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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白筱和香巧。
風荻被刺殺是北皇請的人,開戰合情合理,但出賣風荻的卻是南朝的人,他不會不知,這麼做必然有因。
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怕不是好藥。
既然要結盟,西越自然要派人前來南朝面對面的議和。
按慣例也得由‘竹隱’接著。
眨眼兩個月過去了,西越和北朝邊界已打得熱火朝天。
而到西越的來使卻如期進入南朝境內,由南朝的護國將軍子涵接著,親自護衛前往南朝京都。
又有邊界喜報,太子所帥大軍大敗敵寇,近日凱旋返京,京中更是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
香巧不管心裡怎麼虛,卻是有條不紊的將迎接來使之事,安排的妥妥當當,不管排場還是禮節都是對得起對方的。
又另收拾了上好的院子,更換全新的被褥帷幔。將舊時的窗花也盡數撕了,換上全新的紗綾,裡裡外外的亂了幾日。
白筱冷眼旁觀,怕是要看場好戲。
已入嚴冬,天氣晦暗,鉛雲壓得很低,直近午時,才下起了雪珠子。
白筱平時便不愛多穿衣裳,這時裡面只穿了件薄抹胸長裙,束了白綾寬腰帶,腰帶正中辮了條紅絲帶,墜瞭如意結。外面罩了見繡竹暗紋薄夾棉長袍,上身緊束,勾出纖腰,寬擺裹了裡面百褶闊裙。
這身衣裳本來配了條銀狐圍領,不知為什麼,她看了那條只得個皮的銀狐,心裡就覺得堵得慌,不肯圍那圍領,將那條銀狐皮齊齊整整的收進了衣櫃。
在屋外站了半天,小臉凍得紅撲撲,反顯得更冰雪可人。
傳訊兵報來的西越使臣到達的時間已過一炷香,卻始終不見人影。
‘竹隱’的姑娘們站在門口,雖然穿了襖子,雙腳踩在雪裡,仍凍得手腳冰冷。
但白筱和香巧也是門口候著,沒人敢抱怨,只是不住的捧了手哈著暖氣,來來去去的搓。
香巧裹著件錦繡花團窄襖,脖子上捲了條火紅的赤狐圍領,雍容華貴,一如往常的豔麗。
白筱怎麼看怎麼扎眼,恨不得將那條赤狐從她脖子上拽下來,但富貴人家冬天好皮草,她雖然不喜,也不能對人家節外生枝,乾脆撇開臉不看她。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派出城門口盯著的小廝打著馬奔了回來,“快了,快了,已經進了城了。”
眾人才長鬆了口氣,說是進了城,可是又等了半個時辰,仍不見人影。
白筱眉頭微皺,難不成要把京城裡的螞蟻踩死嗎?就算他想踩,這天氣也沒有螞蟻在外面給他踩啊。
正等得不耐煩,又有傳訊兵氣喘吁吁的跑來,“到了,到了,已經到西街口了,這就轉過來。”
香巧忙招呼眾人站好,剛排好隊,便見十來個西越侍衛奔了過來,到門口也分兩邊站好。
又等了兩盞茶功夫,才見子涵護著一隊人馬向這邊走來,官兵過後是二十來個身著西越宮裝的侍女分左右或挑了燈,或捧了扇,或託了些這樣那樣的用具擁著一輛鑲金含玉的馬車緩緩在‘竹隱’門外停下。
白筱暗暗唏噓,這西越的使臣好大的排場。
香巧接下過不知多少使臣,像這等排場的卻是沒見過,忙迎出門立在眾姑娘前面,雙手捧在腰側,蹲了蹲身,“香巧恭迎使臣。”
在門口負責接著的姑娘們也忙跟著施禮。
白筱站在門裡見有宮人在馬車前擺了木梯,開了車門,裡面還有小羊絨掛毯遮風。
撩了掛毯,裡面才鑽了個華服的公子出來。
銀白暗花緞面淺藍長袍,滾著繡蓮紋藍邊,肩膀處團了百鳥爭鳴的團花,下襬開叉處隱約露出裡面的白色緞面錦褲,腳上蹬著雙軟底白色鹿皮靴。
一頭墨黑長髮攏到一側,絞著東珠辮成辮,半隱在耳鬢的碎髮後,眼眸流轉中,媚意自生,他不看身前香巧,直接看向門裡的白筱,勾唇一笑,唇色在雪光中含著些豔色,形容女子的傾國之色,怕是要換做他身上了。
他抬眸望了望四周,才慢慢步下馬車前的木梯。
白筱眉頭微斂,這人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來這裡,看他這副神情卻是有備而來,不知這次唱的是哪出。
香巧垂著頭,半蹲著身子,見對方既不回禮,也不叫她起來,抬了頭看向來人,這一看之下,驚得臉色微變,好在她反應得快,忙又一埋頭,掩了眼裡慌亂,“香巧帶領眾姑娘恭迎使臣。”
風荻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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