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拳外,另外窮巧心思,又創了一套“雲臺佛手”,這套適合男人來練。此時與胡二相搏的就是這套拳。胡二分筋錯骨手,以擒拿見長,求貼身近搏,而韓老四“雲臺佛手”,恰恰相反,力爭遠打。於是兩人,一個向前衝,一個繞著轉,胡二的個子矮小夾在中間,所以卓驊與葛六相鬥之餘,瞥眼只看到掌影舞動,舅舅在猛打,卻瞧不見肘擊指戳,胡二在窮追。
卓驊與葛老六,纏鬥了二十餘招,葛老六越來越心寒,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能突破對方的銀槍。如果說卓驊將槍舞得密不透風,葛老六用他的利爪,尚能夠從中撕開一道口子,而這種自己快對方快,自己慢對方慢,如影隨形的槍法,葛老六始終找不出破解之計。卓驊是一個心思極敏,能夠頓悟的人,上次見到外公對付丘老三的槍式,悟到了其中奧妙,在使槍的心法上大大提升了一層。
將近四十招時,葛老六苦思不得破招之計,繃緊的神經終於崩潰,暗歎:“老夫昔日縱橫漠北,罕逢敵手,不想今日要栽在小輩手上。”雙目一閉,引頸受戮。只覺肩頭吃痛,隨後腰背受撞,身不由已地滾下河堤。葛老門滾到河裡,嗆了口水,睜眼發現自己還未死。
原來卓驊宅心仁厚,在屠殺天驥鏢局魁首中,此人雖在場卻不曾下手,足見葛老六還不是一個殘忍的十惡之徒,罪不當誅。於是手下留情,只用槍桿重重地把葛老六掃下堤去,放了葛老六一條生路。
將葛老六打下河堤後,卓驊再看舅舅與胡二纏鬥得猶為激烈。初看舅舅拳勢如洪,掌風掃地飛砂走石,細看卻處處受制。胡二見縫插針,每一步趨前,都在舅舅上下招銜接處出手,將這套“雲臺佛手”渾然天成的拳法,鑽出許多漏洞,時間越長漏洞越多。卓驊見了舅舅頂多只能堅持二十餘招,便會敗下陣來。此時可不是單打獨鬥的時候,剛才二煞不也雙鬥?如果出手幫舅舅一把,事後舅舅也不會覺得面上無光。他知道舅舅平時極好面子,大姨、二姨、娘武功上強於他,是他姐姐,倒還過得去,如果子侄輩比他好,心裡總是疙疙瘩瘩。說道:“舅舅,對這種江湖禍害多纏無益,驊兒幫你一齊將他拿下。”槍尖一擺加入戰團。
韓老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初瞥到卓驊提槍掠陣觀看,心急如焚,又不好開口叫他,死撐苦熬,一招:“波蘿謁帝”險些被胡二絞住手臂,背心冷汗溲溲。這時卓驊入場,鬆了口氣,答道:“驊兒,剷除兇頑,不要講客氣。”
卓驊加入,戰況立時逆轉。數招後,卓驊一槍扎中胡二腳踝,胡二身子往旁一拐,肩膀撞在韓老四橫栓的拳面,打得他朝前又是一個趔趑。卓驊槍身上滾,擊得胡二單膝跪地。韓老四跟進,一個佛手印往胡二頭頂蓋去,手掌離胡二頭頂半寸時,忽然凝掌不發,喝道:“胡老二,緹兒是不是落在你們手上?”這時卓驊的槍尖也抵在胡二頸上。
胡二老臉抽搐了一下,眼睛翻白,冷冷道:“我們跟韓家已經結下了血海大仇,老夫如今落在你們手上,要打要殺,悉從尊便,老夫眨下眼睛,汪在江湖橫行了這些年。嘿,嘿,老大見我們不能回去,自會替我們報仇。”
韓老四額上青筋欲暴,一個勁逼問女兒下落,對她怎麼樣了?如果傷到她一根頭髮,要教七煞屍骨無存。護犢心切,激動得語無倫次。胡二除了冷哼,就只翻白眼。 。。
山廟鬼影
卓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舅舅激動不過,一時難問個所以然來,正當如何得法時,遠處響起葛老六的聲音:“喂!你們放了老二,我告訴你們那娃在哪裡。”
卓驊和舅舅押著胡二,隨同葛老六沿著河堤上走,一杯熱茶久後又走向一道山坡,一排烏桕林後出現一座土地廟,廟宇雖然不大,牆泥剝落,很是陳舊,但香火頗旺,香堂內牆壁屋樑都被香火曛得極黯。廟裡除了一座土地公公泥塑,地上擺著兩個蒲團外,空空如也。葛老六先進了廟,正堂沒見到人,再到兩邊耳房也沒有。嘟囔道:“老大說是在這兒等我們,現在卻不在,要到哪裡去找?”滿臉的無奈走了出來。
韓老四見了大怒,以為葛老六在騙他們,抓著胡二的胳臂往下一拉再向上反拗,這招武林上常用的錯骨手,此時用在精通各家錯骨分筋法的胡二身上,也和常人無二,“咔嚓!”聲中,肩骨脫臼。胡二強忍著,眉頭都不皺。
就在這時土地廟中“蓬”地一聲巨響,瓦礫紛飛,鋪天蓋地撒落下來,舅甥倆揮手掃拔。眼前人影一晃,一掌無聲無息拍在韓老四肩上。韓老四直往後退了三步,同時卓驊也受到掌襲,反應及時,兩掌相觸,卓驊被震得搖晃著退後兩步。那人快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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