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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打我?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打過我,今天你居然為了花小西打我?我有什麼錯?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錯了嗎?是,我是該死,我是該遭到報應,是我將小西引到郊外,是我安排那三個男人強 暴小西,可我從來沒想過害死她,我真的沒想到她會發生車禍,我不過是想讓她失身,讓她和李爵夜解除婚約而已,只要她失身,李家就不能接受這樣的媳婦,我只是想嫁給李爵夜!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真愛!追求自己的理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我錯了嗎?”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爸,我錯了嗎?”
六十二。出國留學
門外的花智傑氣的渾身發顫,渾身血液都彷彿逆流了似的,不停的顫抖,瘋癲似的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一直以為的真相,他一直愛著,一直認為的純潔善良的女孩,他通紅著眼睛狠狠的推開門,痛苦而憤恨的瞪著那個欺騙了他的惡毒的女子。
楊玲一下子驚呆了,刷白著臉愣愣的看著花智傑不知所措!
花智傑第一次感到她的這張純潔動人的臉是如此可怖,簡直令人渾身發冷:“你剛剛說的那都是真的嗎?”
“智傑……”
“我問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花智傑失控了一般瘋了似地狂吼。
他看看同樣驚愕狀態的楊管家,再看看面色蒼白如紙的楊玲,仰天痛苦的大叫了一聲,轉身摔門衝了出去,一邊衝一邊哭叫,形容瘋癲。
“智傑…。智傑!智傑……!”楊玲愣了一會兒才恍然回神,渾身癱軟的跪倒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發出砰的聲響,這一次她真的慌神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心會如此的痛,如同窒息了一般,痛的無法呼吸,呆愣的看著花智傑跑出去的身影,眼中卻怎麼也流不出淚來。
她像突然驚醒一般,推開門衝了出去,哽咽哭喊著花智傑的名字。
她此刻已經憔悴不堪,不光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摧殘,頭髮凌亂如鳥窩,步伐不穩,楊管家擔心的趕緊追了出去,已然來不及,她居然在樓梯處居然向前跨了一大步,如同寒冬臘月之中殘敗的枯葉,整個人從樓梯上翻滾下去,滿目鮮紅。
“小玲!”楊管家大驚失色痛呼一聲,三步跨作兩步的跳下樓梯,哀痛不已的抱著血泊中的楊玲,如同一隻孤立無援受傷的蒼老衰敗的狼,嘶聲力竭的哀嚎:“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楊玲顫微微的睜開失了神采的眸子,手掌之中盡是豔紅的鮮血,紅的詭異,紅的刺目。
她的眉尖全部痛苦的糾結在一起,臉上失去了生命力般,無力蒼白的令人心痛。她低低的唸叨了聲:“智傑…孩子…孩子……”
“沒事,小玲,乖,不怕,爸爸在!爸爸在!爸爸帶你去醫院!”蒼老粗糙的臉上縱橫著老淚,楊管家哀求的望著緩緩下樓面無表情的花太太:“救護車,太太,求求你,快叫救護車!”
花太太只是看著滿目鮮紅的地板和血泊之中的楊玲,淡淡說了聲:“救護車馬上就到!”
事實上,她不僅撥打了救護電話,還報了警。
想到她聽到的那些話,胸腔中翻滾的恨意如同火山滴噴薄的岩漿,燙的她心都疼了三分!捏緊手中硬幣大小的錄音器,轉身上樓。
這些證據,她會直接交給律師。
那天,天並沒有下雨,晴空一碧,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出國留學的事物已經處理的差不多,那邊LAN教授也都安排好,就等著她過去。
對於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三分惶恐七分嚮往,至少那裡沒人認識她,也沒這麼多的是非。
楊玲的事情她已經知道,卻無心再去摻和什麼,聽說她並沒有坐牢,精神失常之後就住進了精神病院。
花智傑夜夜流連酒吧,每天喝的爛醉如泥。
花母一直在瞞著,沒有告訴花宏偉,不想他居然喝的胃出血給送進醫院,事情還是讓花宏偉知道,看著兒子如此不爭氣,花宏偉氣的將插著鮮花的花瓶狠狠灌在地上,也沒捨得打花智傑一巴掌。
花智傑活著也跟死了般,整天也不說話,眼中毫無生機,穿著淡藍色的病服,消瘦的身材幾乎不能將單薄的病服撐起,骨瘦嶙峋的呆呆出神望著窗外。
兩年前,花小西也是在這個病房,在這張床上,靜靜的注視窗外的景色的。
花氏的最後一筆資金也被架空,徹底成了一個空殼子。
半月後,花氏宣告破產。
蒼老了十歲不止的花宏偉心臟病再次爆發,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