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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高統御,手下擁有的兵上馬匹數量,卻與其它酋長一般,此舉更讓阿古納無話可說。
班襲則教導契丹婦女織布,解決了獸皮不夠的困擾。才幾個月過去,女人們就已備好了勇士們的征衣。
契丹國勢之強盛,令周圍各國都不敢輕覷。
這時,不肯動手術治療的王汗,生命也即將走到終點了。
“父汗!”鬱幹狂與阿古納單膝跪在王汗氈榻前。
薩滿婆坐在榻前,閉目持咒,當王汗停止呼吸之後,她會指引他的靈體到達離苦就樂的長生天。
王汗虛弱的手顫顫地伸向鬱於狂,“我兒、我兒……”他最疼愛的兒子啊!要以契丹為重、要好好輔佐你大王兄,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啊!
“父汗!”鬱於狂拉著他的手,父子倆交會了只有彼此才憧的眼神,“父汗安心的迴歸天神懷抱,孩兒知道你的意思。”
王汗點點頭,顫著的手移向阿古納,氣若游絲地殷殷交代:
“我兒,你是天神的長子,生下來就是倍受榮耀的。要學習寬心,要學習容人,你與你的弟弟都是我的骨血,莫自相殘殺、莫讓我放不下你們而墮人無極煉獄。”
阿古納淚流滿腮,“父汗!孩兒知道。孩兒過去錯了,眼光像小蟲般短淺、心腸像小鳥般容不得大物,孩兒真的知道錯了。”
王汗安慰地點頭,突然,他嘔出一口鮮血——
“父汗!”他們都大驚失色。
王汗伸出右手手指指著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我在天上看!如果誰不聽從我的叮問、做出兄弟相殘的事……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會變成野獸、禍害!除了影子、沒有親人朋友,死後無法迴歸長生天——”
“天”字說完之後,王汗突然倒下,圓睜著眼不肯合目。
父汗走了。一直在榻旁隨侍的班襲咬著下唇,對鬱於狂搖頭。
鬱於狂握緊拳頭仰天吭嘯,王帳外的眾人知道王汗走了,也敲起喪鐘。
阿古納項抖著上前,輕輕合上王汗的眼皮。
“父汗,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王弟了。”他不會,也不敢。
班襲投進丈夫的懷裡,他好用力好用力的緊抱著她,她不在乎被抱得好痛,抽出一隻手溫柔撫上他沉拗的面容,“還有我,你還有我。”
鬱幹狂點頭,“是的,我還有你。謝謝天神,我還有你。”
在薩滿婆專心一致的持咒聲中,阿古納接下鎦金王冠,正式即位為契丹王汗。
班襲走向丈夫,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陪他看著月亮。
停在班襲肩上的白鴿不安分地發出咕咕聲,鬱於狂才收回視線,將妻子攬人他的肩裡,“天,怎麼不多罩件斗篷?”
班襲懶做地依偎在丈夫懷,“在你懷裡就不會了。”
鬱於狂不捨地搓著她冰冷的手,“對不起,我在想事情。”從來沒讓她冷過,因為陷入沉思而忽略了她的存在。“我們進帳裡去!”
班襲搖頭,“沒關係,現在不冷了。”攬著他的腰,“你在想什麼?”
“想我們何時要走。”
“你當真放得下?”
鬱於狂挑起她的下顎,深情地吻住她的唇,“雖然你適應得不錯,但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怎麼了?”
班襲幽幽的嘆息,伸出右手讓盤旋的鴿子停下,拿出它腳上的信說:
“風姨傳來訊息,說巧兒遭到歷王爺追捕……我很擔心。”
他不認識巧兒,應該又是出島到中土找“伴兒”的女人吧!
鬱於狂曾聽班襲大略提過用來樓的風寡婦是女人國在中土的聯絡人,也幾次隨她去見相國夫人裘紗凌。
“我們去看看。”他不喜歡跟朝廷官員打交道,不過她們是她的朋友,他會讓她去聚聚,稍解鄉愁。
“可是你正遭到朝廷的追緝,我不要你以身試險!”
“漢人捉不到我的。”鬱幹狂輕柔地撫摸她的臉,“況且,你也該處理一下女人國的事了,等從中土回來,我們找個地方定根,我養我的馬、你照顧咱們的孩子,管他契丹還是女人國,我們只要過自己的安詳日子,便心滿意足了。”
班襲背靠著溫暖的胸膛,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
“嗯!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之後,咱們就找塊淨上定居,先說好幄,我只負責生養孩子,你得做一輛大大的篷車,讓我們逐水草而居,春夏就找湖邊居住,秋冬窩在山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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