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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股清新的氣息在體內流竄，先前痛到不能再痛的感覺竟然減淡了很多，慢慢的睜開眼，平靜望著大海，漆黑無邊，一眼望不到邊。

“真的好多了，謝謝你。”

江夜寒看她果然好多了，在她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陪著她說話兒。

“這是我母親經常做的事，她活著的時候，總是這樣，因為不快樂，便經常到這裡來，可是最後她還是沒有戰勝過自己。”江夜寒忽然吧息起來，喬喬掉頭望著他，他的眼睛憂鬱，有濃濃的恨意，還有懷念，深深的懷念，喬喬想起先前在別墅內看到的照片，那是一個美得驚人的女人，那樣柔如水，溫如玉的女子竟然得不到江叔叔的所愛，還自殺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讓江叔叔深愛著呢？

喬喬猜測，看到寒寒難過，不由得伸出手拍拍他的背，此刻感覺他們兩個人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的媽媽都選擇了自殺，這痛她是瞭解的，那麼絕望，有一種恨不得隨了她去的感覺。

“你別難過了，我想她不希望你如此傷心，做為母親，她一定是希望你開心的。”

喬喬如此說，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她一定要快樂，媽媽才會開心的。

“是，可是我恨他。”忽然他吼了起來，嚇了喬喬一跳，收回手望著旁邊的男人，他跳了起來，站在海邊，朝著大海開始吶喊，用盡了全力，拼命的吶喊，眼睛幽暗仇視，俊顏扭曲，頭髮凌亂，喬喬知道他說的是誰，原來他一直那麼恨江叔叔，難怪他不快樂，一個心裡裝滿了仇恨的人怎麼可能會快樂呢，如果他不放開心結，一輩子也不會快樂的。

“寒寒，都過去了，你何必再糾結以前的事呢，你，還有江叔叔都不會開心的，你媽媽也不會開心的。”

喬喬站起身勸解，可惜寒寒一句也聽不進去，嗷叫著回頭瞪向喬喬，一雙漂亮的眸子血紅猙獰：“可是媽媽死的時候，他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你知道嗎？我恨他，至少他該傷心，該懺悔，可是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嗎？”

喬喬怔住了，想到自己媽媽死的時候，江叔叔那麼傷心，他是流淚的，可是為什麼寒寒的媽媽死了，他卻沒有傷心呢？

“寒寒？”喬喬走過去，本來想安慰他的，不想他猛的一伸手抱住喬喬，吸取著她身上的暖意，久久的一動也不動，沙啞著嗓音低沉的開口：“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兩道寂渺的影子，傾斜在海面上，輕風吹過，吹皺了海面。

一會兒功夫，寒寒放開喬喬的身子，整個人平靜了下來：“對不起，喬喬，每次一看到他，我就要瘋掉了，所以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和他呆在一起過。”

喬喬很為他心疼，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江夜寒，竟然有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好了，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你該受涼了。”

“怎麼會？”江夜寒剛反駁完，去適時的打了一個嗝，兩個人不由笑起來：“走吧。”

別墅裡，一點聲音也沒有，琴姐已經睡了，江夜寒把喬喬送上樓，掉頭準備離開，喬喬看到他穿著單薄的襯衣，忙叫了一聲：“寒寒，你的衣服？”

“喔。”寒寒笑著回身接過喬喬手裡的衣服，隨意的望了一眼房間，先前只顧著照顧喬喬，還沒仔細看她的房間呢，房間收拾得很雅潔，柔軟舒適的大床，整套的梳妝檯，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梳妝檯上擺放著一個相簿，而相簿裡除了喬喬還有一個女人，一個長得和喬喬有點像，卻多了一抹嫵媚的女子，寒寒怔了一下，眸光慢慢的變暗，久久的才聽到他開口。

“那個照片裡的人是？”

“我母親。”喬喬回頭望了一眼照片，淡然的笑著，回身掃視了江夜寒一眼，奇怪的開口：“怎麼了？”

“沒什麼。”江夜寒甩了一下頭，笑得優雅極了，收回手準備離開，看到喬喬準備關門，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她叫什麼名字？”

“董恩娣。”說完關上了門，門外，寒寒的身子輕顫起來，漂亮的大眼睛裡染上一層薄霧一樣的東西，喬喬竟然是董恩娣的女兒，而自己該死的竟然把她領到了母親住的地方，這對母親是多麼大的打擊啊，自己做了什麼啊，江夜寒踉蹌的走下樓，呼吸不勻，為什麼不親近別人的父親，對喬喬這麼好，想到喬喬叫他的親熱神情，那說明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也許父親一直瞞著他，見過她們，而自己這個傻瓜竟然把人領到線親的地方來了。

母親，你現在一定極恨我吧，對不起，地不起。

車子裡，江夜寒不停的垂打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