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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是倪家劍倪寬,倪子軫的父親。想不到他們兩會在這裡出現,真是意外驚喜,招呼完後,抱拳道:“莫兄,倪兄,兩位來的太好了。小弟不才受了極重內傷,行動不便,還請兩位兄臺援把手,快替小女和外甥解下圍。”莫、倪朝墳場一望,認出了卓驊,另一個卻是少年,然後多看了幾眼,那少年腰肢柔弱,胸脯外凸,明知就裡,是韓家小姐女扮男裝。兩人抽刀拔劍,上前解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兩個蒙面人過了兩招,知曉來的兩個幫手,不是等閒之輩,再打下去,便會落敗被擒,呼嘯一聲,一同扯乎,慌忙溜走。
韓老四叫過女兒、外甥拜謝莫、倪二位。倪寬道:“你們怎麼碰到了洞庭二鼠?”韓老四愕然道:“洞庭二鼠?小弟孤陋寡聞,沒有聽過這兩人的名號。”倪寬道:“我也是從兩人刀法和錐法上看出來的,這兩人名不揚江湖,怪不得韓兄不識。好些年前去嶽州走遠親,在洞庭湖上遇到,這兩人原是個漁夫,水性極好,能在水中閉氣一兩天。那次幸而有人提醒,險些著了他們的道。”
韓老四瞧兩人滿臉汗泥,一身塵土,問道:“莫兄,倪兄,是什麼急事趕到此?”
莫非道:“我與倪兄在路上碰到。我們接到鴿信,犬兒不幸偶上血狼,生命垂危,從家即刻起程,路上跑死了兩匹馬,一天一夜不曾下騎。怕大路繞圈耽擱時辰,又都一路小路。剛才經過此處時,聽有打鬥,無意間望了一眼,見其中一人像是韓兄,跑到前面跟倪兄說起。倪兄道:‘既像韓爺,不妨折回去看實一下。若果是韓爺的話,定知道孩子們現在什麼情況。’所以就折了回來。韓兄可知道犬兒他們傷勢到底如何?韓爺的傷莫非也是血狼所下毒手?”
韓老四搖頭又點頭,嘆道:“小弟不知兩位賢侄也到了這裡。小弟身上的傷的確與血狼有關。喔!昨天在‘雅思園’聽到有幾人傷重,莫非就是他們兩位賢侄?”
莫、倪兩人見韓老四不知道,急著趕去。韓老四忙問:“賢侄他們住在何處,小弟待會拜往。”莫非臨去時丟下一句:“飄香院。”蹄聲已遠,
趕走了蒙面人,何知縣與四位衙差過來,移開兩具鄉下漢的屍體。這時他們也覺得墳裡有古怪,幾個衙差一齊動手。不到半柱香久,墳堆鏟去,露出棺木。何知縣一聲:“開棺!”
棺蓋應聲掀開。衙差耙去上面一層石灰,剛將黑色壽褥揭開,噓聲一片。裡面哪裡有言銀守的屍首,整整齊齊擺滿白花花的官銀。
庫銀找到,案子大白。何知縣千恩萬謝。要知道明朝吏治甚嚴,貪汙受賄,或是辦案不力,輕則革職查辦,重則掉腦袋。卓驊謙遜一番,說道:“非屬下有什麼能耐,只是巧合而已。”原來卓驊在看完卷宗,三人死於刀,一人死於掌,且無過多打鬥,差不多死於措手不及,特別留意到死於掌下的言銀守。想起天驥鏢局的盧鏢師,用掌自傷的情形,能裝成重傷,難道就不能裝死嗎?後受何知縣瓷缸裡的兩隻龜的啟示,聯想到江湖中常見的龜息功,閉氣一兩日又未嘗不可?然後勘查銀庫和言銀守的住所,還問了一些出葬情形,慢慢眉目清析。在何知縣封了城門的情況下,正正當當地出葬,捎帶髒銀出去那是再好不過的辦法。如果推理不錯,那麼言銀守不會急於將銀子取走,他要等到風平浪靜時才掘墳,那時誰也懷疑不上他。他便可從從容容回老家,不問江湖,風風光光的過一段富裕日子。洞庭二鼠的如意算盤誰知會被卓驊打破,忽見到官府挖墳,一切都將敗露,逼得現面,想以快刀殺死幾人,將人驚散,到晚上再把銀子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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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驊他們剛才若不是莫、倪兩人經過,後果很難去想,銀子一現,心裡踏實了,何知縣的一份人情算是酬答了,但莫、倪兩家的事不能袖手,該趕去看過清楚。對何知縣道:“屬下不便久留,飄香院不知在貴縣何處?”
何知縣見卓驊執意要走,挽留不住,道:“本縣得公子明查破了庫銀案,實難相報,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公子要去飄香院,本縣著人送你們前去。”於是喚來轎伕,將自己的坐轎獻上,一共三乘轎將他們抬往飄香院。
三乘在一座紅樓前落轎,還未走下轎,四五個女子鶯鶯嚦嚦地擁了上來,哆聲哆氣的:“爺。”“公子。”又拖又拉,只往三人身上靠。“飄香院”從這名字,就能聽出是家妓院,可是三人任誰都沒想到莫、倪兩公子會傷在這樣一個地方。當一個大胸脯女子,胸口往韓緹肩膀上貼時,韓緹一肘將她推開,說道:“放規矩點!”那女子一邊揉著小腹一邊又靠近,說道:“哎喲,小公子臉薄啊。”伸手往韓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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