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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了。”
“後事……”
“宮中女子這麼多,個個後事要我去安排,我哪還用做別的?”他打斷她,將她攬了過去。
大多數人都是在身邊時不會珍惜,真正失去,才會痛苦,他和香巧糾葛了這麼多年,在白筱看來,他們之間定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這時白筱突然覺得自已之前想錯了。
抬眼看他,他眼裡蓄著未知的喜悅,全然沒有因香巧的事有所變化,別說難過,就連恨一個人,聽她沒了或許會有的一點快意也尋不到,“那這件事,就由我去辦。”
“好。”他手臂環過她的腰,前胸貼著她的後背的抱在懷裡,面頰貼著她的耳鬢,輕壓上一吻,便又去看玩得正樂的小容若,那神情就象是極大的享受。
白筱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她死了,你沒有一點感覺?”
他很奇怪的轉過來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麼感覺?”
“可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她其實是想說一個跟他有著特別關係的女人沒了。
“我在戰場上天天要看到很多人死,如果都有感覺,這一天到晚就感覺這些事去了,啥也別幹了。”要說死人,這輩子只有兩次有感覺,一次是母親,再便是容華,除此以外,生死再不有讓他有所動容。
“你不恨她?”
“年少不多懂事的時候恨過,後來明白,她不過是顆棋子,我去恨一顆棋子,豈不是很傻?所以也就沒恨了。”
白筱沉默了下去,她回來前去見過鍾大夫,鍾大夫說,香巧傷雖重,但已然無大礙,照今天的情形來看,,定是她自已服用了什麼藥物,也就是說是自殺。
香巧一直不大分得清容華和古越,所以她自已也分不清自已到底愛的是容華還是古越。
如今容華已死,古越又立了後。
她已然沒了希望。
但按她寧肯忍受北皇凌辱,也不肯死的人,絕不會就這麼輕易起死心。
她在這時候選擇死,自是想古越能記住她。
可惜以古越這樣的心境來看,很快就會將她完全忘記,香巧得白死了。
白筱並不為香巧感到可惜,反而覺得大多心思太重的人,都難得到想得到的。
古越雖然聰明,但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並不多去糾結。
如果香巧對他簡單些,坦誠些,或許古越對她也不會如此淡漠。
她怔怔出神,古越也不打擾她,只是靜靜將她抱著,空著一隻手逗容若玩。
以後的日子如果能一直如此,將是何等幸福。
良久,古越見白筱回了神,才輕咳一聲,“今天曲崢託我向你問件事。”
“什麼事?”
“他想娶青兒。”
白筱一愣之後,笑了,“好事啊,他可有問過青兒的意思?”青兒雖然一顆心繫在了古越身上,但因為曲崢才來的京城,對曲崢就算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會全無情義?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就能生出親情,這種親情,雖然不如男女之情來得轟轟烈烈,但細水長流,到最後將是無法割捨。
她自已和古越慢慢的,或許便會是如此。
“他說不知青兒是什麼意思,怕問得冒昧了,讓青兒難堪。他一個男人,倒不怕,怕青兒面皮薄,以後見了他不好意思,所以叫我來尋你問問青兒,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請夫入甕】第三卷 第028章 持手交心
“這不難,我一會兒便去尋了青兒問一問。”
“這是曲崢要你順便交給青兒的。”古越又取了一封信函,“如果青兒願意,我想就近給他們劃間宅府,你與青兒走動也方便,你看如何?”
白筱啞然失笑,“青兒還沒答應,你就連宅府都想好了?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古越抿著唇低笑,一雙眼卻是全不迴避的將她看著,一如過去般坦坦然,“有的事打鐵要乘熱,我是當真想要曲崢,如果他在這裡安下家來,才能安心跟我。”
白筱故意沉下臉,“人家掘人都免不了氣短,你掘我的人,倒理直氣壯。”
古越耳根處泛上一絲紅意,嘴上卻沒半分心虛,“這麼個人才,在你手上,便是用來管管家務,幹些娘娘腔腔的事,實在可惜了些。倒是你,何嘗分了你我?”
他不是識得風月的人,卻說出這番話,她看了他一眼,耳根也有些發燙,語聲裡帶了些久違的惱意,“我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