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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躺在榻上,望著屋角黃花梨雲紋花几上香爐冒出的煙,一會兒想著莫問,不知他現在如何了,一會兒想著容華的話,一會兒又想著古越和香巧的對話,古越的那個成人禮到底當不當得真?
容華說是真的,那她該如何是好?留下給古越暖床是不能的,如今怕只有一條路,走。。。。。。可是又該去哪裡?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東想西想,也不知過了多久,不見容華回來,不知為何方才他差點侵犯了她,她卻不能怨他,反覺得他象是被什麼夢魔所控,並非有意,潛意識中總認定他是一個自控之人,雖然有時極為無賴無恥,但並不會當真對她怎麼樣。
坐起身向窗欞外望了望,院中一片漆黑,想著古越也沒回來,怕是容華去尋著古越廝混去了,畢竟在這裡有她這麼個大燈泡,二人實在不便有什麼親密舉動。
百般無聊,倒回榻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容華出了‘熙和軒’直奔進深宮後山,竄進一片密林,茂密的枝葉遮去月光,四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在黑暗中穿梭,身形絲毫不因林中樹木,石塊影響,快如鬼魅,直到密林深處山崖下才停下,熟練的在山石上輕按了幾下,身前山石發出輕微的聲響,滑向一邊,露出一個山洞
,山洞隱在這片黑色中,幾乎不可見。
他閃身進洞,洞口寒冰刺骨,他渾然不覺,大石在他身後再次合攏。
他也不點火,在黑暗中七拐八拐的行了一陣,突然停下,伸手在身側石壁上一按,又是一陣輕響,眼前滑開一道門戶,所有一切,他都在黑暗中進行,熟練到無需視物也能準確無
誤。
隨著石門滑開,眼前一亮,舉步邁進一件石屋,石室周威堆著即使是在烈日下暴曬(看不清)也難融的千年玄冰,玄冰上方石壁上每隔一步之遙便鑲著一粒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
芒,將屋中照得如同白晝,卻又不刺眼。
石屋正前方有七階臺階,臺階上設著一張白玉床。
床上睡著一個約二十出頭,極美的女人。
面頰白淨的如玉雕成,沒有一絲血色,與身上雪白的衣袍融於一體。
沒有梳髻,一頭墨髮在明珠的照射下泛著光,從一邊肩膀斜襲在胸前。
雙手交替輕放在小腹上,安靜得沒有一點氣息。
容華步上臺階,立在白玉床上,靜看了床上美人臉許久,苦笑了笑,“我今天見到北皇了,我真的很想殺了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殺了他,你會恨我嗎?”
說完將薄唇抿緊,盯了床上人許久,苦笑了笑,背轉身依著玉床滑坐在臺階上,取白玉簫,雪白修長的手指拭過玉簫,柔聲問道:“出去了半年,回來被一些事務纏身,也沒能來看你,這許久沒吹簫給你聽,你寂寞嗎?”
說完垂了眼眸,“孩兒真的很寂寞。”
長睫輕顫了顫,深吸了口氣,轉而一笑,眼中卻盡是澀意,“孩兒又任性了,怎麼能對孃親說這些話來讓孃親煩惱。對了,給孃親說件開心的事。白筱。。。。。。白筱就是孃親叫我尋的賀蘭的女兒,她被艾姑娘收做了徒弟,彈的琴和艾姑娘一樣好聽,你見了,一定會喜歡。以後有機會,我把她帶來彈給你聽,可好?”
繼而又是一笑,“罷了,這些都是後話,以她現在的性子,我強她來了,也未必肯好好彈,這事還是以後再說。”
將拭好的白玉簫湊到唇邊,蔥尖般的手指輕按,悠揚纏綿的簫聲在石室中繚繞,綿綿如春雨低泣,又似秋風細語,腦海中反覆旋繞著那個在他懷中踢打的身影,耳邊盡是那女子嗔怪著的低泣,
“容華君,你這個混蛋,我娘明明說這種事做好了也不會太痛,你這個混蛋,痛死我了。。。。。。”
一曲末(原文‘未’),輕撫了耳鬢髮束,結髮為夫妻,濃睫輕顫,自己生命中怕真的有那個女子存在。
依著玉床坐了良久,身上帶了些寒意,才收了玉簫起身,迴轉身又看了看床上如同熟睡的美人,轉身出了石室。
離了密林,朝著遠方望了望,微微遲疑,朝著深宮另一處飛躍而去。
到了一處巨大的陵墓前,立了片刻,在門戶處撥弄幾下,陵墓大門洞開,他步入陵墓,反身在石壁上一按,合了門戶走向裡間,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微微皺緊眉頭。
這間陵墓甚大,周圍擺放著的一些陪葬物品,被亂七八糟的摔落在地上與被摔碎的酒罈混在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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