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縱他在我生命中來來去去,予取予求,卻忘了問,對他而言,我算什麼?
或許,從頭到尾都只是習慣性依賴,一個汲取溫暖的所在而已。
人真的很奇怪,一旦開放了某個點,想通之後,很多事情在眼前就會逐一明朗起來。
我看見,他眼底缺乏激情,看著我時總是太冷靜,沒有情人該有的纏綿。
我看穿,他心底的茫然困惑,無法定義對我究竟是愛情還是恩情居多。
我可以義無反顧地說,我愛他,他卻不行。
甚至,承諾我未來時,他也不曾說過一個愛字,只是保證不離不棄。
他從來、從來就不曾說過,他愛我。
我不想讓自己鑽牛角尖、胡亂猜疑,這樣的自己太不可取,也只會徒惹齊雋厭煩。我撥電話約了楊季楚出來聊,他總是能一眼看穿我看不見的盲點,我是真的需要有個懂我的人,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已經茫然得沒有方向了。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該怎麼做。”總是能一針見血道破問題癥結的楊季楚,這一回反常地拒絕了我,什麼答案也沒給。
我不禁感到失望。
“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在哪裡嗎?”
我搖搖頭。若是知道就好了。
“你總是看著別人。”言簡意賅。
這是什麼意思?
這回的註解長了一點。“你總是在別人的立場想事情、總是想著別人需要什麼,而忽略了自己。體貼不是壞事,但是過於體貼別人,而忘了問自己需要什麼,就不太好了。對你繼母、兄妹是這樣,對齊雋也是這樣,所以當初我會跟你說,是你的就不要退,大方爭取,現在對齊雋,我還是一樣的話,誰都沒有辦法告訴你該怎麼做,你自己想要什麼,只有你最清楚,如果連你都不曉得該怎麼愛自己,你要齊雋怎麼愛你?”
是嗎?長久以來,隱藏寂寞、等待過程的煎熬、還有諸多的壓力,不讓他知道,其實是錯的嗎?
那麼,我究竟想要什麼?
孩子,只是一部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個家,一份屬於我的踏實。
然而,齊雋給得起嗎?
若是給不起,我是不是就該從這段關係中走開,多愛惜自己一些,而不是永無底限地包容、遷就,藏起自己的情緒。
由沉思中回神,發現楊季楚的視線落點,以及神情都不太自然,我順著他的方向往窗外看去—很尋常的畫面,一男一女從婦產科走出來,男的體貼萬般,扶著女人過馬路,真要說有什麼不對勁,只不過差在那個男人是齊雋而已。
“你認識?”
“嗯。齊雋的前女友,見過一次。”會記得那麼牢,牢到一眼就認出,是因為齊雋皮夾還放著他們過去的合照,我一直沒有問,這是一種對過去的憑弔、紀念、還是舊情……
“要去打個招呼嗎?”
“不要。”我才沒那麼白目。
“你不在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相信齊雋。”他承諾過我,不會揹著我亂來。
這也沒什麼,誰沒有幾段過去?又不是說分了手就一定要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
“嗯,有自信是好事。”
他扶著女人進車內,仰頭時不經意望過來,視線與我對上,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心虛地移開。
為什麼不能坦然一點呢?我都不懷疑你了,你在氣虛什麼?
第7章(1)
他其實是告訴我,今天要進錄音室,說的時候,神態那麼自然,任誰也不會懷疑他說謊。
可是,我在婦產科門外看見他和另一個女人。
他不惜與我鬧僵,怎麼也不同意我生孩子,理由是時機不對,但是另一個女人,他卻抽得出時間,願意花心思陪她產檢……
我好像有些懂了,只要有心,沒有什麼時機是不對的。說穿了,男人所謂的時機,也只是藉口罷了,用來掩飾內心的不確定感。
他不確定是我,曾牢牢佔據他心靈的那個女人一出現,他就不確定了。
齊雋回來時,我躺在床上,已經快要睡著。
他早出晚歸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忙工作,現在想來,有多少時間是工作,多少時見是另一個女人所佔據,又有多少時問是留下來給我的?
我從來不問,信任他,給他絕對的自由,因為無論多晚,他總還記得要回來,睡在我身旁。
他脫了衣服,輕巧地在身畔那個位置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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