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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把就把若鴻抱住,痛下決心的喊:“若鴻,你不可以死亡,不可以毀滅!你聽著!你畫畫吧,你去畫吧!盡情盡興的揮灑你的彩筆吧!我絕不讓他們再糟蹋你,再殘殺你了!”
他的這幅樣子,與她初見他的意氣風發判若兩人,這哪裡還是她愛的那個梅若鴻!不行,他不能這個樣子,她要讓他重新變為她愛著的那個,意氣風發,卓爾不群的梅若鴻,她不能忍受他變成樣。杜芊芊摟著梅若鴻,大滴大滴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哽咽著說“如果你不能適應上班的生活,你就不要再去了!千萬別折磨你自己!”
“可能嗎?”梅若鴻有氣無力的說:“你爹不會放過我的……”
“他會的!他會的!”芊芊喊著:“無論如何,我愛上的那個梅若鴻,是水雲間裡的梅若鴻,不是四海航運裡的梅若鴻啊!讓我們去跟爹說,讓我們去說服他吧!”
畫我
醉馬畫會的畫展非常成功,本來預計只開三天,可是經過第二天晨報的報道之後,觀眾逐日增加,在廣大觀眾的要求下,畫廊老闆主動找他們商談,半價租給他們場館,延長了畫展時間,足足開了七天才罷休。
這七天裡,杜世全自然也去看了一趟畫展。雖然他對畫家有歧視,也不懂什麼畫,可是一個處在他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勢必要對這種活動表現出一定興趣的,要不然在社交中會受笑話,因此他也被幾個幾個生意上有往來的老闆約去看畫展了。
他們去的,是畫展的最後一天。真正的生意人,沒有幾個人有空去研究那些藝術,所以大多數也跟杜世全一樣一知半解,看不出哪裡好。可是生意人往往比別人更能靈活的從一件物品的價格去評判它的價值,因此當他們進去轉了一圈,看到畫展中的大部分畫作都被標上已售的標誌之後,立馬感覺到了這些畫家的價值不凡。
就在杜世全為此驚歎的時候,有好事者記起了那樁“藝文軼事”。雖然那個時候當笑話講,可是如果杜世全的那位女婿真的闖出了什麼名堂的話,那笑話可就成了才子佳人的美談了,所以當下有人就問,“聽說杜老闆的東床也是醉馬畫會的成員,不知道是其中哪位?帶我們去欣賞欣賞他的畫吧。”
杜世全臉上的笑容一窒,尷尬的說,“你記錯了。”
“怎麼會記錯呢,我記得當時報紙上明明就寫著,與貴千金有糾葛的那位,就是醉馬畫會的成員呢~”那人不懂看人眼色,沒有看到杜世全已經黑了的臉,繼續的努力回憶著那張小報上的內容,然後被杜世全粗暴的打斷了。
“說你記錯了就是記錯了,那種三流小報上的東西只有無知的村婦愚夫才會相信!”杜世全氣沖沖的丟下這句話,然後就扔下那幫朋友自己走了。
回到家裡,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醉馬畫會里有那麼多人,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就偏偏看上了那個梅若鴻?他以前對醉馬畫會並不熟悉,這次報紙上連篇累牘的詳細介紹,他隨意的掃了兩下,只覺得那上面的五個年輕人各個都風度翩翩,無論哪個做女婿都拿的出手,偏偏女兒怎麼就選了最爛泥糊不上牆的那個!無論是能力還是相貌,那個梅若鴻有什麼好的!
“人呢,人都死到哪裡去了!”杜世全鬱悶至極,隨意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發現是冷的,當然就大怒了起來,扔了茶碗,在屋裡叫罵著。聽到響動的丫鬟趕緊進來幫他換了杯熱茶,然後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等他的吩咐。
杜世全雖然脾氣比較粗暴,可是也不是隨便遷怒人的人,看她那緊張的樣子,隨口問了她一句,“小姐呢?讓她下來見我。”
“小,小姐,”丫鬟見到他問這個問題抖的更厲害了,結結巴巴的說,“小姐不在家。”
“不在家?這個時間她不在家到哪裡去了!”杜世全一聽這話,當下又吼了起來,氣的狠狠的把茶盞放在了桌上。
“不,不知道。小姐早上從廚房搜刮了一籃子吃的東西之後,就出門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過。”丫鬟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去給我叫太太,我就不信,連太太也不在家!”杜世全站起了身子,滿臉的憤怒。
“老爺,什麼事?”意蓮匆匆的趕到客廳,看到杜世全的怒火,嚇了一跳,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問。
“你問我什麼事,我倒要問你的寶貝女兒出什麼事!為什麼這個時間芊芊會不在家?你女兒一大早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你竟然還能安安心心的坐在家裡,你這個做母親的人是怎麼當母親!你是怎麼教女兒的,我們杜家的家教全叫你給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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