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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大家都已半醉的時候,鍾舒奇忽然滿斟了一杯酒,走到谷玉農面前,誠摯已極的說:“玉農,我代表全體醉馬畫會的會員,敬你一杯,我先幹了!”
鍾舒奇喝完之後,將另一杯酒雙手端著送到了谷玉農面前,更加誠懇的說:“這些年來,大家對你諸多的不友善,是我們不對!對不起!”
“你這是……”谷玉農一向受到醉馬畫會所有人的冷言冷語,哪裡有人這樣對待過他,所以他當下就受寵若驚的站起來接過那杯酒,結結巴巴的發出了疑問。
無視獻殷勤,非奸即盜。翠屏端著一杯酒看著那兩個人做戲,好奇鍾舒奇有什麼招數,更好奇谷玉農會怎麼應對這種事。
“玉農!”果然,鍾舒奇叫的親熱,下面的話更說的推心置腹,真誠的讓人無可辯駁,“看在我們大家的份上,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子璇吧!”
鍾舒奇這話當下就讓谷玉農大驚失色,他茫然的站起來往四周望了一眼,然後視線落到了靠在柱子上的翠屏,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翠屏。
翠屏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給他,讓他自己做判斷。雖然鍾舒奇問的突兀,可是這問題也是早晚要解決的。拖來拖去,只這裡或者是其他地方又有什麼區別。
谷玉農彷徨的看過每一個人的眼,可是看到的全部是希望他跟汪子璇解除婚姻,沒有人一個人站在他這邊支援他。
當他看到汪子璇的時候,子璇動了動嘴巴,還沒說什麼,眼淚就成串的滾落出來。杜芊芊見子璇哭了,也奔上前去,用雙手擁著她,眼淚也撲簌簌的跟著滾落。兩個女孩子一哭,男人們坐不住了,所有人都震動了,頓時紛紛上前對谷玉農敬酒。
“玉農,你就快刀斬亂麻,把這段不愉快的婚姻,斬了它吧!你還給子璇自由!”子默說。
“結束一個悲劇,等於開始一個喜劇呀!”若鴻說。
“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已經彼此折磨了四年,還不夠嗎?可以停止了!”葉鳴說。“就憑你谷玉農這樣的人才,還怕找不到紅顏知己嗎?為什麼要認定子璇呢?”沈致文說。
“如果你肯放掉子璇,我們醉馬畫會就交了你這個朋友!”陸秀山豪氣干雲的說:“從此歡迎你,和你結成‘生死之交’!”
“對!對!對!”眾人齊聲大吼。
所謂的四面楚歌,莫過於此吧。谷玉農被那些熱切的人包圍在中間,看著一張張勸說他的嘴,一幅幅熱切請求的臉,只覺得下腹的酒水都變成了苦水。
他們對他忽如起來的熱情,只是為了要讓他離婚,原來他的堅持他的真心在別人眼中從頭到尾是一種錯誤?谷玉農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死了,冷了。看了一眼唯一沒有上來勸他的翠屏,看到她沉靜的眼,驀然間就想到了她那天勸自己的那句“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有些東西,就像已經壞掉腐爛的植物,只有果斷的砍去枯枝敗葉,削乾淨腐爛的部分,它才能有重新發芽生長的機會。如果捨不得,那隻能看著它僅有的一點好的東西連同枯枝衰葉一起腐敗潰爛。
谷玉農看了一眼哭泣的汪子璇:“子璇,你說一句話。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你非跟我離婚不可,是不是?”
他的語氣,悲傷的近乎哀求。
汪子璇聽了他的話,掉著淚哀懇的看著谷玉農,“玉農,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你就讓我去過我自己的日子吧!”
她這樣,就等於間接回答了谷玉農的問題。
聽到這種回答,谷玉農算是徹底的冰了心“好吧,看樣子你們是打算萬眾一心的要剔除我的念頭了。算了,子璇,只要你想要,我放你自由就是。”
他抬起頭高傲的看著鍾舒奇:“你不是費盡心思想讓我跟子璇離婚嗎?我成全你!趁著我的酒沒醒,趕快拿紙筆來,要不然我怕等酒醒了我會後悔做出的這個決定。”
聽到他這麼幹脆容易的同意了離婚,所有人都驚喜交集,不相信的彼此互視。然後,好幾個人同時奔跑,拿紙的拿紙,拿筆的拿筆,拿硯臺的拿硯臺,磨墨的磨墨……子璇怔怔的站在那兒,一臉做夢般的表情。
谷玉農提起筆來,就一揮而就:“谷玉農與汪子璇,茲因個性不合,無法繼續共同生活,彼此協議離婚,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涉!”
他在寫完離婚協議書,鄭重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筆遞給子璇。汪子璇一臉夢遊表情的簽了字,然後參與宴會的其他七個人都簽名作為見證。
等到字都簽完了,子璇忽然奔上前去擁住谷玉農,感激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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