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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退燒。”斐渃遠淡淡的說道,然後又走到男人的右邊拿起他的右手繼續著。從斐渃遠的雙手能感覺到傳遞過來微微的熱度,並不熱反而有些微涼的讓他覺得舒服極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雙手雙腳有多麼的熱,可身子反而一陣陣的發冷,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燒的有些糊塗了,手臂上的傷口倒不是很疼,只是火辣辣的帶著一點點的刺痛。男人望著白白的屋頂,腦子裡翻轉了很多的畫面,只是卻找不出有誰這麼真心照顧他的場面。不是迫於他的權利就是礙於他的威勢,就是偶爾的生病也是直接送進特殊病房讓護士醫生照顧著。
“這樣能退燒?”男人輕蹙著眉頭問道,斐渃遠點點頭隨口問道:“你小時候都沒有人幫你擦過?”看著男人沉默的不吭聲,斐渃遠愣了愣繼續的擦著他的手掌才又道:“對不起,我多嘴了,等你燒退了就走吧。”
斐渃遠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男人張了張唇瓣欲言又止卻只能看著斐渃遠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後被房門完全的給阻攔在了兩邊。
男人臉色變得陰沉了幾分,顯然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忤逆過他。算起來這個男人救了自己,按照道上的規矩他根本不可能傷害他。只是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似乎很懂得槍,身手更是一般人不能及的。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只是一個醫生?男人他嘆了口氣,感覺手上還殘留的溼熱的感覺,稍稍湊近鼻子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莫名的唇角上揚了幾分輕輕的笑了起來。
此時男人才開始打量自己昨天晚上呆了一夜的房間,簡簡單單的幾乎沒有什麼裝飾,只能說很整潔。男人側過了身子,小心的沒有碰到自己的胳膊,隨即枕頭上淡淡的香味傳了過來。似乎是他身手的香味,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靠在枕頭上一動也不動了。
房門再次開啟了,看到斐渃遠又走了進來,男人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喜悅。在一抬頭就看到斐渃遠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碗,斐渃遠端著特意為他煮好的小米粥坐到床邊道:“吃點東西吧,能讓你的傷口好的快點。”
莫名的想到斐渃遠剛剛趕他走的事情,臉色陰沉了幾分頓時也沒有了食慾。男人沒有受傷的手端著小米粥,猶豫了下就想要捧著碗灌下去。斐渃遠看著男人受傷的手臂,再看看男人一聲不吭的樣子終究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吧。”
男人猶豫了下,沒有拒絕只是任由斐渃遠重新拿過白瓷青花的小碗輕輕地拿著勺子晃動著,吹了吹涼才就著邊上的小菜送到了男人的嘴邊。男人看了看面前的勺子,又看了看斐渃遠才慢慢的張開了口。
兩人互相沉默著,除了勺子輕微碰到碗邊的聲音房間裡寂靜的一片安靜。只是斐渃遠沒有注意到男人一直在打量著他,沐浴在陽光下的斐渃遠使得清秀的臉上彷彿鍍了層光芒一般耀眼奪目。
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眸平靜如水,如一汪秋水卻讓男人有種錯覺這樣的眼神似乎能難有東西在他的心中滑過。圓潤小巧的鼻樑,跟他周圍的跟一點也不一樣,面板白白嫩嫩的卻好像是女人。男人打量著斐渃遠不停的在心底評價著,算不上特別的好看,只是周身淡然的氣息彷彿能讓人安定下來一般。
也許他有這樣的資本?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想到斐渃遠敏捷的身手似乎想到了唇角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回憶起昨天的一幕,斐渃遠像是個蓄勢待發的小豹子,只有在捕獵的時候才會伸出自己的爪子,平時則一直躲在樹枝上讓人根本看不到他在哪。就算見到了也毫無為力,只是默默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完全不顧旁人?
猛地想起昨天最後看到另外的人抱著斐渃遠,男人眼神暗了暗隨卻小心的沒有讓斐渃遠察覺。突然看著斐渃遠拿著紙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端著空碗走了出去,男人的眼眸中滑過一絲掠奪,自己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能搶走。
斐渃遠收拾好了一切才端了杯水走了進去,發熱最好的就是多喝點水。男人似乎藥效已經開始了,雖然又想睡了可看著為他而忙碌的斐渃遠男人俊朗的臉上泛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道:“你叫什麼?”
斐渃遠有些奇怪於男人態度忽然的轉變,但還是開口道:“斐渃遠。”男人想起白凌飛親切的叫他“渃遠”,可男人沒有猶豫的笑著道:“渃遠。”
“……恩。”很被陌生的人忽然親切的喊自己的名字了,斐渃遠愣了愣才微微點點頭。就在斐渃遠放下水杯想要走的時候,男人趕緊開口道:“你叫我西就好了。”
“好。”斐渃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