這樣,就算谷中伏有九黎族的兇人,也不可能發現她的存在。
爬上崖頂,天邊已有幾縷淡淡的霞彩,不過她耳中再也聽不到鳥雀的嗚叫,整個聽覺都被飛瀑的轟鳴聲給充斥。
這是一道極有氣勢的飛瀑,它的水流乃是自一條地下河中而出,在山崖頂上積出一個似傾斜漏斗狀的水潭,而這水潭之中的水流再以萬鈞之勢傾入飛瀑谷,就形成了這起落近四丈、寬達三丈的巨大飛瀑。
瀑布之底是一塊如龜背般的玄石,這使水流衝擊的聲音更加喧鬧。不過,那塊玄石只有知情人才知道方位,因為它全都隱沒在瀑布水流之中,惟冬季水緩之時方顯出一角。
這裡,跂燕不知來過多少次,不過,她今次來這裡卻只是因為心中存在著一絲僥倖。
跂燕有預感這次不會失望而歸,可是當她放眼谷中時,心中禁不住一緊,因為她發現了幾名九黎族之人。
不錯,八個!這些人的著裝並非代表著是幾級勇士,而是在黑衣之上繡著一朵火焰形的花朵。
跂燕立刻想到爺爺所說的昨晚那名殺手,跂螞在描述蒙面殺手時,便講到過蒙面殺手的衣服上繡著一朵火焰花。昨晚是一個,而此刻卻是八人之多,跂燕自然心神為之大緊,如果爺爺所說是事實,連那殺手兩招都接不下,那此刻跂燕根本就沒有半點與之交手的資格。當然,跂燕也不會傻得去送死。至少,到目前為止,這幾人尚未發現她的存在,但是跂燕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意。
殺意,與清晨這清爽的氣息似乎極不協調,但卻充斥了整個飛瀑谷。似乎每一寸空間裡都存在著張狂的力量。
這是一個春天,更是一個早晨,但在這生機應該是最為旺盛的時刻,竟充滿著死亡的殺意。
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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