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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付出的心血不比梅若鴻少,或者說多的多。畫展是她極力促成的,畫展的目的是她為了向父親證明梅若鴻是有才華的,只是不適合坐辦公廳而已。這是眼下這幅慘淡的局面,要如何收場?她幾乎已經不敢想象父親對梅若鴻的無能會有怎麼樣的盛怒,她也不知道畫展結束之後,自己該如何面對梅若鴻。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杜芊芊趕緊精神一振,面帶微笑的出去迎接新的參觀者。可是當她走到門口,看到進來的一群人時,當下愣在了原地。
站在那裡的不是別人,真是梅若鴻的昔日好友,以汪子默為首的醉馬畫會一幫朋友們。
畫展3
“怎麼是他們?!”杜芊芊看到醉馬畫會的一堆人,不免驚愕萬分。畫展之前梅若鴻也曾給老朋友們送過請帖,只是都被回絕,說醉馬畫會這幫子人出去寫生採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可能無法出席。梅若鴻雖然因為不能在這些人面前一雪前恥而感到遺憾,但是也死了心,沒有指望他們會來。所以現在,當杜芊芊看到醉馬畫會的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驚愕極了。
這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穿著白色西式襯衣淺灰色馬甲的汪子默,帶著一身濃濃的書卷氣,幾個月不見,他彷彿精神更好了一些。汪子默身邊的是穿著白色旗袍的翠屏,落落大方的挽著汪子默的手,眉眼間是讓人嫉妒的幸福。這兩個人打扮的一向得體,也就不讓人奇怪,可讓杜芊芊驚訝的是,汪子默身後跟著的沈致文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要單論外表,沈致文是遠遠比不上梅若鴻的,杜芊芊以前一直覺得他長的特別土氣,一臉倒黴相,而且說話做事唯唯諾諾,怎麼看怎麼窩囊。可是沒想到隔了幾個月不見,倒黴的人看上去不倒黴了,也不窩囊了。一直纏繞在沈致文身上的那股頹廢抑鬱之氣一掃而空,整個人顯出一種神采奕奕之態。他比原來曬的黑了一些,卻黑的很有味道,渾身散發一種男子漢特有的魅力,連這種隨意把衣袖挽到了肘邊的衣著打扮,都帶有一種瀟灑自信的風采。他身邊站著一個嬌小的女子,穿著一身米黃色小洋裝,正好奇的左右探望,而沈致文則是滿臉微笑的側著頭聽著她的問話,小聲的講解著什麼,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杜芊芊的存在。
沈致文跟那陌生女子的旁邊,自然是汪子璇和谷玉農。子璇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上去比原來憔悴了一些,但是這並無損於她的美貌,反而給一向堅強的她增添了幾分脆弱,讓人一看就心生呵護之心。汪子璇一進畫廊就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而谷玉農這個護花使者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轉悠。
至於畫會的其它人,也是各個神采飛揚,意氣風發。這畫展冷清了好久,忽然進來這麼一幫子耀眼的人,想讓人不注目都難。杜芊芊還沒來得及去招呼,早有一旁的服務員去問他們需要什麼幫助了。
“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冷清?這是開畫展沒錯吧?我們,應該沒有走錯展廳吧。”一向心直口快的葉鳴是第一個張口的,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怎奈畫廊裡安靜的過分了,是以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不怎麼客氣的問話。這讓前去招呼的服務員也不好意思的很。廢話了,這畫展開到這個地步,連她這幫忙的都覺得丟臉,難怪那個莫名其妙的畫家會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還有第二個攬翠畫廊嗎?”陸秀山豪爽的一笑,以問代答的回了葉鳴的問題,然後毫不客氣的嘖嘖了兩聲,“不過難怪你會認錯,這裡實在是安靜的有些過分了。那個,請問你們這裡畫展結束了嗎?是不是已經拒絕觀眾參觀了?”
“你們兩個少貧了!”汪子默聽到這兩人的二重唱,笑著罵了一句,然後神色輕鬆的往四周環顧了一圈,“既然來了,就順便看看吧,這也是一種學習。”
“可是我不認為你們在這裡能學到什麼東西,這些畫的水準也太普通一點了吧。這個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畫展嗎?怎麼看起來很平常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特別。至於這些畫,喏,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的作品都如此普通,這讓人很質疑裡面其它畫作的水準。”一群人中杜芊芊唯一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開了口,聲音柔柔的,帶著水鄉女子特有的軟糯,但是話裡的挑剔意味卻非常明顯。
“嫂子,你別拿你那麼高的標準去衡量每一幅畫好不好。”葉鳴聽到這話,大笑了起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達到子默的水平的,當然,沈哥的水平我現在也是拍馬都趕不上了。唉,真是命苦,前有狼後有虎的,我這種小畫家沒有活頭了。”
“我沒有。”那個女孩子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