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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宋莊主是想逼婚不成?”皇儀冽依然神態自若。
面無表情的俊容,毫無溫度的言語,華貴攝人的神采,強硬凌冽的氣勢,皇儀冽猶如天神一般傲然挺立於大廳之中。
站——
第六十章
本該氣憤難當,竟敢侮辱他,蔑視‘碧海賢莊’之人絕不可容忍,但宋之如卻不自覺的眼神低埋,縱是見過數多大人物,數次大場面的他也不敢與之眼神相視,此人渾身莫不散發著仿若能傲視天下般的尊威。
再看一眼自己心疼的妹妹默然垂淚,宋之如暗歎,妹妹啊,如此男人豈是你能駕馭的。
終究還是不忍心,不過這次宋之如顯然語氣緩和不少,“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妹,倘若她想要的就算傾盡所有,宋某我也在所不惜。”
言下之意嫁妝可用他所有來換,但卻不知他是在魯班面前班門弄斧,皇儀冽從鼻腔冷笑一聲,撇撇嘴道,“宋莊主的家底恐怕只是偟某冰山一角,不值一提。”
被他如此奚落,宋之如顯得萬分挫敗與驚恐,顫抖著嘴唇問,“你,你究竟是何人?”
想他“碧海賢莊”雖不是天下首富,但卻也能排上前十的名號,加上朋友眾多,幾乎無人敢不給他薄面,可眼前的男子居然言談不無鄙夷,他究竟是何來歷?
皇儀冽彎彎嘴角,不屑的說“這天下都是我的,還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碧海賢莊?”
說完在一群人震驚惶恐的目光中幾人瀟灑離去。
坐在馬車上,凌雅風想起皇儀冽那句“難道宋莊主是想逼婚不成”笑得如同迎風怒擺的櫻花,片片枝葉亂顫。
那位宋家二小姐可能自此以後再也不敢自負高傲了,想到這裡凌雅風又覺得有些對不住她,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好對不住的,該反省的是另外一位馬車上的主才是吧。
這樣做著自我調解,漸漸才又釋懷開來。
靈兒見主子心情極好,也跟著開心,看來她家主子慢慢就要展露鋒芒了。
一大早清晨的街道上也沒有什麼行人,空氣中還飄蕩著些許露氣,凌雅風打算趁此機會小憩一翻,就倚躺著睡了過去。
不多久她就被一陣吵鬧驚醒,睜開雙眼揉揉有些發麻的太陽穴,“靈兒,這是怎麼了?”
靈兒掀開窗簾向外張望一下,“不知道,只是前面好像圍了不少人。”
估計是前面出什麼事了吧,那麼多人結聚在一起,這應該符合主子口味,她不是最喜歡看熱鬧的嗎,這樣想著,轉頭一看,凌雅風都已經拉開轎簾步了出去。
靈兒一陣搖頭無語,這主子真是做的比她想的還快。
利用自己嬌小靈活的優勢,凌雅風很容易就打入內部,這一看呼吸好像瞬間被抽空了。
地上死去的人明明白白的就是凌嬋!
怎麼會這樣?凌雅風無法置信的雙手緊緊掩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控制不了痛哭出聲。
昨日凌嬋那滿懷希翼,憧憬遠望的樣子還清晰深刻,此時卻是了無生氣的躺在冰涼堅硬的地上。
她不是尋夫家去了嗎?她不是說會守在這裡等著心上人抬著花嬌娶她進門嗎?
怎麼會這樣?
人群裡有人談論開來,有人用手指指點點,全是冷漠閒然的表情,眾人的話她卻聽不真切,掩耳虛弱的倒退幾步,皇儀冽快步上前穩住她墜落的身子,依偎在他懷裡,凌雅風顫動得厲害,他強而有力的擁抱支撐住她欲裂的心。
埋首於他胸前,彷彿有了依靠的力量,緊繃的情緒聚然瓦解,凌雅風失聲痛哭起來,凌嬋雙目澄澈的企盼模樣深深撕扯著她。
張德子小心來到人群附近,“小哥,地上這位姑娘是如何死的?”
那人睨了他一眼,“你們可認識?”
張德子點頭哈腰,“有過一面之緣。”
那人又說道開來,“唉,可憐啊,聽說她是來尋夫家的,不料夫家卻舉家搬入天都,她原也打算追去,只可惜別人已經娶了朝中大臣之女,早已入朝為官,光耀門楣去了,誰會記得她,喏,她這一想不開就撞死在這裡啦。”
說完人群又是一陣沸騰。
凌雅風聽到人們的議論,小手將皇儀冽的前襟揪得更是老緊,埋在他胸前淚流不止,
凌嬋啊,凌嬋,你的愛愛得純粹熱烈,恨也恨得如此悲壯絕然。
知道她是心思細膩,藏不住悲喜的人,皇儀冽只是一邊撫慰的輕拍她後背,一邊低聲勸道,“好了,好了,別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