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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摔開拽著她的手,雙目泛紅,“他是什麼人,我們是什麼人,我根本就不能奢望。”
“既然知道,為何不放開?”他們雖然並不受限於任何皇家,然他們與皇家,終是兩種不能交融的人,能有的只是交易。
“哥……”青兒心裡堵得難受,那時她還小,和哥哥隨父母住在南朝與魏國的交界處的一片草原上,過著遊牧的生活。
那地方不屬於任何人管轄,大家相親相愛,過得甚太平。
直到有一年不知為何,魏國突然領兵直入,要趕他們離開,他們不肯離開家園。
魏國血洗了部落,爹孃將他和哥哥藏在一處草垛裡。
看著一個族人倒下,哥哥耐不住了,吩咐她在那兒不許亂動,自已溜出去尋找爹孃。
她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哥哥回來,害怕的哭走來,哭聲驚動了屠殺族人的官兵,騎在高頭大馬上向她奔來,將她從草垛裡提了出來。
獰笑著將她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提馬向被嚇得呆住了的她踏來。
她看著在眼前提起的馬蹄,整個人完全傻住了,也不知道逃。
眼見要被踩爛在馬蹄下,突然一匹黑色駿馬急馳而來,一柄長戟直刺入騰身而起的馬腹,在馬蹄落下之際,將渾然不知的她拽上馬背………
直到哥哥牽了她的手,看著他帶馬離開才回過神。
那時他還沒長成,然那張剛毅的面頰,懾人的眼眸卻深深烙進了她心裡。
後來隨爺爺移居西越,慢慢的知道那個少年是南朝的太子。
後來無意中得知每年向二越購買相思草的人竟然是他………
隨著她長大,聽到的南朝古越太子的傳聞越來越多,他居然有斷袖之好………
她一笑而過,不料方才見她對白筱是那般溫柔神情………心間漾開了層層波瀾。
白筱送古越出去,重回院子,見容華坐在桌邊不知在哪兒弄了塊長形之物,拿了把小刀,在那兒雕雕刻刻,神色專注,沒有走的意思。
便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你不走嗎?”
容華吹去手邊木屑,也不抬頭,繼續手中活計,“我在‘平州’甚不方便,怕是要在你這兒小住幾日。”
他的身份在這裡,自是不方便,但是以他的頭腦,這哪裡是什麼難處。
白筱又且會信他?呼吸緊了緊,心臟砰然亂跳,臉上陰晴不定。
然他開了口,她又怎麼好直言拒絕,偷看他臉色,優雅的側面輪廓如玉石一般溫潤,看不出有何異樣,與在南朝‘熙和軒’時並無兩樣。
心存迷惑,難道他當真不知道她再次落入風荻手中之事?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總是無法面對他。
尋思著,如果他問多一句,可否方便,便尋個理由推辭了吧,被他看成沒心沒肝,也好過這般環境。
不料他說留下後,便不再向她詢問,只是專注的削削刮刮手下的那塊長木。
好象他留在她這兒是天經地義的,根本無需向她詢問。
白筱嘟著嘴等了一陣,終是忍不住道:“這院子久無人居住,那些被褥許久沒人動過,怕是不乾淨。”
他這麼好乾淨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她現在用的還是收拾出這間院子以後,和青兒去現買的新被褥。
容華終於抬起頭來,偏轉過臉來,“無需另外準備。”
白筱一霎時間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失問出聲,“什麼?”現在這天氣,到了半夜很冷,不用被褥,非冷的去半條命。
她隨著他看來的目光,越加的緊張,這雙眼象是能看穿世間萬物,她怕他看穿了她。
“嗯,反正也沒幾日,和你擠擠便好。”他向微微一笑,風吹開她耳鬢墨髮,儒雅溫文,眸光清澈,又帶了些隨意,好象他說出什麼驚悚的話,也是理所當然。
他的目光不在她臉上多作逗留,又自轉頭過去,抬手撫去木塊上的碎屑。
白筱即時僵了下去,說話也結巴了,“這………這………這不方便是。”
“只要不帶人進屋,有人來的時候,我不出來見人,別人也不會知道你屋裡有我這麼個人,有何不方便?”他眸光微閃,長睫輕扇了扇。
白筱以為他會說,他們本是夫妻,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之類的話,沒料到他竟說出這樣的一番說辭,微詫之餘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有養寵物的習慣。”
“豆兒你都養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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