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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算盡,最終是這樣一個結局,在容華心裡,到底值是不值?
唏嗦的樹葉聲中夾雜著容華低聲的嗚咽,
“你為何不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沒有你,我還有何求?所做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如果讓你知道,我再沒有永生,求的只是能再多看你一陣,你是否還會這麼舍我而去?”
白筱腳下一軟,在他身邊坐倒,耳邊來來去去得他那句破碎的哽咽……再沒有永生……
他到底是設下了一個什麼樣的局,這裡面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東西?
痛愕中被人一把拽了她的手,將她拉扯起來。
“他不讓你知道,是因為知道以你的性子,如果知道這樣的結果,絕不會甘心,又豈能不將天庭鬧個雞犬不寧?鬧過了,他回不來,還得搭上你和若若的性命,他不願做賠本買賣。”
木納的回頭望去,唇微微一抖,“六哥。”
“你凡塵陽壽已盡,還不快些回去,當真想散魂嗎?”六子睨了一眼地上坐擁在一起的人,也是神傷了一回。
過去常聞龍君太子冷心冷面,從不為情所動,一直以為他才是真的可以站在‘情’字以外的真仙君。
萬萬沒料到,他才是種情最深的那個。
“散就散吧。”白筱心如死灰,隨他們一同散去才好。
“如果沒有冥王那擔事,我也由著你散了算了,省得看你這麼痛苦。”六子拿扇子戳著額頭,來之前便料到她會如此,這時對著這樣的她,當真頭痛的很。
白筱死沉的心跳了一下,看向前面被釘在樹杆上的北皇,那一槍,容華是算準了北皇魂脈所在的位置,不旦穿透了他的心臟,更擊破了他的魂脈,魂飛魄散已是必然,還能攪起什麼風浪,“天下鬧到這麼個地步,冥王又死,上頭還能怎麼著?”
“上頭倒不會怎麼著,只是那些被做成活屍的人本是無辜不該死的,落到這麼個慘死,自是心裡存下怨念,
又受了冥王誘惑,指著能再得重生,他們的重生便意味著入魔,然他們對上天好生之德已然不信,為了生,就是入魔也是無所謂的。
但是他們的奢望被你兒子的三滴血加上古越的一膛熱血完全滅去。
古越已死,他們自然將所有的恨意轉到了容若身上。
之前北皇便用的邪念夾雜著這數萬活屍死前的怨念凝成‘冥焦’。
邪物雖去,怨念卻還在,北皇一死,‘冥焦’便活。
你知道‘冥焦’只有七日存活,但這七日時間足夠它毀去許多人或者東西。比如……容若……和上仙台……”
白筱臉色瞬間大變,想著容華方才的話,再無永生,胸口一痛,滲了一背的冷汗,“容華的龍珠……”北皇被容華所殺,北皇留下的邪念怕的只有一樣,就是容華內膽珠……龍珠。
六子嘆了口氣,
“不瞞你說,容華從離開關外,便沒存著生念,將殘存的一脈魂散得完全碎去,如果不是我,天地間,無人能收齊他那脈魂,他那脈碎魂如今還躺在龍君的結魂燈裡,沒個萬八千年,怕是結不成的。
本來想著只要保著他的肉身不爛,過上些日子,那脈魂能結上,歸到他體內,他也就可以活轉。
沒想到他居然還存了另一脈魂在體內,魂雖散,但人卻並未完全死去。
我們誰也沒想到北皇會將自己凝成‘冥焦’。
但容華算到了,所以之前便託了風荻從上仙台中取出龍珠,用龍珠來與上天老頭做了個交易。
這時上頭自然用著容華的龍珠來鎮住‘冥焦’,
那時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何不給自己留下餘地,將那脈魂生生的毀成那樣。
現在才醒悟過來,龍珠是極有靈性的,宿體越是垂危,暴發的力量越強。
容華將自己魂魄完全毀去,自是可以將龍珠的力量提到最大。
龍珠可以抵得‘冥焦’六日時間,六日過後,龍珠雖然碎去,但‘冥焦’也弱得不足為懼,只要是與容若沾親帶血的厲害些的仙人都可以將它除去。
可是容華被你所傷,龍珠的靈力大減,怕是不能支撐六日,無法將‘冥焦’削到最弱,要殺它,或許只有身為容若的母親的你能成。
容若還太小,無力與強大的‘冥焦’對抗,等龍珠碎去,‘冥焦’脫身而出,第一個要殺的定是容若,你做為母親,難道不趕著去救自己兒子,卻要在這裡求死?”
她什麼都可以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