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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浴的身子在風中飄著淡香。
白衣隨風飄飄,如同夜色中的一朵百合。
撐了把傘慢慢踏過藤橋,雨水溼了裙襬,也不加理會,徑直進了小院,望著茅屋中唯一亮了燈的窗,胸間起伏難平。
伸手推向關閉的房門,手扶了門,卻無力推出,手握成拳慢慢收回。
一陣風吹過,帶著雨飄進傘下,臉上一陣的涼,心神一定,咬咬牙,手上用力,將門用力推開。
直直的看向正到案後燈下,手握一卷書卷認真閱讀的容華。
他如初見他時那般沉靜清雅,並沒因她的闖入而有絲毫慌亂,抬眼向她看來,與她四目相對,微微一笑,那雙眼黑沉過方才走過的黑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白筱微抿緊唇,不答他的話,於門口定定的將他看著。
他面頰削瘦,面容較普通男子更白了三分,濃眉下的那雙眼………
看似柔和,卻讓她忘不了,他在沙場上的那股凜然之氣,儒雅外表下透出的霸氣叫她手指發涼,她對他只能避,一旦近了,卻無法抑制。
自第一次見了這個男人,他便左右著她的人生,令她一點點淪陷,等醒過神,想避卻再也避不開,叫她無所適從。
她不答,他也不急,只是溫和的交結著她的視線,彷彿她只是來隨意坐坐,並無他意。
一個閃電在屋外劃開,二人的面頰在雷電下驟然一亮,又是一暗,風吹得燭火亂跳,過了好一會兒方穩了下來,將他俊儒的臉映得甚是溫和。
他淺淺一笑,柔聲道:“進來吧,外面風大,小心受涼。”
那聲音如鵝毛掃過她心間傷痕,眼眶微微一熱,張了張唇,喉間哽咽了半晌,話才出了口,“你說的話,當不當真?”
他放下手中書卷,坐直身,唇邊微笑漸斂,“我對你,從無戲言。”
白筱垂了眼瞼,邁步進門,任雨傘在身後滾落,翻轉在雨慕中,反手輕掩了房門。
他凝看著她細心打扮過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黯了下去。
長髮斜束一側,被雨打溼的髮束輕貼著她如凝脂的面頰,那雙眸子更是如凝水含星。
不記得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她,但每次夢境中所見,都不能自已。
一直以為那只是自已的夢,沒料到竟在那場大戰中見她,雖然只是一縷魂脈,卻在硝煙中不知所措,直到見了他,才安靜下來。
可惜殺戳中容不得他停下來將她細看。
不料戰爭結束,竟在營房中又見了她,那份欣喜不能言語。
不巧有急報待他去處置,以為她會等他,可是等他急急處置了事務,一步不停的趕回營房,卻不再有她的蹤影。
那一次邂逅,雖然沒能說上一句話,便他知道了,那些夢境不是夢,真的有個她,可惜人鬼相隔,那份心疼又且是可以說出的。
不知是上天對他是不是厚道,居然讓她轉世到了自已身邊。
經歷了陰陽兩隔,能夠重逢,他且能再放手?
容華胸口猛的一悸,心跳驟然加速………
他是真的想要她。
白筱慢慢縮回關門的手,迴轉身,再看向他,他冰冷的眼眸已帶了熱意,心如擂鼓,不敢再看,走向裡間。
他的視線追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慢慢撥出口氣,視線重新落在他放落的書卷上,重新拿起書卷,卻再也看不進一個字。
看著書卷,卻凝聽著裡面傳來的寬衣解帶的輕微響動,握著書卷的手緊得幾乎揉皺了手中書卷,彷彿能感到她細軟的腰身輕擦過緞面錦被,呼吸驟緊。
他不會忘記她在身下承歡時的誘人模樣………
心中一陣一陣的收縮,腹間撈苗撩得他無處不熱,遠處不炙。
他靜坐著,靠向身後軟靠背,閉上了眼,妄圖將身上的燥動壓下。
然裡面綢緞摩挲的聲音越加的清晰的鑽進耳中。
他丟下書,看著搖拽的燭火,眼眸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幽深莫側。
輕撫了鬢邊髮束,結髮便為夫妻,他們這夫妻著實難了些………
直到裡面不再有任何動靜聲音,他才輕嘆了口氣,強壓著體內的燥動,她需要時間平息初來他這處的慌亂。
又坐了一陣,才起身慢慢轉過屏風,走向裡間。
他此處一切從簡,沒有宮中繁瑣的帳幔,一方四方矮榻前立著一扇屏風。
視線落在平平整整的搭在屏風上的那襲白袍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