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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低頭看著樹下白筱,“上來嗎?”
清風拂過,頭頂飄來的若有若無的熟悉而又夾雜著陌生氣味的龍涎香讓她紛亂的思緒慢慢平靜下來,垂頭低嘆了一聲,只有在他兄弟二人身邊,才會心安。
抬頭見他身邊並列著另一枝銅盆粗細的樹枝,閒來也是無事,上去看看月亮也是不錯,“好。”
正要提氣上躍,眼前黑影一晃,他如大鵬一般從頭頂撲下,眨眼間已被他捲進懷裡,身體一懸已離了地。
他將她輕輕放到那條樹杆上,低聲囑咐,“扶穩了。”
等她坐得穩當了,才小心的試著鬆手。
白筱舒服得靠了疏肝,“十哥的輕身功夫當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古越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兩枝樹杈相隔很近,上下也不到半尺差距,他人有高大,這一坐下去,倒與她臂膀碰了臂膀,甚是親暱。
風吹開她耳鬢秀髮,拂過他的面膛,面癢,心更癢,側臉看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真想將她攬緊懷裡。
見她轉頭過來,忙別開臉,謔笑道:“跑買賣,第一重要的就是逃命的功夫,自然是要勤練的。”
明明是他胡謅的話,白筱卻禁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十哥也是能說笑的人。”他這身功夫豈能只是勤練便能有的。
“常年在外面跑著,跟兄弟們喝酒的時候,也免不得說上幾句。”他這話到沒瞎說,以前打仗打的多,也不時會和屬下的兄弟們紮成一堆,他性子又不象容華那麼好靜,喝高興了,自然也會和兄弟們瞎扯幾句。
白筱見他別開臉,只道是自己的頭髮搔到了他,令他不舒服,忙將耳邊髮束攥回,“不好意思啊。”
古越垂了眼,抿著唇,淺笑了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心裡求之不得啊,“沒關係,那個……你同伴的腿傷無礙吧?”
這些天,他每看到風萩騷擾白筱,就很惱火,但拋開私情,這一趟的任務成敗關鍵卻在風萩身上。
這三天雖然沒取風萩車上看過,但以他多年來與傷亡打交道的經驗,知道風萩這次傷勢不樂觀。
白筱神色微黯,笑意褪去,輕嘆了口氣,“那兩隻野雞的血,應該是他……”
古越點了點頭,“我知道,多虧了他,我們才躲過了那一難。”無論他對風萩再有心結,對風萩的思維敏捷和辦事的果斷也不能不欣賞,怪不得容華總是說風萩是他一生中最有趣,而又最讓他頭痛的對手。
“因為那事,他的傷口惡化了不少,這些天反覆不斷地在發燒。”白筱提起風萩的傷,也是甚憂慮。
“你不必過於擔心,鍾大夫醫術很好,有他在,不會有事。到了前面,如果沒再發現趕屍的,就可以放慢行程,他這傷也就養的快些。”
除了容華,鍾大夫就是京裡最好的大夫,他認得鍾大夫也不奇怪,白筱也不多想,只是輕點頭應了,“反正十哥也是去關外,不過我們兩隊搭個伴,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她將唇抿了抿,“當然,只要十哥不嫌我們拖累。”
她這隊人大多是‘冷劍閣’的人,論去完成什麼任務,自然個個敏銳機靈,但說起行軍帶隊,他們這隊人只得風萩在行,可是風萩傷成這樣,一時半會兒的也難指望上他。
而她自己雖然在地下漫無目的的閒逛了九年,但那時她只是一個魂魄,飄飄忽忽,也沒什麼人能傷到她。
又只得她一人,全無負擔,哪能與這時的情況相提並論。
一路太平倒也罷了,現在又有活屍出沒,前面到底有沒有兇險,還不得而知。
這個十哥雖然眼盲,但心思細密,處事又果斷周全。
如果能與他們同行,這往後路上,自然少許多麻煩。
古越心裡一陣狂喜,這兩天就是琢磨著過幾天太平了,尋什麼藉口與她同行,現在由他先開口,這藉口也不用想了,笑道:“姑娘太客氣了,這些天下來,我們這兩邊的兄弟都處的極好,還真捨不得分開。姑娘有此心,在下求之不得。”
白筱滿心歡喜,揚眉笑了,正要道謝,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臉色徒然一變,低聲道,“有人來了。”
古越雖然功力深厚,但聽力卻不如她,聽了她的話心裡也是一驚,飛快捲了她,躍下樹梢,飛躍入屋,壓低聲音,“滅火,戒備。”
白筱心裡突突亂跳,也低聲吩咐,“留四人保護少爺和鍾大夫,其他的各自準備。”
她知道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每人都是渾身本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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