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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張嘴接住。
一罈酒足有十斤,半空洩瀑布一樣,往口中直灌。卓驊三人見了,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奇的是酒水倒下,盡數注進了口中,沒半點外濺,而更驚異的是,大壇酒飲完竟沒有換氣,如此飲法當真前所未聞。
那人將酒乾盡,滿臉紅光,張口吐出一口酒氣,朗聲笑道:“醉仙樓的酒老子快三十年沒有喝過了,酒是好酒,沒有滲水。掌櫃的快拿出店裡最好的佳餚,給我擺上一桌,剛才只是漱漱口。”這時馬也飲完了,抬頭長嘶,四足輕刨,似是興奮不已,躍躍欲奮蹄飛騰。那人用手在馬脖上抹了一抹道:“夥計這酒總算還湊合著,乖乖地躺下歇會。”馬似乎聽得懂人話,果然斂足躺下。
韓緹眼睛一亮,噫道“那馬在出血。”卓驊和舅舅也同時看到,那人抹完馬脖後,手掌留下一片紅漬。
卓驊忍了下來,細聲問舅舅道:“舅舅,此馬是不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韓老四道:“極有可能,不過我也沒有見過。”
韓緹好奇道:“爹,汗血寶馬是什麼馬?比我那黑龍怎樣?”卓驊搶著道:“汗血寶馬,世之罕見,一百年也難得出一匹。相傳是野馬和家馬*所產,可以日行千里,蹄下生風,履溝壑如平地;因為流出的汗像血一樣,才得此名。此馬猶為昂貴,加上中原不產,更是讓人視為奇珍異寶。當年的大宛國所產的大宛馬就是其中一種,漢武帝為了多得幾匹大宛馬,不惜動用三軍數十萬將士,勞師遠征大宛國。可是得了大宛種,仍不能繁殖出一樣出色的後代,數十年後,大宛馬也慢慢絕種。到了漢末,董卓送呂布的赤兔,算得上汗血寶馬的近裔。表妹你那黑龍哪能與它相比。”
韓緹聽表哥如此一說,心裡油然生出一股興奮,恨不得走上前摸一摸這匹被表哥說得天龍一樣難得的汗血寶馬。
血狼重現
韓老四仔細瞧了瞧那人,正面看那人肥頭圓腦,眉慈面善,下頦雙垂,雙耳耳墜垂至頸部,如同大廟上供放的笑羅漢佛像,剛才若不是見到他視人命如草芥,還真疑是笑羅漢重生。一敲額頭,自言自語道:“此人會不會是他……”當時可惜頭頂朝向他時,沒有留意頭頂是否燙有香疤。卓驊道:“舅舅,你認識此人?”
韓老四道:“我小時候聽你外公說過,是一個少林寺和尚,後來為禍江湖,人稱血狼,我只是猜猜。不過剛才的‘金剛指’出自少林,猜測他就是血狼多了一成把握。”卓驊被舅舅阻住,那人草菅人命,不能正面理論,心頭仍忍不住憤慨,說道:“此人暴戾成性,叫他血狼一點不過分。”
韓老四道:“你外公說,血狼三十歲之前,並不這樣,一段時間江湖上還稱他‘俠僧’。他原生在一個大戶人家,為了彌災,這戶人家將他舍在少林,那時只有六七歲,入少林後,一直修的是淨室正禪。十二歲時被達摩院執事發現骨格異常,是一塊武道上的可塑之才,於是將他納在座下,精心傳他武功。血狼不但勤修苦練,還具備一般武僧不易具備的超強穎悟,短短十二年內少林七十二絕技,他一人就習會了十一門,連他的師父漸漸落在他後,特別是‘金剛指’,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少林寺內武僧會武,血狼技壓群僧,奪得第一。過了兩年,忽一日師父找血狼切磋,不知是什麼原因,血狼用‘金剛指’重傷了師父,沒想到醫治無效,師父當晚一命嗚呼。血狼被趕出了少林,並背上了弒師的罪名。不久血狼的家裡發生了一起血案,一家二十七口,盡死於一幫少林小僧的亂棍。血狼一氣之下報復少林,把少林鬧得烏煙瘴氣,死傷無數。從此江湖上出現的血狼,性格暴戾,一句話拂意就取人性命。後經過少林會同七大門派圍剿,被打成重傷落入深谷,死活不詳。十五年後,有人說在天山見到了血狼。再後來便沒有人提起了,因為中原再也沒出現過血狼蹤跡。”
韓老四說話時聲音壓得很低,不想讓那人聽到,說完溜轉目光,偷看那人是不是有反應。不齊與那人射來的目光對個正著。那人高聲笑道:“三十年了,三十年了。老子就是血狼,三十年後老子又回來了。”聲音像亂撞的洪鐘,嗡嗡聲震得人心惶惶。
韓緹被這聲音震得耳根發癢,心裡生煩,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有父親和表哥,還有自己,三人連手足可對付得了這頭肥豬,桌子一拍怒道:“叫叫嚷嚷,像只狼嘷,血狼有什麼好怕的。”
聲音未落,眼前紅光大作,那隻剛才一捏就捏碎一顆腦殼的肥手,暴長了丈長一樣,伸到了韓緹頭頂。卓驊和舅舅兩人來不及呼喊,一左一右兩人同時出掌擊擋。擊在血狼手臂上時,如同擊在一根鐵柱上,兩人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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