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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難想象,一個無翅的人竟能在虛空中擁有如此靈活的身法,幻化出如此變化多端的攻擊方式,但軒轅卻做到了,也難怪最近關於軒轅的傳說是如此的如火如茶,甚至比龍歌東回還讓人津津樂道,這一切全都不是僥倖所致。
軒轅勢盡而落,陶宗的身子更已偏離戰圈三四丈之遙,同時也向下墜落。
軒轅落地之際橫刀立於戰圈內線之邊,冷視著陶宗,長笑道:“第六招!”
撥出第六招之時,他卻並不出招,只是凝視著緩緩自數丈高空飄落的陶宗。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招不出則已,一出便是必勝之招,此刻再也沒有人會懷疑軒轅會贏,因為這一場比鬥,只要軒轅守住內線不讓陶宗毫無惜力的身子落入戰圈之中便算是勝了,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懷疑軒轅會贏。
陶宗當然知道自己處境的艱辛,他無論如何沒有料到,只是在五六招之間,他便已處在絕對的下風,對於高傲的他來說,這確是一個難以接受的打擊,而且對方是如此年輕。
陶宗咬咬牙,他已經豁出去了,這一擊他絕不能敗,是以,惟有傾其全力作最後的困獸之鬥。
天地一片肅殺,因為陶宗的劍,也因為軒轅的刀,在刀劍的互動之中,虛空之中的氣流也變得枉野。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炫目奪魄,一切都化繁為簡,全都憑刀與劍的力量解決一切。
“當……”一聲清脆而強烈的金鐵交鳴之聲震徹山林,本來被認為會驚天動地的一擊,便以最為直接的方式解決了。
軒轅禁不住“蹬蹬蹬……”連退三大步,在快要退出戰圈之際,上身後仰,整個身子曲成一張弓一般,但雙腳如生了根似於立於戰圍之中,那瘋狂而野性的力量立時被御於無形。
陶宗的身子卻被彈得平射而出,離戰圈卻是越來越遠。
“呀……”陶宗一聲怒吼,雙足竟橫點一株樹幹,倒射向正直立起腰身的軒轅。人與劍幾乎化為一體,以長虹貫日之勢使出這必殺的一擊。
所有的人皆驚,陶宗輸了,但他卻仍要這般攻擊,簡直是有些耍賴,雖然身形並未落地,但足尖點落圈外的樹幹自也與落地無分別。但陶宗仍不顧一切地出擊軒轅,這讓劍奴怒,便是陶唐氏的高手也為之錯愕和不屑。
軒轅的身子剛直立而起,陶宗的劍已經到了面門,速度快得讓他驚訝。
軒轅大駭,但卻沒有絲毫慌亂,而是身子極速後躺,更如一條靈蛇般自地面平滑而過,竟欲自陶宗的腹底擦過。同時利刀平拖,但此刻軒轅卻猶豫了一下,他不能擊殺陶宗,如果他如此出刀,那麼陶宗的身體極可能會成為兩半,可是那時候他便無法避免地成為陶基的生死大敵,無論是對他將來的發展前途還是對龍族戰士而言,都是絕對不利的。
軒轅的猶豫,幾乎所有高手都看清了,陶宗自也不例外。軒轅猶豫,使得陶宗大喜,利劍乘機下挑,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更恨不得將軒轅立斃劍下。
軒轅大驚,他沒想到陶宗如此卑鄙,卻又不能擊殺陶宗,此時他惟有收刀橫滾。劍奴大驚,他不明白軒轅為什麼放過這個機會,只要軒轅出刀的話,陶宗不死也會重傷,但軒轅竟不出刀,反而收刀以避陶宗的利劍。
“哧……”“砰……”軒轅身子側滾,陶宗的劍挑偏,卻也在軒轅的左肩劃過一道長長的血槽,而軒轅恨陶宗的卑鄙,倒踢出狠狠的一腳。
陶宗一聲悶哼,軒轅的腳準確地倒勾在他的腹部,幾乎將其五臟踢裂,去勢再也無法控制,重重地墜落地面疾翻幾個筋斗,腿一軟竟跪倒在地。
軒轅滾身而過,左肩血流如注,臉色微白,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刀,倒提於手中,整個身子卓立如山。
第九卷第八章木神苟芒
“聖王!”劍奴疾奔入戰圈之中,迅速為軒轅止血。
陶唐氏戰士人人肅立,面色極為難看,剛才的那一幕只要眼力稍好的人都可以看出是怎麼回事。這群戰士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之感,並不是因為陶宗之敗,而是因為軒轅的傷。除陶宗的親信之外,沒有人再看陶宗一眼,包括唐德和一群陶唐氏高手。
相反,他們對軒轅卻湧起了一絲敬意,在那種危機之下,軒轅仍不出刀奪陶宗的命,這種包容的心理確實讓這群陶唐氏高手心生感激。
“這裡是一些金創藥,你拿去用吧。”唐德最先舉步走向軒轅,掏出一瓷瓶藥遞了過來道。
軒轅還刀入鞘,坦然地接過傷藥,竟仍露出一絲淡然的笑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