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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王淮說,老公,就我們兩個人,何苦那麼浪費呢。
華哥說,不浪費,只要是給你的。
王淮笑了,很幸福的笑了。
毛十八他們也進了飯店,混在吃飯的客人裡一直靜靜地盯著華哥的這間包房。
田麗麗坐在毛十八的身邊,說,哥,你吃什麼,我請你。
毛十八說,不用了,我請吧。
幾個人隨便點了幾個菜,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著。
田麗麗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是工地那邊有事。
田麗麗說,我有事,不好意思,過一會我再回來。
毛十八點頭,說,好,你不用管我們,有事你儘管去忙吧。
田麗麗起身,看著毛十八說,怎麼也不送送我。
毛十八笑了,說,你又不是找不到路。
高河說,去去去,趕緊的,別在我面前磨嘰。
毛十八跟著田麗麗出了飯店,田麗麗看著毛十八說,晚上過來找我唄,我請你喝酒。
毛十八笑了笑,說,改天吧。我可能有事。
田麗麗有些不高興,說,那好,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看著田麗麗遠去的背影,毛十八心裡頭彷彿是一池漲潮的春水,癢癢的難受。
毛十八剛要轉頭回去,有一個男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毛十八抬頭,一個身高大概有一米九十多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左側的臉蛋上紋了一頓鮮豔的玫瑰花。
毛十八感覺可笑至極,心說,他媽的,現在真是無奇不有,挺大的男人居然在臉上紋了一頓花。
毛十八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後腰上被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著。
毛十八感覺到那應該是一把11。43㎜口徑的m1911手槍。
毛十八嘴巴張的老大,因為這種槍一般都是飛虎隊,或者是特種部隊的必備武器,眼前的這個人怎麼會有呢。
毛十八沒敢動,因為生命和尊嚴兩個東西比較起來還是前者更加的有分量。
毛十八跟著大個子來到了一個角落。
一輛平時很難見到的蘭博基尼裡傳出來說話聲。
很好聽,猜不出來年齡。
頭髮是黑色的,像一匹黑色的錦緞,在日光下閃著柔和的光亮。
臉上帶著面具,金屬質感的面具讓這個女人更增加了神秘感。
大個子非常謙卑的答應著,說,是,他就是那個人。
毛十八看著那張帶著面具的臉。一張好看的精緻的紅唇像鮮血染過一樣。
女人看著毛十八,目光像一把犀利的箭。
你以後離田麗麗遠一點,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女人說著扔出了一張銀行卡。
大個子撿起來,遞到了毛十八的手上,說,這是一百萬,夠你娶媳婦了。
毛十八感覺自己的尊嚴瞬間被這一張扔在地上又撿起來的卡消逝殆盡。
毛十八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被別人輕視,就像小時候自己蹲在角落裡吃土豆,而看著別人吃麵包的感覺是一樣的。
生命為什麼就不能公平,為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養尊處優,而自己就要拼命的往上爬,卻還是不能追上人家的屁股。
毛十八接過來那張銀行卡,看了一眼,說,一百萬,不錯,可是我不需要。
毛十八用兩個手指夾住了卡,微微的一用力扔進了車裡。
女人有些吃驚,但只是一瞬間。
聲音依舊是冰冷的,說,你記住,你永遠都是一跳混跡在街道上的流浪狗,不是被人抱在懷裡的寵物。
毛十八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說,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女人笑了,笑的花枝亂顫。
良久,女人放下手裡的鑲金匕首,說,吃白菜的命,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鮑魚的香甜。
這些事情其實沒有必要和你說,因為咱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交集,如果不是你救過我的女兒,你早就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毛十八心裡頭的火氣終於爆發了,說,你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難道你是主宰命運的人嘛。
女人沒有正面和毛十八糾纏,又恢復了冷冷的聲音,說,記住了,離開我女兒。
毛十八說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女人用力的合上了匕首。說,廢了他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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